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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急促,周围甚至还有乱七八糟东西落地的声音:“你给我这一份资料什么意思啊?”
“我之前是说过他跟谢峥很像,但是、但是……”
他但是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只哑着嗓子道:“江厌,你不是在玩我吧?”
江厌神情专注地开着车:“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
季青时呼吸急促,良久没有说话,江厌道:“我已经让季副官去查了,你让手底下的人好好配合就好。”
“我现在忙,之后再跟你说。”
他顿了顿:“还有,这事先别跟谢家那边提。”
季青时一时沉默:“我知道了。”
“你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江厌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片刻后,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通,那边传来一道清冷中带着疲惫的声音:“怎么了?”
“母亲,”他直截了当地道:“家里是不是有您年轻时候的照片。”
“是。”宋教授回答地干脆利落:“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让管家去给你找,没什么事我挂了。”
江厌道:“还有一件事,需要您回来一趟。”
那边一阵沉默,似乎是看了看时间,道:“五点半。”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母子之间的交流向来如此,宋教授忙,江厌也早已习惯了她雷厉风行的做派,也没多想,而是发了个信息,让管家先去把照片找出来。
车子行驶在路上,江厌眸色一片沉静。
空旷的庄园内平日里平时格外安静,今日管家收到了个消息就急急忙忙上楼去找什么东西,家中的佣人也都好奇地看着。
直到悬浮车响,江厌大步走进,管家连忙迎了过去。
江厌问:“找到了吗?”
管家将手里一本厚厚的相册递了过去:“这是夫人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大学时候的照片。”
江厌拿过来翻了翻,前面几张都是刚出生时候的样子,小小的一团,可见是外公他们拍的。到了后面,有牙牙学语时候的,也有蹒跚走路时候的,江厌手指一顿,直接翻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
江厌目光一凝。
照片里除了他地母亲,还经常出现另外几个年岁相当的伙伴。江厌认出来了,其中有他的父亲、有年轻了许多的皇帝皇后,还有——
还有一个比现在的谢观宁稚嫩了许多,但是模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
江厌手指颤了颤,喉咙不由微微干涩。
继续往后翻,那几个同伴的出镜率明显要高了很多。从初高中的一起玩闹的样子,再到他们几个人集体考上帝国军校在大门处的合影。江厌也看着那个女孩慢慢成熟,与如今的谢观宁越发的像。
“在看什么?”
身后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江厌转身,就见来者身形高挑,一身白大褂,眉眼数十年如一日地淡漠,不带什么感情。
江厌却忍不住看了眼相册,里面年轻的女孩笑得灿烂,与如今清冷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
“母亲。”他低低唤道。
宋教授看着他手中的相册,边脱下外面的白大褂,边抬步往屋里走,道:“先是问我要相册,又说有事要我赶回来,有什么事赶紧说,实验室很忙。”
江厌跟在她身后,在沙发上坐下,闻言打开终端,调出一张照片,和相册一起递到宋教授面前:“您觉得,他们两个人像不像?”
宋教授正端起一杯茶送至唇边,闻言垂眸扫了一眼,整个人瞬间就怔在了那里。
江厌见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厌。”母亲抬眸看着他。
宋教授是聪明人。
江厌一反常态地要她回家,又拿出这张照片,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她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这孩子是谁?现在哪里?年纪多大了?都调查清楚了吗?”
“正在查。”江厌道,将一些存在的问题都细细告知了她。
“我知道了。”宋教授起身,干脆利落地吩咐:“你继续查,我去一趟皇宫。”
江厌并未反对。
所谓的疑点可以慢慢查,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谢家的孩子。而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就是做亲缘鉴定。
江厌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将他母亲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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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那边发生的事谢观宁全然不知,他最近正忙着应付记者的采访。
每年的高考状元都是一个热门话题,势必会在舆论的高峰待上许久。尤其是谢观宁报考军校的事传了出去,更是引起一阵哗然。
记者们看到了热点,便纷纷涌上来采访。谢观宁本身不是个高调的人,只不过高的知名度总能让谢家有所顾忌,同时也意味着他能给方启的诚意,于是面对络绎不绝的记着,也都是抱着良好的态度。
网上的通稿一篇接着一篇,讨论热潮也是一波高过一波,无非就是针对他报考军校的事。有人说他这个成绩报考军校实在是浪费了,但也有人反驳说军人这个职业,怎么能说是浪费?还有人酸酸地说他报考了军校,那那些顶尖院校的招生名额不就空出来一个,是好事。总之众说纷纭,谢观宁看了两眼就没在意了。
终端声响,是温黎在催他,问他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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