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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奇妙的红色舞台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眼前。那是一座相当宽大华丽的红色舞台,长长的红色帷幕正缓缓地拉开。
台下空无一人,台上的人自导自演。
舞台的正中央,有一只小小的摇篮,摇篮里躺着一个小小的粉雕玉琢女婴。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把指头伸进嘴里,正使劲地吮吸着。
“那个女婴就是我,”一个长发披肩,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走上了舞台,仿佛正在排演戏剧一般,摊开了双手,对着空无一人的台下大声嚷着,“她就是我,多纳纳世家唯一的嫡女,从出生起,我就拥有极为高贵的血统,相当于王国的公主。而这个王国里没有公主,所以,我就是这个王国里唯一的公主。”
“碰”的一声响,舞台上的灯光全亮了,柔美的淡黄色灯光落在她秀丽的脸庞上,蓝色的眼睛里。
她就是亚斯兰的王后,这个王国里最尊贵的女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骨子里的高贵与优雅。
她站在这华丽舞台上,眼睛里满是骄傲:“而你们,又是什么?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平民,你们的卑微和弱小,在我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如果我偶尔看你们一眼,将是你们此生的荣幸。”
辉煌的音乐徒然响起,回绕在空荡的舞台,她扬起了双臂,在舞台上转起了圈,长长裙摆绕出了一朵朵旋转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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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人生如戏(二)
她喘着气:“我是独一无二的,真正的多纳纳小姐,独一无二的。”
她随着音乐起舞,双臂高高地扬起,踮起脚尖,转着圆圈,一圈又一圈。可就在她转得最带劲的时候,又是“碰”的一声响,灯火熄灭了,音乐也消失了,漆黑与寂静,笼罩了这个美丽华丽的红色舞台。
她孤独伫立在舞台上,站在黑暗中,安静地注视着那空无一人的台下。
几秒钟后,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随之而起的,还有一个女子响亮的声音:“不,你不是,我才是多纳纳小姐。”
舞台上方射出了一束淡黄色的光圈。柔和的光圈里出现了一个纤瘦的黑衣女孩。她仿佛是黑色的化身,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长发,黑色的长裙,还有黝黑而光泽的肌肤。
“我才是多纳纳小姐,”纤瘦黑衣女孩在舞台上也跳起了舞,转着圈,光圈随着她一起移动,“拥有真正高贵血统的多纳纳小姐。”
音乐再次响起,两位多纳纳小姐各占舞台一角,各跳各舞。舞台上方射下了两束光圈,随着她们的舞姿在舞台上移动。
红色的舞台帷幕缓缓落下。
舞台光圈越来越暗,直至完全消失。当黑暗笼罩整座舞台时,台下仍然没有观众,寂静一片。
传说每隔几百年,一个伟大家族里就会出生两个长相几乎一样的女孩,她们绝非孪生,却拥有极为相似的容颜。
三十年前,她诞生了,我也诞生了。
看见了吗,那个坐在壁炉旁,织着衣服的贤雅女人,她是我的母亲,这个家族男主人的两位正妻之一。
我亲爱的观众们啊,我要向你们解释,我的家族,多纳纳家族,可是亚斯兰王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多少人羡慕我们家族的权势和财富,倾慕我们的荣誉和荣光。
可是多少年来,我们的家族只能有一位嫡女,只有一位能拥有我们家族至高无上的姓氏,多纳纳。
我和她同时诞生,我们的母亲同是正妻,那个嫡女的位置,不是属于我便是属于她。
我们拥有近乎一样的容貌,又同样拥有一位高贵的母亲,且在同一天同一时辰出生,不分先与后。于是家族中人为我们谁继承高贵的姓氏犯了难。
我们从小都被当作这个王国里高贵的淑女抚养长大,无论在才智、外形、品德还是教养方面都不相上下,于是谁来当嫡女,成为了家族里最让人头痛的问题。
就在我们将要满十六岁的时候,家族里的一位老者提出了一个方法,那就是让君主的继承人多尔王子来选择。他选择谁成为他亲爱的王妃,谁就是我们家族里最高贵的嫡女,拥有我们家族的姓氏,成为家族里最受尊敬最有发言权的女人。
这个办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我与她同时站到了多尔王子面前。
那一年的王子只有十七岁,一个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的飞扬少年。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他站在我们两人面前,微笑凝视我们。
我屏住了呼吸,深深地注视他,心跳得厉害,却装作无所谓。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之间,就把手伸向了她。
我多年的努力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心破碎的声音。
痛哭了三天三夜后,我对自己说,决不可以,决不可以轻易认输。
我们家族最尊贵的女人应是我,只能是我,也绝对只能是我。
母亲劝我放弃,我竟指着她的鼻子痛斥:“你一个正夫人,却在这个大家族里受尽了欺凌,你也要你的女儿遭受一样的命运吗?”
母亲掩面而泣。
王子又如何,他把我打入了地狱,我要他不得好死。还有那个和我同年同日同一时辰出生的异母姐妹,她的下场也只有死,因为,嫡女只能有一个。
在母亲的帮助下,我秘密策划了暗杀嫡女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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