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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这样的地界上,有钱人多如牛毛,招摇者更是比比皆是,若是为普通的绑匪,断不可能一眼便将目标瞄准了江樱。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寻常的绑匪不可能连江丫头住在哪里都一清二楚。”孔弗补充说道。
    他早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便意识到了这绝非是一起简单的绑架勒索。
    “对对,我竟然忘了这一点……那这么说的话……对方定是早先已有预谋!”庄氏被点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惊呼出声。
    “而且定不是一个人单独作案。”晋起笃定道。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跟我们过不去?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便是了,为什么要将樱姐儿掳走……”庄氏这性子实在不好安静下来,越听晋起他们往下分析,越是着急害怕。
    “萍娘。现如今最是不能慌的时候。我们坐下来认真地分析分析。”梁平语含安抚地说道。
    庄氏被他怔怔地拉回厅中坐下,原本直来直去的脑袋此刻也难得的急速运作了起来,仔仔细细地过滤着所能想到的可疑之人。
    “我两日前在衙门前曾见过她。当时听她说在打官司,是同谁打的官司?”晋起想到这处细节来,看向庄氏问道。
    打官司?
    孔弗一皱眉,遂也看向梁平。
    这丫头从没跟他提起过此事——
    “是樱姐儿的两位亲叔伯。”梁平代替庄氏答道:“打的是酒楼与祖宅的官司——”
    “这几日衙门都有派官差严加看管二人。明日便是交回地契的最后期限,也是衙门复审之日。”梁平补充道。是觉得二人作案的机率不大。
    倒不是说他很信得过江世品和江世佑作为亲叔伯,对江樱存有的仁慈之心,而是认为,二人应当没有傻到继续顶风作案的地步。
    侵占房屋。逼良为娼,充其量不过是坐几年牢。
    可若是绑架勒索,蓄意伤人。那罪名便大了,动辄根据情况判处死刑的也比比皆是。
    若有足够的本事开逃还且罢了。拿了银子逃之夭夭,搏一把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江世品和江世佑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个本事,连赌赢的一成几率都不存在。
    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一件连一成的成功机率都不存有的蠢事?
    这便是梁平所有的想法。
    晋起似懂了他的意思,然而却不甚赞同。
    因为这世上不光有聪明人和蠢人。
    还有恶人。
    所谓恶人,又可细分为好几类。
    其中又恶又蠢的一类,叫做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他不能排除江家兄弟一定不会是这既恶又蠢的一类。
    “他们住在何处?”晋起没有为自己的想法多作解释,只径直问道。
    梁平见他执意不肯放过这条线索,又因事关江樱安危,故也不好再劝,便说出了前些日为上公堂做准备而让人查出的江家兄弟所居住的地址。
    “我一起去!”庄氏豁然站起身来,似刚回神一样,道:“这两个丧尽天良的禽/兽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没准儿这事儿就是他们干的!”
    究竟跟他们有没有关系,把刀往脖子上一架就知道了!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庄氏也来不及去细究这句话用在这里恰当不恰当,总之就是这么个大概意思!
    “万一问题不在这二人身上……”孔弗思虑片刻,道:“不如且做好两手准备,若是天黑之前还且查不到线索,便先依照对方传来的地点送去赎金,无论如何,纵然退而求其次,然而救人才是最要紧的——”
    “先生所言极是!”是以梁平忙说道:“萍娘,你随我回家等着,他们只说天黑之前将地点告知,却未细致说明是何时,不若我们先回家等消息,江氏兄弟那边便交给晋贤侄去打探。”
    晋起办事,他是信得过的。
    反倒是庄氏这性子,加上此刻又是着了急的,若是跟了过去没准儿还得坏事。
    庄氏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心知在这种情势下,还是听从大家的意见为好,但仍有些不放心地同晋起交待道:“若是他们撒谎,不肯说实话,就打!狠狠地打!打的狠了。他们自然就肯说出实情了!若是到打了一顿还没说,那便应当……不是他们干的了……不过那也是他们活该!”
    对于自己无法亲自动这个手一事,庄氏口气中不乏遗憾。
    “好了萍娘,我们快赶回去吧。”梁平无奈,怕她再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当即便将人匆匆地拉走了。
    “晚辈先行告辞。”晋起对孔弗一揖手。
    “处处小心着些——”孔弗交待一句,目送着脸上写满了刻不容缓的少年人抬脚离去。
    “师傅……”待晋起稍稍走的远了些。石青方犹犹豫豫地道:“您这样做恐怕不合适吧?”
    孔弗转头看向他。
    “姑娘现如今人在何处啊?”石青又问。
    孔弗终是皱了眉。拿看待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石青,道:“你问的是哪门子的疯话?”
    他要是知道江丫头在哪儿,还能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石青愣了片刻赫然瞪大了眼睛。长长地“啊——”了一声过后,方惊呼出声:“师傅,不是您将姑娘给藏起来了啊!?”
    “我藏我自个儿的孙女做什么!”本就一腔担忧的孔弗被石青这么一说,顿时怒上心头。声音都不淡定了,望着眼前神色迷迷茫茫的徒弟。向来儒雅稳重的孔先生蓦地便生出一个残暴的想法来——想一巴掌扇过去,最好能将这颗笨脑袋给扇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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