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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此前站的地方,斜斜插着一柄颤/抖的灵剑。
下一刻,楚时朝便到了他身边,严严实实将他挡在身后。
“受伤了么。”楚时朝回身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神色阴沉,浓的能滴出水来。
他的脸色的确太难看,殷晚参一时间也顾不上看别处。攥住楚时朝的手腕摇了摇头,“无事。”
两人的动作,在他人眼里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连灵剑的主人都没反应过来。
待到殷晚参收起软剑,两个人影才从人群中钻了过来。他们二人年纪不过十几,身着一模一样的衣裳,却看不出来是哪一家的。其中一个满头大汗,另一个惊恐未定。
都是不太聪明的模样。
“剑是你们二人的?”楚时朝沉声道。
“……是。”满头大汗的那人弯身行礼,“我们二人被一魔修追到此地,方才……他打飞了我的佩剑。”
他的同伴急忙点头。
“此事是我不对,愿受责罚。”满头大汗的少年诚恳道。
“莽撞冒失,的确该罚。”楚时朝将灵剑放进他手里,“你自回门派领罚。”
少年诧异的抬眸,看着楚时朝已经转身离开,走向了另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
待看清楚时朝容貌时,他眸子霎那间亮了起来,快步追了上去,单膝跪下:“团花岛岳门弟子见过澄渊君!”
街上的众魔修精神为之一振,他们早就听闻澄渊君与魔尊是道侣,可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听见楚时朝的名号,纷纷望了过来。
殷晚参正心烦,闻言,越过楚时朝肩头看向他,皱着眉头不悦道:“你嘴里吃了扬声符么。”
他上前两步,揪起少年的领子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楚时朝眸色一深,带着另一名少年也离开了。
余下的魔修面带诧异,相顾无言:“方才,到底哪个是澄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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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断城外的树林里,殷晚参嫌弃的松开少年,退后两步让开了。
楚时朝凭空出现在他身后,单手抵在他腰上,低声训斥:“太过莽撞了。”
“那又怎样,”殷晚参皱眉,“若是还留在那,明日又该有你逗留魔境,不回楚宗的传言了。到时他们若说你……”
“说我什么。”楚时朝已经猜到了殷晚参要说的话,眸色软了下来。
“说你对殷晚参……恋恋不忘,”殷晚参咬牙切齿,“余情未了,说不定过几日就会旧情复燃。”
楚时朝无奈低笑,替他理顺乱了的墨发,“放心,不会。”
殷晚参不懂他是说不会有这种传言,还是说不会旧情复燃,稀里糊涂的哼了声。
见两人交谈告一段落,两名少年走上前,再次单膝跪了下去:“是弟子鲁莽,冲撞了二位,还请澄渊君责罚。”
“起来。”楚时朝勾一勾手,凭空扶起了少年。
“方才之事无需放在心上,”他温声道,“但佩剑之事,回去后定要自行领罚。”
“是!”
说罢,楚时朝转身要走,又被少年拦了下来。
“澄渊君,我们有一事想请您帮忙。”少年衣衫不整,满头大汗,目光却清明诚挚。
殷晚参本不想管,但看了眼楚时朝的神态,认命的转向少年,“你们团花岛就在不远处,为何要请澄渊君出手?”
两名少年对视一眼,眸里满是焦急:“我们二人原本出门历练,此番路过魔境就是要回团花岛。”
“可忽然有魔人追杀我们,我放了求助烟火,至今已有六个时辰,却还不见有师兄弟来。所以……”
一般来说,以修士的移动速度,两个时辰赶来支援都是慢的。六个时辰都不来,团花岛上必定出了问题。
殷晚参看向楚时朝,“师兄,你怎么看。”
楚时朝沉吟片刻,“先将他们送回团花岛。”
“好。”殷晚参没有异议,心里却想是不是他离开欲晓天太久,怎的所有事都和魔人有关。若团花岛真出了事,恐怕这件事还会砸在他头上。
闻言,那两名少年彻底松了口气。
澄渊君是正道最有名的修士,有他在,定能安全回到团花岛!
“多谢澄渊君!多谢师兄!”两名少年行了一礼。
没工夫寒暄,四人朝着渡口走去。
路上,少年主动说了姓名:“我名唤岳天兰,他是岳天恒,我们二人是岳门内门弟子。”
殷晚参扫了岳天兰一眼,心道哪是内门弟子那样简单。岳天兰是岳门门主岳鸿的独子。他此刻不肯表露身份,恐怕还是有所顾虑。
不过与他又有何干,将人送回团花岛后,他还要和楚时朝游山玩水去呢。
“师兄。”殷晚参毫不避讳的扯着楚时朝的剑穗儿,“我听闻明宗境内有一处秘境,景色甚好,你不想去看看么。”
他的小心思楚时朝哪会不知晓。
楚时朝故作严肃:“不想。”
殷晚参瞥了眼岳天兰两人,从法器中摸出扇子,撑开挡住半张脸,低声对楚时朝说:“我想去。”
“你想去也未尝不可。”楚时朝停在渡口边,望着平静的水面,“答应我一件事即可。”
“何事?”
殷晚参大方问道,心说再过分的事他都答应过,还怕失忆后的楚时朝能难住他!
楚时朝静了片刻,微微将脑袋斜过来。从旁人眼里,他似乎在与殷晚参额头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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