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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相当老实,成天缩着尾巴做人。
陡然知道这件事,到了晚上,夫夫俩窝被子里,云程就要跟叶存山咬耳朵,说小话。
“叶小山,你藏得深啊。”
叶存山手不老实,在他身上乱摸。
“还有藏得更深的。”
云程让叶存山别说油腻话,“我不爱听。”
叶存山觉得云程挺爱听的,小脸绷着,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
这事算不上翻旧账,叶存山也让云程别说他不爱听的话。
云程问哪些不爱听。
叶存山说扫兴的人都不想听。
还突然霸道起来,“你过来亲我一下,给个奖励。”
回村就没亲密,路上也没。
叶存山想云程。
云程听出来意思,就不配合他,“你要什么奖励?你是我男人,这是你应该做的。”
这话叶存山就爱听,不给奖励就自己拿。
云程说他们俩不能太努力,不能跟之前一样,睡觉的时候花样百出,说现在圆圆一岁都不到,他不想怀第二个崽。
说得叶存山浑身上下都燥起来了。
他把云程衣服都解开了,人往被子里钻,摸黑乱亲,云程随便动动,都能挨着他的大头。
叶存山说不喜欢冬天,怕染了寒气,得风寒得高热,做个什么都要盖着被子,被子还重得很,他总想踢开。
云程只想笑。
“你可真有意思,你明明可以不弄的。”
叶存山就要他爽快的时候别说这话,“不知道磨几年才能把嘴巴磨软一点。”
云程就不吭声了。
他不说话,叶存山又想要他发出点声音,反反复复摁着他欺负,听云程终于克制不住,唇齿间泄出点低吟,才心满意足四处落吻。
鉴于大家都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晚起,云程已经逐渐变成不要脸的样子,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还是圆圆清早没见到他,急得要哭出来,被叶存山抱进屋,被圆圆的小手拍醒的。
云程一睁眼,圆圆就望着他傻乐,伸手要抱抱。
看得云程心都软化了。
他跟叶存山说:“她居然知道想我诶。”
每天都在一块儿,之前圆圆还小,通常是圆圆比他能睡。
云程还是头一次被圆圆找,手摸摸孩子小脸。
大抵是屋里光线弱,他白皙如玉的手,在圆圆麦色的皮肤上,对比没从前显眼。
圆圆的肤色,好似没从前黑了。
他跟叶存山说这个发现,叶存山没看出来。
但闺女变白一点,他都开心,点头说是。
不然看着圆圆,他心里总是内疚,认为自己没给孩子留好东西。
明天就要到成亲礼的日子,庆阳从静河纸铺告假回来吃酒。
两人还是云程在蔚县短暂歇脚,趁着圆圆被抱去喂奶的时候聊了会儿天。
年后又有院试,罗旭这一年是严格按照杜先生的教学方向来,也是叶存山分享的学习经验,在院试这阶段,是可以专注小题,可以、、看看闱墨合集。
知道学识上差得多,但考乡试要三年,这三年不够补的,就再三年。
好歹考上秀才,能给家里得些便利,名次差,不是廪生,挣不了廪保银子,也能给家里免个地税,说出去名声好听,家里人压力也要小一些。
罗旭就没再追求看过的书都要抓住、掌握,上回考前,他直说了心里没底。
这回还没公布日期,他就跟庆阳说了大概率会中,名次不好说,但应该不会落榜。
因庆阳事业上发展好,从前还说,罗旭要是能考上秀才,能留在静河村族学里教书,能挣银子,说出去也体面。
现在是要一起去府城,要是他名次不够,进不了府学,就再换到私塾。
所以年底时,庆阳是在培养新的账房先生,为交接做准备。
叶存山跟云程说:“早上出发,快中午到的,两人回家放了东西,午饭前过来说了声,下午来跟你玩。”
云程抱着小圆圆,还想睡个回笼觉,小圆圆很少跟爹爹这么亲近,住进夫夫俩的房间,都是单独放在炕里,盖着小被子睡觉。
她被抱着可开心,小手在被子里动来动去,云程把手给她,她就抱着不撒手,是个黏人的乖宝。
他跟叶存山说:“这黏人劲儿,跟你挺像的。”
叶存山就要说云程其实也很黏人。
拌嘴两句,也要问成亲礼的事,“我早上都没听见动静,开始准备了?”
叶存山点头,“咱们这院子,正临河,院墙是盖得高,但不够挡风,左右耳房都住人了,这次能算流水席,屋里也摆不开,前几天存银备菜跟旺祖说了声,旺祖就说能去造纸作坊摆酒。”
重新扩建过的作坊很大,正中间有大一片晒纸的场地。
农闲时是造纸旺季,炉子全部都在烧,煮着树皮竹皮,内部温度偏高,不挡风,也不会觉得冷了。
就是到时会有些味道,这不可避免。
“礼成咱们就带圆圆回来。”
小孩子不久待,就没事。
云程就没别的,逗逗圆圆,贴贴她小脸,沾半脸口水,再擦脸起床。
圆圆还想赖着,可惜力气实在太小,在她大山爹面前不够看。
确实会看眼色,已经非常懂,在她黑脸爹爹面前,撒娇耍赖泪汪汪全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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