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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闭了闭眼睛,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
孔姑娘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昨夜那黑衣人又是谁?
……
榆树胡同。梁家大宅。
偏厅中或坐或站。济济地一厅人。
梁文青和宋春月站在坐在高背椅上的庄氏身旁,正低声宽慰道。
然而她们的脸色却丝毫也不轻松。
“春月,你这里一丝线索也想不起来吗?”梁平第三次这样问道。
宋春月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他。自下半夜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便没能合眼的她,此时的脸色十分地憔悴,眼圈也是红肿着。
“当时我和阿樱还有晋二夫人在廊中说话,那黑衣人忽然就出现了。他和他那几个同伙都是黑衣蒙面,根本看不出样貌来……当时他们朝我们逼近。还险些伤了阿蓉,我当时一心护着阿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从颈后劈昏了过去。”
说到这里,异常自责地道:“我当时真不该让阿樱带我去后院看什么梅花的……若不然的话。也不会让那些人有机可乘了。”
“这又怎么能怪你。”梁平忧心忡忡地叹气道:“据你描述,他们定是早有预谋了,且目标明确。就是冲着樱姐儿去的。”
周敬平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皱着眉没有说话。
“到底是什么人要害阿樱!”方大和方二在一旁也恼的直叹气。他们实在后悔昨晚喝的太醉,没能陪着江樱一起出门。
冬珠站在一侧,低着头也没了平日的聒噪多言。
每一个人都很后悔昨晚没能好好陪在江樱身边。
可这种事情,又哪里能事先预料的到?
“现在只能等了,只能等着二公子和应王子那边传来的消息。”迟迟没有开口的孔弗面色已没了起初的惊慌,只是口气中仍旧满是担忧。
众人一阵沉默。
孔弗又道:“他们并没有出重手伤人,且将江丫头带走了,这说明他们并没有要伤及她性命的打算。若不然,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了……他们或许,另有所图也未可知。”
“真如先生所说便好!”庄氏哽咽却恨恨地说道:“不管他们要什么,我都能给他们!”
只要别伤到她的孩子。
“可如今樱姐儿的病已是等不了太久了!我怕只怕我们还未能将她找得回来,她便已经……”说到这里,庄氏实在难掩悲痛与恐惧,情绪激动的几欲昏厥过去。
众人连忙上前安抚。
……
晋起从外面回到梁家的时候,直接单独找到了志虚。
志虚正焦急地在房中来回踱着步。
“如何了?人可找到了吗?”他连忙地迎上前去。
“还能撑多久?”晋起不答反问,目光沉得吓人。
“没找着?”
志虚一听这话便急了:“我的药后日便能炼好了,现在人却丢了!”
“到底还有多久!”
晋起忽然提高的声音吓得志虚一个激灵。
“你吼我有什么用……”他将眉头皱的死死的,掐指算了算,给出了一个期限来。
“最多半个月。正月十五之前,若人再找不到,饶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她了。”
晋起一字未有多言,转身大步离开。
半个月,半个月!
他一定能在半个月之内把她找回来!
……
大年初一当日,晋起从梁家出来之后,当日便出发赶往了阮平。
收拾好了自己的两件旧道袍和八卦罗盘的志虚也跟着一起。
江浪自也同往,冬珠本欲一起,却被江浪正色拦下了。
这回当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冬珠鲜少的没有纠缠,答应留在了京中,帮他留意着四下的动静。以及照看好庄氏。
她不知道江浪和晋起为什么要去阮平,但他们既是去了,想必定能将阿樱带回来。
意宁宫中,太后近来开始吃斋念佛,日日祈祷。
……
阮平晋家军营。
宋元驹满脸惊怒交加。
“卑鄙无耻!”
“啪”的一声响,他将手中刚看完的一封信笺狠狠地甩在了面前的矮脚案上。
这是韩家军营差信使刚刚传过来的。
前日一场恶战,双方势均力敌。暂时休战之际。对方又差信使前来,他本还疑惑韩呈机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却没想到这竟是一封胁迫信!
石青疾步走上前来,弯身将信纸捡了起来。肃然地扫罢纸上内容,当即也是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
韩呈机竟以姑娘相要挟,让他们退兵阮平!
姑娘怎么会被韩家军掳去了!
“怪不得……怪不得前几日里听闻京中有了异动,原是江姑娘有了差池!”宋元驹怒从中来。破口骂道:“什么狗屁韩家,双方交战。竟连累无辜弱女子作筹码!当真妄称士族后人,清正之骨!”
他真想现在就冲去韩家军营,亲手斩了他韩呈机的首级泄愤!
“确是下作之极。”石青难得骂了句脏话,虽同样是怒气冲头。却也比宋元驹冷静些,“可一来此事是真是假还未可知,二来若真有其事。也理应率先禀于主子,让他来作决断——”
他说话间。已撩袍在案边坐了下来,立即取了纸笔写急信。
然而刚提起笔来写了两个字,便听得帐外传来一声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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