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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写出来的,就是平枝姑姑说的,京都高门大户常见的红事礼单,他先写出来,以后有空就出去溜达溜达,照着单子看,有合适的就买。
都行,反正也不是云程去买,就按照存银自己的习惯来就好。
趁着今天得闲,云程想吃火锅,问存银吃不吃,“再不吃,天热起来就没得吃了。”
这里没空调电风扇,冷起来有炉子,热起来全靠硬抗,冰放着也只有一点点的凉爽。
火锅能弄,但没人愿意吃了,太热了。
难得休息,不用存银去弄,想吃就让厨娘准备。
云程问他在裁缝铺子干得怎么样,“差不多就回来,累死累活挣不了几个钱。”
存银笑了声,“现在不能走,马上换季了,裁缝铺子最忙的时候,我等的就是现在,到时量体裁衣的人多,他们忙得过来,我就多看多记,忙不过来我能上手做,这个季度过去,刚好大哥也要考试了,我那时再走。”
越到外头历练,就越有主意越沉稳。
云程从前跟妹妹相处,分开时妹妹还是小学生,对比感觉不大。
在存银身上,他好多次感觉孩子一眨眼间就长大了。
之前有这个感觉时,是存银心里有了种子,到现在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终于生根发芽长出了枝叶,有了少年挺拔样。
他算算日子,来年到京都,即使存银不开窍,他跟叶存山也要开始给存银寻摸亲事。
先把姿态摆出去,表示是要给孩子说亲,也把理由早早说出去,就说当时不想跟孩子分开,怕嫁了府城的人家,以后见一次都难,所以留了存银两年。
这样存银相看年岁比一般哥儿略大一点,也不碍事。
到时还有大舅舅他们能把关,会给他找一个好归宿。
差不多到傍晚,俩人结伴再去一次柳文柏家。
亮哥儿已经生完,家里来探望的客人也散了,他俩来得正好,柳文柏刚得空。
孩子是哥儿,柳文柏还挺喜欢,“你们几家,闺女跟儿子都有,我家这个就是独苗苗了。”
哥儿要看孕痣位置好不好,像存银这种正眉心的是最周正的,云程的孕痣都有些偏,但在眼尾,给颜值加分,也是好孕痣。
柳小田跟庆阳就都是额上一片浅红,颜色深时,像胎记,浅时看不大出来,就挺好。
柳文柏家这个小哥儿,孕痣位置挺好,是存银这种眉心痣,一看就是周正的。
名字是早就取了的,先有小名,好叫,好养,叫米粒儿。
“出来府城才能顿顿吃米饭,搁村里,哪里见过几次米?”
全是糙粮苞米。
这名字好听好记,男女通用,寓意也不错。
回头柳文柏打算去找彭先生,他认识的最有学识的人就是彭先生,想请彭先生帮忙取个名字。
他自己的名字都是请书生取的,族兄弟里独一份的好听,他儿子自然也要请个先生取名。
这事好说,彭先生为人和气,看着面冷,实际找他好好说,有事他都会答应。
柳文柏顺道跟云程多请两天假,“我在家里陪两天。”
现在金掌柜在,柳文柏的大冒险又是全文完结,请就请了。
云程跟存银再回家时,拎了一篮红鸡蛋。
存银说柳文柏怪大方的,云程说他可能只给几家亲近的准备了。
“不然就白天那架势,他买鸡蛋都要花一个月月钱,亮哥儿要气哭。”
存银没忍住笑,“还真是。”
他们给勤学说了今晚吃火锅,叶存山下学去彭先生那里补课,听勤学说这事后,当天没去考棚写文章,上完课就回来,一家凑一处吃饭。
云程跟存银还每天一块儿吃饭,就是一天到头忙下来,交流变少。
叶存山这就碰不上人,经常回来时他们都吃完了,夜里云程睡了,他还在学,半夜都要再热点饭菜,下个饺子。
开年后学习一段时日,人看着清减了不少。
云程给他夹一筷子肉片,“给你书包里装的肉干,你没吃吗?”
到目前为止,叶存山的学习习惯已经改了,不再是临近大型考试就会放松,而是会保持高强度学习。
习惯保持下来,心态上就把大型考试当做普通考试对待。
就是安排得太满,这状态看得家里担心。
叶存山说忙起来就会忘记吃。
云程想了想,问他:“要么把肉干切成肉丁?你到时一颗颗的吃,不用手拿,应该能吃点。”
现在的肉干是长条形状的,自家做的结实,咬一口还要用手拿,云程自己吃过,一条肉干,他要吃一两刻钟,还挺有嚼劲的。
叶存山说行。
他忙起来连肉干都没空吃,饼子自然也是没空出去买的。
府学学习氛围浓,在大家都在学习时,平时爱出去下馆子的书生都老老实实吃大锅饭了。
云程说,也给他做小饼子带着。
说着就问存银,“小馒头好蒸吗?就拇指大小的,也能一口一个。”
一样的做法,做小一点就是。
包子就不好,馅料跟经过多次加工的肉干不同,吃凉的怕吃坏肚子,馒头还能凑合。
自家做,舍得用牛奶,算是见缝插针的给人补补。
再配一罐辣椒酱,提味用,若没胃口就加一勺,好歹把正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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