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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正好, 严丝合缝。
那时候姜迟在想什么呢,他像一只被人莫名其妙放在掌心里亲亲连毛都被弄乱了的小兔子, 惊疑不定地想这个人干嘛呀,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呀?
庄云翊的鬼魂像是一阵寒凉的风, 轻飘飘地拥抱住了怀里的少年,小兔子瑟瑟发抖,兔子耳朵可怜地往下耷拉着,柔软白毛都吓得竖起来了。
别怕,别怕。
死掉的庄云翊伸出他的手轻轻地抚摸少年的发顶,掌心从额发一路落到姜迟的脸上,然而捂住了那双闪烁着细碎繁星的蓝色眼睛。
毛绒绒的睫羽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蹭着男人的手心。
姜迟实在是紧张死了。
他不知道庄云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变成鬼了是显而易见的,只是他的神志呢,他还能保持正常的思维吗?他会不会像恐怖片里的那些鬼怪一样,失去了生前的理智,变成只会杀人的厉鬼呢?
哄着他好了。系统在耳边说,先稳住他的情绪,兴许会好一点,想想他生前最喜欢你叫他什么?
叫他什么?
姜迟脸都僵硬了。
为了防止玩家在游戏直播中泄露一些过分少儿不宜的片段,一般那种场景系统会直接把镜头屏蔽,有时候连系统也不知道一些过分隐私的事情。
姜迟咬了咬牙,霜白颊肉上漫上一层浅色的绯红。
庄云翊的手摩挲过那枚戒指,又慢慢地撩起了少年的衬衣。
熟悉的凉意从后腰漫上来,姜迟睁大眼睛:那,那天晚上,是你对不对?
庄云翊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笑。
这就算是承认了。
什么癖好啊,当着别的男人的面玩自己老婆。
眼看着庄云翊的手要滑到更隐秘的地方,姜迟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咬着牙转身抱住了鬼魂。
本来以为会抱到一片空气,但是回过头的时候却看见庄云翊与常日无异的身形。
他揽着男人劲瘦的窄腰,把脸埋进男人的胸口,心里疯狂祈祷着最好没有人发现他现在的样子。
羞耻感让他两颊都像着了火似的烧起来了。
他的声音好软,犹如新出炉的糖糕,戳开温热的表皮就会流出来甜腻的流心:
老,老公
他快要被羞耻淹没,哆哆嗦嗦地说着连自己都听不下去的情话,发烧的脸颊肉贴着鬼魂冰凉的胸口勉强降下温度我很想你。
真是叫任何人听了都会心软的话。
庄云翊高高大大的身形挂在姜迟身上,像一只巨大造型滑稽的抱抱熊,讲出来的话却非常少儿不宜:是吗?哪里想?
好,好流氓啊。
姜迟捂着自己的脸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庄云翊嘴里说出来的话。
变成鬼魂的庄云翊没有再戴那副装模作样的金丝眼镜,狭长凤眼依然看着如同神仙垂目,高洁非常,只是无论是做的事还是说的话都和高洁沾不上半分钱关系。
姜迟突然发起抖了。
这回倒不是出于害怕。
而是男人的手又开始顺着少年纤细腰线滑向了更美好的地方,姜迟本来就经不得这么旖旎多情的抚摸,又因为精神过于紧张时刻保持着紧绷的状态,导致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比平时要敏感很多倍,被轻轻摸一下就要掉眼泪了。
这里吗?
他手掌很宽大,覆在姜迟心口的时候坏心眼地揉捏起那捧微微鼓起的柔软春雪,非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掌痕才好。
姜迟被捏得想掉眼泪,又想起是自己先说的这种话,只能趴在他怀里任由这个披着斯文外衣的禽兽对自己为所欲为。
还是这里?
庄云翊的手顺着胸口又滑到后腰。
姜迟的后腰生的也漂亮,玉质肌骨绷着一层雪白皮肉,后腰缀着两盏玲珑腰窝,可以盛上一点清亮又醺然的烈酒。
真是直教人神魂颠倒。
他风流多情又天真敏感的小妻子。
变成了鬼魂的庄云翊并没有改变一丝一毫的理性,他在这场异界的幻境里虚虚地拢着自己的小妻子,用唇舌撩拨他敏感的耳廓,把人直逼出小兽似的呜呜咽咽的哭声。
庄云翊低头看向姜迟颤抖的睫羽,那双漆黑眼睛在失去了金丝眼镜的遮掩后显得凌厉而深邃,叫人在他的眼神下无所遁形。
男人微笑起来,薄情的唇角勾起: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姜迟哭到一半抬起眼睛,眼泪都还泡在眼眶里,茫然地抬眼望向男人。
庄云翊伸手擦掉姜迟的眼泪。
泪珠掉在庄云翊的手背上,在男人的光洁皮肤上烫出一个深红色的圆形伤口。
人类的眼泪对于鬼魂来说是伤害它们的武器。
已经死了的人,就没有必要再被人世的情感牵绊。
庄云翊面不改色地感受着手背上被灼烧的疼痛,慢慢地拭去姜迟睫羽上挂着的眼泪。
男人不仅不觉得难受,这点疼痛对他来说甚至有一种诡异的愉悦感。
为了我,哭得再多一点吧。
死在你的眼泪里也无所谓。
变成鬼魂的话,除了小迟没有人能看得到我吧,那我就是小迟一个人了。庄云翊反倒对他那些叫无数人眼红到流血的财产完全无所谓,抱着姜迟就觉得很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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