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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主冒领身份后我重生了 第27节

      崔辛夷见状,挑眉“哦”了一声,问:“那敢问师兄,什么的实话?是逍遥剑道不如无情剑道,是你骂我们这些修逍遥剑道的都是狗,还是在师兄眼里,不如旁人的就都是狗?”
    方洲纵是再蠢,也知道不该当着修逍遥剑道的崔辛夷和孟雪川的面,直言修逍遥剑道的人是狗,他道:“我可没有侮辱二位的意思,那话也是私底下在弟子间流传出来的。”
    崔仙客脸上表情也好了许多,他抱臂看着方洲一脸无辜说着恶心崔辛夷的话,顿觉心情舒畅,心道这跟班也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崔辛夷伸臂拦住了已经忍不住要动手的孟雪川,问方洲道:“那依师兄所言,便是逍遥剑道不如无情剑道,不如旁人的就都是狗了?”
    方洲:“我可没说这话,是师妹你要自己承认的。”
    崔辛夷依旧是面上含笑的模样,问:“那师兄可承认?”
    方洲被她的笑恍了一下眼睛,才发现这修逍遥剑道的师妹姿容竟然甚是不凡。她说的话都是宗门里的人公认的,他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于是点了点头,说:“修道一路,一向以实力为尊。”
    崔辛夷收回拦着孟雪川的手,向前一步,道:“宗门禁止弟子私下格斗,下个月宗门大比,届时我师门主动邀师兄论道,师兄可敢迎战?”
    方洲心道,这师妹如今虽说与他是同样的修为,可她入门不过月余,想必连剑招都还没熟练,而他入门都好几年了,他停在炼气后期已久,说不定还能在这月突破。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九渊剑宗
    一个刚入门的师妹向他挑战, 他不答应委实丢人。于是他点头,笑道:“师妹主动邀我论道,我怎有不答应的道理?”
    崔辛夷笑了, 一张白瓷般的脸在演武场夜明珠的映照下, 显得更加细腻白皙,纤长的睫羽下, 一双乌黑的眸子似是泛着幽光。
    “按照师兄所言,不如旁人的都是狗,若师兄输给了我,可否当场学狗叫几声?”
    方洲一听这话, 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 他冷笑:“师妹真是好大的口气。”
    崔辛夷语气轻柔:“怎么,师兄是不敢吗?”
    方洲道:“我有何不敢,倒是我若赢了师妹, 师妹该当如何?”
    崔辛夷正待开口,只见一袭白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们几人面前, 他脸上的银狐面具在夜明珠的光辉下反射着光。
    张阑清抱着剑从天而降, 背脊挺直, 声音冷淡:“若是你赢了她, 你待如何?”
    方洲和崔仙客一见出面的是主峰上小师叔, 气势顿时萎了三分, 方洲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只得与崔仙客一起向他抱拳行礼:“曛迟道君。”
    方洲犹豫一番, 还是道:“曛迟道君,此事乃我与崔师妹私下之事, 提前邀请论道打赌也并没有违反门规。”言下之意, 就是曛迟不该插手此事。
    张阑清斜睨了他一眼, 淡淡道:“她是我师侄,她的事,本座如何管不了?”
    “你们二人来主峰寻衅挑事,本座尚未追究你二人的责任,你竟然还想与师妹下如此不合理的赌约。”
    方洲与崔仙客对视一眼,曛迟道君不轻易在宗门露面,更不会多管闲事。尽管眼前这少年比他们还小一点,可见过他杀妖兽时的雷霆手段,他们是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的。
    方洲小心翼翼道:“那依曛迟道君之意,这赌约,如何才算是对师妹公平?”
    张阑清道:“你输了,按照她的要求来;她输了,你不许动她。”
    方洲脸色青红变幻,这不是明摆着要崔辛夷占他便宜的事。尽管他再狗腿子,那也是有几分脾气的少年人。
    他咬了咬牙,一时间没有应声。
    张阑清凉飕飕道:“怎么,你是不肯?”
    崔仙客在后面推了方洲一把,暗示他赶紧答应了曛迟道君,好赶紧回去。方洲已经讨好崔仙客许久了,他是不敢忤逆这北洲未来主人的,此时也只好道:“道君,这赌约我应了。”
    崔辛夷微微愣住,多瞧了一眼张阑清,她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去而复返,替他们撑腰。
    自从上次她偷偷去看崔寒樱被他抓包,她好不容易才从这他手底下蒙混过关。张阑清走的时候明显对她尚还有狐疑,可惜没有证据。
    这时,一轮圆月下,又有一白衣道君从天而降。
    映山道君笑眯眯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怀里抱着一只肥嘟嘟的白猫,猫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着,他按住猫的爪子,朝张阑清道:“师弟,你的手段还是太轻了,对待这样直接出口侮辱自家人的人——”
    他顿了顿,看向了崔仙客和方洲,缓缓道:“直接扔出去,眼不见为净才好。”
    说着,映山道君手里一松,猫从他怀里跳出来,直接跳到张阑清的身上。
    方洲和崔仙客还没反应过来,后领一紧,就被映山道君拎住了领子,他们只觉一股大力,身子腾空,就被扔了出去。
    映山道君利落扔完人后,拍了拍手,看到胖白猫已经毫不留恋他爬到了曛迟的肩上,不由得气得笑骂了一声:“小没良心的!”
    孟雪川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呆呆问:“师父,你这样直接把他们扔回去了,若他们死了、受了重伤怎么办?”
    崔仙客将将筑基,方洲也只有炼气的修为,说到底,他们这样修为低微的修士,都还是肉体凡胎。
    映山道君一脸看他没救了的表情,道:“你师父我已是化神的修为,莫非下手就没个轻重?再说了,我把他们直接扔回去,还是给他们师父个面子,这事闹到了刑罚堂,谁都不好看。等他们回去,青衍道君必定不会轻饶他们。”
    他又觑了一眼孟雪川,道:“我还没说你呢,你看看你,旁人来挑衅,就会意气用事,若你当场跟人家打起来,打不过还是一说。可况,弟子私下斗殴,为师还得去刑罚堂捞你。到时候为师的一张老脸,可真得被你丢光了……”
    孟雪川看了一眼崔辛夷,脸上渐渐热起来,他紧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行了行了,都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天色不早了,为师要回去休息了。”
    映山道君说着,打了个呵欠,慢慢向演武场外走去。
    张阑清怀里的猫喵呜叫了一声,他侧目看了看肩上的猫,拎着剑,也跟着映山道君往外走。
    路上,映山道君伸手想要摸一把小肥猫,本来懒洋洋趴着的猫猫却突然暴起,“喵呜”一声刺耳的叫声,伸出爪子挠了一下映山道君的手。
    映山道君痛“嘶”了一声,讪讪收回多了三道红痕的手,他笑骂道:“这小没良心的,也不看看天天喂你的都是谁。”
    猫猫听懂了他的骂声,朝他呲了呲牙,又将肥胖的身子往戴着面具的白衣少年肩上缩了缩。
    张阑清熟练地用手轻轻拍了拍猫的背,算作安抚,才问映山道君:“师兄无事罢?”
    映山道君:“……”
    这下意识的动作,一眼就能看出来,师兄和猫,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他道:“无事。”
    又问张阑清道:“露白,近日替师兄教两个新入门的弟子,辛苦了。”
    露白是张阑清的字,据说张露白是他那早死的母亲为他取的名字,不过他母亲在他刚出世的时候就因为难产死了,张阑清用的名是父亲取的,字便用的母亲取的名字。
    张阑清摇摇头,道:“斩妖除魔、教养下一代践行大道之人乃修道者天生的使命,这是露白的分内之事。”
    “两位师侄剑道天赋都不低,又得上古名剑认可,将来若能定下心来,专心剑道,将来必定能于剑道上有不凡成就。”
    映山道君多看了他一眼,道:“能得露白认可的可不多,你师姐的大弟子侯镜箔都没能得过你一句夸。”
    张阑清凝眉,声调没有什么起伏道:“侯镜箔天性凉薄,薄情寡义,可修无情剑道,可若他这般德行有缺之人都能大道有成,必违天理。”
    他言下之意便是侯镜箔定然不能修成无情剑道。
    映山道君冷哼一声,没再多提侯镜箔。
    腰侧负剑的道君继续往前走,绣云纹的靴头不时顶开层层如云般的衣袍,张阑清修长劲瘦的手也垂在身侧。
    他的目光透过银面,往天上看去,天际上一轮皎月高悬。
    他道:“逍遥剑道毕竟更重心法,虽于平日没有约束,却是最考验心性的东西,若非一心真诚向道,将来必会为外物所扰,困在自己的境界中。”
    “露白观两位师侄近日的表现,可并非全心向道之人。”
    他想起了崔辛夷之前的表现,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委婉提醒映山道君一番。
    映山道君诧异“哦”了一声,问道:“露白说的是谁,雪川还是小辛夷?”
    张阑清垂了垂眸,道:“孟师侄虽鲁莽天真了些,但也不失赤子之心,反倒是崔师侄,表面柔顺,实则并非。”
    他说到最后,声音慢慢变低。
    映山道君多看了他一眼,笑道:“师兄瞧着小辛夷挺乖的啊,莫不是露白对辛夷有什么误会?”
    张阑清:“师兄不信我?”
    映山道君纳罕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要笑出来,刚刚平息了一下情绪,就看见白衣少年和他肩头上的胖肥猫用如出一辙的无语表情盯着他。
    映山道君摸了摸鼻子,道:“师兄看着你长那么大,从没听见过你如此明显表达过对另一个人的喜恶。”
    思量一番,映山道君认真点头:“这是好事。”
    总比一天天的像个木头人要好多了,小师弟给自己的猫取名叫呆木头,依映山道君看,他的师弟才像是木头人,整日除了修炼便是除妖。
    睡觉、撸猫,哪件事情不比成天打坐练习心法,压制欲望好玩。
    修逍遥剑道的映山道君一直都不能理解选无情剑道的这一帮人。
    张阑清:“……”
    他修的是无情剑道,自然是对外物的感情越淡,越能不受旁的人或事对心情的影响,对修行便更有益处。
    他蹙起眉头,认真地想,难不成他还真的对崔辛夷有偏见?
    第34章 九渊剑宗
    九渊剑宗每半年便要举行一次宗门小比, 用来考校弟子们的修为,再过一个月,确实就该到了宗门小比的时候了。
    崔辛夷在演武场上练着剑, 孟雪川看她手里舞动惊蛰, 犹如游龙,她手上从剑窟里得的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细小的闪电劈里啪啦绕在剑身上,剑气如虹。
    崔辛夷停了剑招,擦了擦额上的汗,孟雪川突然想起什么, 凑过去道:“崔辛夷, 宗门小比就要到了,你要与那方洲比试,可有把握?”
    她闻言, 轻挑了一下眉毛,道:“我才不会像你这样做没有把握的事。”
    孟雪川噎了一下, 但想起昨日她确实是拦住了冲动的自己, 脸色缓和了下去。可他慢慢反应过来:“你是仰仗着手里的剑, 才敢跟那叫方洲的比试的。”
    崔辛夷点了点头, 似是欣慰道:“难得师弟肯动些脑子。”
    孟雪川脸色终于完全黑了下来, 他冷哼了一声, 道:“不识好心!”
    “崔辛夷, 你别得意得太早。你还没筑基, 你手里的剑又是那样凶悍,你跟方洲打斗, 控制不了惊蛰可是会误伤人的。再说, 若小师叔没来, 判比赛的道君们认定你取胜靠的是手里的剑,你与他下那样的赌,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
    他剑眉蹙起,含着实实在在的担忧,倒是让崔辛夷纳罕地多看了他一眼。
    孟雪川却被她含着戏谑的一眼看的脸上烫了起来,他像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眼睛瞪圆,恶狠狠道:“你看什么!”
    崔辛夷面上浮现了一抹微妙的笑容,她说:“你慌什么,我又没看什么。”
    “谢谢师弟关心,不过——”她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
    “首先,你该叫我一声三师姐。其次,我说了,我崔辛夷,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少女的声音含着笃定,孟雪川觉得她眼神格外明亮,不知道她为何有这般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