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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的夜晚也是这样热闹非凡吗?”我望着那个名□□风楼的楼阁问道。
门前来来往往,走走进进的,川流不息的人流让我大吃一惊,站得老远我都能看到那楼阁的灯火通明和萧歌四起。
阿澈拽着我的手似乎想带我离开,这么热闹的地方我们不去还要去哪里?
“走什么?我不走我不走!”
门口的两个姑娘见我拼命抵抗,又见阿澈生的俊俏,眼冒火花的朝我们走来,忘了说我换上了阿澈给的衣服,此刻也是仪表堂堂的风流公子。
人还没到,刺鼻的胭脂香粉味就先飘来了,她们参差不齐的连叫了几声哎哟喂就拉着我和阿澈往楼里走。
我惊呼着太热情了太热情了就笑眯眯的跟着她们走了进去。
那女人笑得花枝缭乱,“等会还有更热情的等着公子您呢。”
我戳了戳阿澈的胸膛小声的说道:“你们北倾怎么还有这种好地方?”
阿澈扳着我的头环视了一圈,他冷冷的问我,“好地方?”
那些女人穿着轻薄的纱裙,胸前的肌肤□□着,身体似水蛇般缠着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笑得醉生梦死。
我张了张嘴,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阿澈又问了我一遍,“好地方?”
我看着前方那个扭着屁股慢慢走向我的女人不敢置信的问道,“她不会是想和我......”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几晚阿澈对我做的事情,一瞬间涨红了脸,词穷了。
那女人向我抛了个眉眼,娇嗔着对着阿澈说道,“楚公子,柳姑娘正在包厢等你们。”
阿澈搂着我,“既然你想吃花酒,那我就成全你一回。”
包厢内的柳姑娘坐在帘子后面弹着古筝,我欣赏不来这种乐器,那种音乐太过哀伤,那种旋律我也是闻所未闻,可是阿澈却听得入迷。
“柳姑娘,这是什么曲子?”曲终,我问道。
她笑了笑,“这首曲子还是楚公子教予我的。”
阿澈抿了一口茶,神色缥缈,像是在回忆前尘往事般,他说,“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记得。曾经有位故人唱给我听的。”
“唱?它还有词?”
阿澈的神情慢慢冷了下来,像是冬夜的寒风,他的眼眸里又带着希望的问我,“小影,你可有一点点的印象?”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做我可有一点点的印象。
他苦笑了一番,浅浅的吸了一口气,“罢了,柳意,你唱一遍来听听吧。”
柳意点了点头,拨动了弦,那种明媚的哀伤又传遍了整个包厢。
谁还记得,是谁先说永远的爱我,
以前的一句话是我们以后的伤口.
过了太久没人记得,当初哪些温柔,
我和你手牵手,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我们都忘了这条路走了多久.
心中是清楚的有一天,有一天都会停的.
让时间说真话,虽然我也会害怕.
在天黑了以后,我们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以后.
谁还记得,是谁先说永远的爱我,
以前的一句话是我们以后的伤口.
过了太久没人记得,当初哪些温柔,
我和你手牵手,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我们都累了,却没办法往回走.
......
我总觉得这首歌怪怪的,它不像北倾歌曲的曲调,歌词也未免太过直白,总之那种奇怪让我讲不清道不明,可是它却很悲伤。
我看见阿澈为这首歌沉沦,他沉沦在这份悲伤里无法自拔。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而悲伤。
回宫的路上他牵着我的手,一言不发。
气氛压抑得我快窒息了,那漫天繁星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的捆绑着我。
“阿澈,那位故人是谁?”
他的眸子与黑夜融为一体,散着与那首曲子同等的伤悲,“不要再叫我阿澈了,我说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阿澈。”
不知怎么,我竟也觉得有些难过,但还是改了称呼,“承煜,那位故人是谁?”
晚风薄凉中,他的嗓音淡淡哑哑的,“她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也有点记不太清了。”
他骗人,若是记不得又何必深陷那首曲子无法自救呢。
我正打算不依不饶的盘问他,周围的巷子里突然窜出了一帮黑衣人,他们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惊悚的白光。
阿澈将我护在身后,警惕的和他对视着。
我紧紧揪着他的衣袖,“你不是会飞吗,快带我飞走啊。”
他有些哭笑不得,“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逃得掉。”
那些黑衣人步步紧逼,我握着手里的鞭子决定要和他们决一死战了。
“拿命来!”其中一个向天大喊一声,光速般的向我们冲了过来,其他人听到了命令一拥而上。
我甩出手里的长鞭一鞭一鞭的向前甩去,转眼却发现阿澈在另外一边和他们打了起来。他手里没有剑没有任何武器怎么可能会打得过他们呢!
“阿澈!”我甩出鞭子将其中一个黑衣人抽到地上,他捂着双腿打着滚。
“离影,你先走。”
刀光剑影中我看见阿澈的手臂在流血,他穿的是银纹白袍,那鲜红的血未免太过明显。
我刚想冲上去和他们准备你死我活,那群黑衣人又像说好的那样纷纷停下来看着我,然后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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