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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生疏,他就拍拍存银肩膀,“别瞎想,回头好好学手艺,攒钱娶个男人回家。”
招婿回来的就是赘婿。
赘婿就难免让叶存山想到那本小说,他嘴飘,说:“到时候让他给你端洗脚水,给你按摩捶肩,给你做家务带孩子。”
存银眼睛都亮了,“招婿还能这样?”
叶存山:“……”坏了。
叶存山回家时,云程已经自己收拾洗漱过了。
还给叶存山说想把村里那个浴桶拿过来用,或者他们再弄个浴桶。
蔚县这个桶倒是挺深,云程比叶存山个子小,坐进去水加多了,能泡到鼻子眼睛,少加水才能泡得舒服。
就腿脚伸展不开,膝盖得曲起。
就是家里最近开支大,还没到月底拿钱的时候,要再等段时日。
今晚叶存山依然是高强度学习。
云程第二册稿子还差一点就能校对完,他也跟人一起围着暖桌坐,摊开纸张继续填字改字。
自家男人自己疼。
云程弄完没立刻睡,自己默念节拍跳了个广播体操,跳完,叶存山功课就誊抄完毕,可以背书了。
云程叫他去床上背,“我帮你看着。”
也叫人歇歇眼睛。
云程很多年没有接触文言文了,这东西听别人念很有韵律,叶存山记得很熟,背起来不卡壳,闭着眼睛能一气呵成。
到古文里,就跟小说话本不同,结合上下文,他都不能连蒙带猜。
只能听音数字,叶存山背一个字,他就往下看一个字,字数对上了,前后左右的字没错,这句子就没错。
可惜温习过后,叶存山要背新文章,他就帮不上忙了。
若识字多,还能他读一句带一句,抽查考验,加强记忆。
现在他都读不利索,就把书还给叶存山,乖乖窝进被子里不闹他。
叶存山很少躺着背书,原以为会背着背着就睡着,实际上是他很怕突然背不上来,让云程觉得他脑子笨。
这一下的刺激,叫头脑万分清醒。
眼睛休息过,再就着昏黄油灯看书,也没那么疲惫了。
他叫云程先睡,不用等,“我弄完就睡了。”
因为家里有暖桌,炉子没整夜烧着,柳小田做晚饭时会再做一份宵夜,放暖桌上扣个大陶碗,能一直保温。
若嫌不够,就再煮饺子蒸包子。
近日伙食好,他夜里不饿,注意力也集中,能学得更快。
云程也熬不住夜,应一声,蹭蹭他就闭眼睡觉。
还听叶存山说,“欠你的那次按摩,等休沐日还。”
云程就笑,“那你欠得可多,我小山印章攒着呢。”
叶存山每日学习,没空玩闹,也攒了好些小云朵。
这便有了动力。
月考过后就能松泛一阵了。
另一头,叶延也在熬灯夜战。
学习氛围是能带动身边人一起卷的。
他休学一年,再来已经不是之前熟悉的同窗,跟另外三位舍友相处不近不远,就一个点头之交。
叶延性格还算佛系,对此都无所谓。
每天做不完的功课背不完的书,哪里有空交友?
最近舍友们对他倒是多了份关心。
比如此时,三人就连翻出声:
“你别学太晚了,这天气冷,冻病了不值当。”
“夜里看书也费眼睛,差不多就够了,熬坏了眼睛以后路都看不清。”
“就是,你瞧瞧你那一副黑圈儿,不怕嫂子看了心疼啊?”
叶延含笑以对,谢过大家关心后,看看打卡本上的小勾勾,说:“我还有三篇文章没温习,背完就睡了。”
如果古代有流行词,他们三人的内心也是一个大写的操。
叶延背书时,宿舍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回头看,三位舍友都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
很友爱的说:“哪能让你一个人孤独的读?咱们一起吧。”
叶延就觉得,他这批新舍友也都挺好的。
另一头,杜知春写完书院功课后,又写了家里先生留的功课。
吃一口奶冻——叶存山说他家夫郎每天给他做,他也缠着柔娘答应给他吃,不告诉爹娘。
吃一口奶冻,继续背书。
家里妻子担心,“爹不是说你的才识考个秀才是稳的吗?怎么这段时日这么拼?”
杜知春爱炫耀,却从不说他做某事是为了炫耀。
此时被枕边人问起,自然要往好了自夸一句,“秀才是最低的功名,我怎么甘愿止步于此?”
还不忘对自家柔娘表忠心:“我还要带你去京都见太爷的。”
这话说的。
柔娘老远跑一趟京都,自然不是给这未见过面太爷请安尽孝心的。
那还是要杜知春考举人,考上举人,最好再考中进士,能有个前三甲的名次,去了京都能留下才好。
谁说女人就没个事业心呢?
柔娘给他煮了茶味浓郁的奶茶,叫他提提神,好好学。
杜知春:“……”
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书院里卷起一股学习风潮时,静河书斋终于挂出了“今日活动”的招牌。
计划本开始销售了。
买两刀纸送一个本子,内页可以自行搭配,一个本子二十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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