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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看来却是真的了。
    能在京城这地段儿随随便便买座院子,还是三进的大院子,且十来年都没管过……这不是土豪又是什么!
    “我也要住进去吗?”江樱觉得多少有点儿奇怪。
    “怎么,作为拖油瓶的小姑娘,反倒嫌弃起我这个继父来了?这话要是传到你奶娘跟前,只怕她又要变卦了——”梁平玩笑道。
    江樱讪讪地笑了摇头。
    “等将你爹留下的宅子要了回来,再搬回去住也不迟。”怕江樱不自在,梁平又说道。
    江樱笑着点头。
    毕竟一直住在方家的别院里,才是不合适的。
    紧接着又听梁平说道:“我同京城知县乃是同科的举人,有些交情,等改日我提些好酒去他府上,将你二叔和三叔的霸占你家宅屋酒楼一事同他说明,回头再请个好状师递张状纸到公堂上,保管他们乖乖地将房屋地契交出来——”
    江樱怔怔地看着他。
    “还不舍得去告他们?”梁平笑问道。
    江樱摇摇头。
    有什么不舍得的。
    是他们不讲亲情,贪得无厌在先,她不过是拿回属于她的东西罢了。
    她只是在讶异于梁镇长的神通广大……
    早先就说了,奶娘才该是女主角好吗!——力大无穷自带金手指,危难时刻总有人出手相救,且还有着痴心不改、财大气粗、神通广大的忠犬男主走哪儿跟哪儿!
    江樱在心底唏嘘了一阵儿,不敢再细想下去。
    她怕再想下去,从而会对自己坎坷的情路产生绝望的情绪。
    “那就麻烦梁叔了。”江樱说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梁平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晓得该如何回报了……”
    “难不成你当我吃你那么多顿饭,都白吃了不成?”梁平反倒笑着问她。
    这哪儿能比啊……江樱还是笑着道了谢。
    “好了,别谢来谢去的了,都要成一家人了。”梁平越说心情越好。
    江樱的心情不由地也顺畅极了,于是便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话说回来,梁叔你是如何说服奶娘的?”
    江樱还是觉得奶娘能够自己想通的机率不大。
    “也没什么。”梁镇长一脸漫不经心,想了想。方道:“就是她那时后悔将你骗来了京城,想来找你,但又清楚自己总是办不成事儿的不争气的个性,便想让我陪着一道儿。那时我便同她说,除非你答应嫁给我,不然我无名无分的实在不好插手你的事情,虽然不太好。但也只好坐视不管了。”
    江樱哑然。
    合着……
    合着奶娘是为了来找她。无奈之下才以身相许的!
    突然滋生的愧疚感,强烈到令江樱无力承担……
    “你也不要过分自责,毕竟她是自作自受。”梁镇长十分平静地安慰着江樱。
    江樱不乐意了。
    怎么能说奶娘是自作自受呢?
    诶?
    好像……还真是。
    余晖中。男人和少女十分默契的点了点头。
    ……
    两日后。
    晋国公府朱门前,客似云来。
    来者皆是身份不凡之人,随随便便挑一个出来,都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
    负责登记礼单的门房。累的手腕都酸的抬不起来了。
    下了车马轿辇的客人们三三两两地结伴着往里走,边谈笑着。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儒雅风流。
    纵然风国的天下眼见着就要亡了,金銮殿里的那位主儿日日愁得无法安寝,可这些老士族们,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逛戏园子照逛不误。
    同好友相互问候,谈论近况的比比皆是。亦有人在悄声交谈着各自听来的小道儿消息。
    大概也就是,这归家宴的主角儿是晋公的嫡长子晋余储所留下的遗腹子。且是庶出的,据说是自幼被养在寺庙道观之处避劫。
    又说是算命大师说过,不能贵养,在十八岁之前不能有太富贵的名头,所以才一直没对外公布身份。
    但各人心里的想法却是不同。
    什么不能贵养,什么避劫,只怕都是对外的搪塞之言罢了。
    谁信呐……
    大房儿子没了,又没能留下个嫡子,那还不得退而求其次,首先得让二房生出来的嫡子给养大了,活稳了,才能让这庶子见人吗——
    若不然庶子成了长子,那成什么了?
    连城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实际上世家大族里这种为了名声好听被雪藏起来的庶子多了去了,不生出来嫡子是绝不能罢休的,若是年纪相差过大,就活该被藏起来一辈子了。
    咳,潜/规/则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众人表示很能理解。
    但这番话却是打死都不能说出口的,能放在明面上说的大概统共只有这么几句——
    “次孙得以安然无恙返家,想必晋公近来定是精神百倍啊,哈哈。”
    “忆往昔储公子风姿,想来其子定也气度不凡。”
    再懒些的,不愿去想这些拗口体面的词儿,便干脆来上一句:“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老爷老爷,孔,孔先生来啦……!”忽有仆人低声提醒道,原来不知是哪家的奴仆眼尖,瞧见了那位刚从青布马车里走下来的长衫老人,忍住了心底的惊诧方没能失态地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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