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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勾起嘴角笑了笑,真的是你的话,就让你提早得偿所愿,你我各取所需。
想到这,他笑道:诸位平身吧,说着,指向一名四十多岁、武将打扮的官员,继续道,依楚爱卿看,如今该当如何?
楚将军名为楚关,是尧国的大将军,年纪不甚长,位居武将首位,为人智勇双全,尧国坊间都在传闻,要是他再立几次军功,只怕封爵都指日可待了。
皇上一反常态的问政,还笑眯眯的,让楚将军一瞬间背后发寒,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昼见他迟疑,轻咳了几声,道:解决一件事的方法至少有三种或以上,如今最简单的是朕,御驾亲征,三日后出发。
这话出口,白昼敏感的察觉到了一道目光,来自远宁王。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白昼看不明白,非要形容,那是一种黑暗中骤见光明的希望。
众臣也如是,一个个瞠目结舌,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怕要不是殿上还需要注重仪态,有几个非得抡圆了给自己两个耳光,潜台词是,别做梦了,快起床!
布戈绝对首当其冲。白昼没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
由此可见,这原主儿白景,是多么的不着调。
怎么着,我不对,朕从来没这么贤明过,惊不惊喜?
终于,岑怜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陛下万不可御驾亲征,体要紧啊!随着他一声劝阻,开始接连有人跪倒附议,所言之词无非也都是皇上身体不好。
独有楚关和远宁王,站在一侧无所作为。
见皇上不发话,附议的众臣们便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劝阻,白昼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飞,嗡嗡的。
他抬手,众臣止了话茬儿,只见年轻的君王嘴角含笑,眼神却阴恻恻的扫视了一周众人,道:哪个不战便只想着议和的,即刻拉出去砍了。
最狠戾的话语由他轻飘飘的道出来,说不出的阴森。
见殿内一个多嘴的都没了,白昼很满意。正要再吩咐几句就离开,岑怜以头抢地,颤声道:陛下,臣愿死谏,老夫三朝为臣,不能让陛下犯险,陛下若是若是说着,他又磕头道,我大尧该如何是好啊?
啧
白昼皱了眉,眼前这位兵部尚书,只怕已近古稀了,头发胡子全白。白昼毕竟是个现代人,心底其实没有什么尊卑的概念,眼看着老人跪在自己面前,终有不忍,叹息一声,道:岑卿觉得,应该延续下去的是朕的性命?难道不是我大尧的社稷万民吗?
话一出口,有点后悔,这不是彻底崩了原主的人设了吗?果不其然,众臣又是一副看见天降祥瑞的表情。
咳,不是爱咋咋地嘛。
眼看岑怜,抬头看着自己,像是不认识他了,白昼觉得有点想笑。
终于,老爷子叩头道:陛下圣明,还请陛下坐镇中军,万不能披挂上阵!说着,他转向远宁王,又道,老臣恳请王爷,陪在陛下身侧,陛下龙体有恙,只有王爷最为妥帖。
远宁王这时才把目光从白昼脸上收回来,向岑怜还礼,道:老大人所言极是,本王定不辱命。
白昼一瞬间觉得不爽,你俩就这么把事儿定了?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转身向布戈道:伺候笔墨,朕要拟一道旨意。他身体不好,所以那些消耗体力的事情都做不来,可像书法、看书这种极静的活动,他是喜欢的。
刷点成书,盖上玺印,交给布戈,一挥袍袖,皇上凛声向众臣道:三日后出发,就这样定了。若是若是朕回不来,这便是传位的旨意。说罢,他不经意扫一眼远宁王,转身自大殿屏风后退出去了。不顾众臣又跪了一地,呼喝陛下洪福、定能凯旋。
布戈狗腿子的跟上主子,今儿个陛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连遗诏都立下了,也不等王爷平同归了吗?
想到这,他快步追上,道:皇上,皇上今儿要在哪儿歇呀,奴才好去准备舆车。
这一问,把白昼问住了,挖空心思回想小说里的殿宇名字
吃了没背诵全文的亏。
昨儿个,朕睡在哪儿了来着?
昨儿布戈清了清嗓子,低声道,皇上您怎么忘了,昨儿您不是和王爷一同在熙晖阁饮酒听曲儿吗,一直闹到早上,您太累了,才昏睡过去的。
睡得跟昏死了一样,王爷才给泡了药浴。只不过最后这句,布戈顾及他主子的面子,没说出口。
咳,昏庸荒唐,没出息的玩意,活该被篡位,白昼暗骂。
正自迟疑,背后一阵脚步轻响,那人道:阿景,今日不能再操劳了,须得好好休息。
布戈小眉毛一挑,心道,叫得这个亲好在皇上抽风了,王爷还算正常,也亏得主子听王爷的话呀,如今他这小身子板儿,可经不得酒色折腾了。隧笑而不语的安排二人去朝露殿。
一路上,布戈就在想,要说王爷其实也挺难做的。
他心疼皇上吧,确实是的,没日没夜的看顾皇上的身体,又是施针又是炼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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