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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晋起平静的叙述完,江樱简直已经对这位巾帼不让须眉都无法形容的传奇女子五体投地了!
士族出身,倾城之貌,旷世奇才,绝顶谋略,敢爱敢恨……
江樱内心的崇拜之情久久无法平复。
崇拜过后,更多的却是悲凉。
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女子,却竟也没能过得幸福,深情被负,孤独至老。
对于女子而言,最大的荣耀从来都不是一座座被征服的城池,不是至高无上的地位,也不是受人倚重的名声,而是一个和和美美的家。
晋起见她表情略显悲戚,出言打破,道:“所以今日你最该感谢的人不是谢氏,对于谢氏而言,她从中得到的反而更多。你不需觉得亏欠。”
江樱还未从对狄姑姑的同情中完全收回神思,闻言只点了点头。
“今日我让人去查了郭氏的底细。”晋起又道。
江樱便又点头。
晋起没继续说话,只盯着她看。
江樱继续犯了会儿懵,抬起头却见他还在看着自己,不解问道:“……怎么了?”
“我让人去查了郭氏。”晋起重复道。
“啊……”江樱蓦然回过神来,“郭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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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耳光
“今日赠你桃核手串的人。”晋起面无表情的说道,江樱却察觉到了他语气里隐隐的讽刺……
都用上“赠”这个字了。
这是在嫌她对自己的事情太过不上心了,太不长脑子了吧?
江樱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原来她姓郭啊……”忙又将注意力转移开来,问道:“那晋大哥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今日梁平从季大人那里回来之后将情况大致同她说了一遍,而庄氏却称她未曾给此人送过帖……
如此一来,妇人在公堂上的供词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所以她对此事也很不解。
不料却听晋起答道:“其实她在及笄礼上已经将此行的目的说的很明白了。”
江樱闻言默了默,有些无奈地看着晋起,“晋大哥……”
脸上分明写着这样一句话:你明知道我蠢,却还非要采取这种迂回的聊天方式不是自找没趣吗?
晋起读懂她眼中的意思,也默了一下,自我检讨了一番承认是自己做的不对,不该试着在她面前卖弄智商,遂干脆直截了当地说道:“她之所以为难于你,实际上就是为了你的二叔江世品——”
“……为了二叔……鸣不平吗?”江樱诧异地道:“为什么?”
且不说江世品这牢坐的根本没有不平之处,就算有,这毫不相干的妇人又为何会为他做出如此不理智、却早有准备的事情来?
若只是普通的关系,根本不至于如此。
可若是不简单的关系,她在原主的记忆里却根本找不出这样一个同她二叔相熟的女人来。
更何况当时那妇人的眼神,像是恨她恨的不轻。
“因为她对你二叔有意。”晋起平静说道。
百思不得其解的江樱闻言被惊的目瞪口呆。
……这妇人对她二叔有意?!
弄了半天,竟是为了这个!
敢不敢有点新意。敢不敢有点内涵!
她设想过许多种结果,却没料到竟会是同风月二字有关……
毕竟她的二叔,从里到外实在也不像是能跟这些感情纠纷牵扯在一起的风/流人物……
她绝对没有刻意贬低之意,不过是发表一下个人的看法而已……没别的,她真的只是太震惊了。
“据我调查来的消息得知,她之前原是城外崔家镇上的姑娘,因曾偶然得江世品所救。故情根深种。然而当时你二叔已有家室,而她家中又订下了亲事,便很不情愿的成亲了。”晋起说起这种话题来。也不知是形象问题还是口气的缘故,使人听起来就像是在说着十分严肃紧要的话题,与八卦全然扯不上关系。
江樱却听的入神,且为之惊叹——这么短的时间内。晋大哥就把人家的老底儿查的清清楚楚,且连这些称得上隐晦的陈年往事都知道的如此详细。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得需要一个怎样缜密且强大的关系网啊……
“后来她跟着夫家去了外地,做些小本营生,多年来都未再回过崔家镇。”
晋起似乎很受用于她的崇拜眼神,说起来越发透着一股神定气闲。“然而三年前她丈夫因病过世,她一人撑着生意见越发不景气,便变卖了产业带着积蓄和一双儿女于去年年初回了京。”
江樱听的脸色几经变化。到了此处问道:“然后就跑回来找我二叔来了?”
这少说也得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吧?
若真是如此,倒也真是……够长情的。
只是苦了她那位早死的丈夫。十多年来枕边人心中装着的别的男人……
晋起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的唏嘘感叹,解释道:“她原本是回乡寻望父母的,岂料父母也已经不在了,兄嫂又不愿接纳她一个外嫁的寡女带着孩子。举目无亲之下——”
听到此处,江樱不受控制地便打断了晋起的话,“所以到这个时候她又想到我二叔了???”
这倒是比隔了十多年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版本来的更具有现实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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