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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一棵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歪脖子树和破旧衰落墙壁,别说鼠影,连鬼影都没有。
    凤啾啾翻白眼,“我哪知道。之前确实在这里看见了,谁知道它又跑到哪里去。”
    那只丑老鼠比呆瓜还不讨人喜,它连话都不愿意和它说。会知道它在这里,还是因为路过这里不小心看见的。
    段琅正打算用神识探一圈,却听见前面的那颗歪脖子树里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从根处的树洞里钻出来一只小小的脑袋。
    嘴边的的长胡子一翘一翘的,不是寻宝鼠又是谁。
    从树洞里钻出来后,寻宝鼠一眼就看到立在旁边的段琅,邀功似地说道:“主人主人,我在下面发现了一个洞。”
    大主人一直在发疯,还把大黑快吸成了蛇干,它害怕遭殃,就从房间跑了出来,无意间觉察到这里有灵力波动,就顺着树洞爬了下去。
    没想到下面别有洞天不说,还让它找到一件有灵气的东西。
    在这个修真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是山洞。
    段琅听完后,不但情绪毫无波动,甚至连看一看的欲望都没有,问寻宝鼠,“然后呢?你发现了什么?”寻宝鼠眼睛滴溜溜一转,quot;什什么也没发现......”
    段琅一看就知有鬼,“真的?”
    凤啾啾听了寻宝鼠的话,已经像只小炮弹,迫不及待冲到树洞里,打算下去看看。
    做为舔狗的小黑也跟了上去。
    寻宝鼠还想嘴硬,被段琅一瞪,不情不愿地从嘴里吞出一个东西,“还......还有这个......”
    说完,委屈巴巴地看了段琅一眼,眼神十分不舍。
    段琅弯腰,在寻宝鼠脑瓜上弹了一下,看它用小爪子捂脑袋,哼笑道:“算你识相。”
    他说着,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面鎏金铜镜,背面刻着百鸟朝凤的花纹,很是细致,但可能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已经被腐蚀了,
    正面则布满泥土的镜面。
    哪怕擦干净后,也显得雾蒙蒙的,连人影都照不清。
    “阿琅。”
    段琅刚将神识探进去,却身后有人叫他。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却见眼前的一切如同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整个空间都开始波动扭曲。
    隔着那层涟漪,能看到容枝突然大变的脸和寻宝鼠张着嘴,一脸震惊的模样。
    就算再迟钝,段琅也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将神识收了回来。
    他刚一收回,那层涟漪便消失无踪,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还不等他松口气,手臂上便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扯过去,搂进了怀里。
    他的鼻梁撞到对方坚硬的胸膛,一股酸楚直冲眼底。
    段琅:“......”
    这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觉,熟悉味道是怎么回事?
    容枝想起刚刚的一幕仍心有余悸,牢牢地抱着段琅,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慌,“你刚刚在做什么?”
    段琅的身体还和容枝的紧紧贴在一起,对方的手掌牢牢地圈着他的腰,这让他不自在极了。
    他现在是一个搞基人士,和男人这么紧紧地贴在一起,就跟异性恋的男人贴着女人没什么两样。
    更可怕的是除了不自在之外,他竟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好像和墨渊搂在一起似的。
    见鬼!难道他的属性是朝三暮四不成?只要长得帅,是不是墨渊都没关系?
    “容道友,你先放开我。”
    容枝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缓缓松开段琅,“你没事吧?”
    段琅唔了一声,把镜子递给容枝,“这个东西好像有点奇怪,我把神识探进去,空间就扭曲了。”
    容枝看到镜子,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微微拧起了眉。
    段琅看了他一眼,试探地道:“容道友,你知道这个东西?”
    容枝抬眼看向段琅,墨眸如沉海,涌动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他垂下眼睑,声音淡到听不出来丝毫情绪,“我也不知。”
    段琅看了容枝一眼,总觉得他没说实话。他干脆将镜子收起来,道:“寻宝鼠说树下面有个洞,要不要去看看?”
    寻宝鼠连忙吱了两声,彰显自己的存在,“就在树下面。”
    它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容枝一眼,往段琅跟前挪了两步,藏在了他的身后。
    这个白头发的男人好奇怪,它竟然从他身上感到了大主人的气息。
    容枝淡淡地扫了寻宝鼠一眼,“那洞那般小,怕是你我都进不去。”
    段琅一顿,笑着道:“容道友说的倒是。”
    正说着,凤啾啾从树洞里冒了出来,随后小黑也爬了出来。
    一出来,凤啾啾就呸呸呸地一连吐了几口灰,“丑老鼠你有病是不是?下面什么都没有,你让我们下去干
    什么?”
    寻宝鼠不服气,“我也没说里面有东西啊。”
    凤啾啾:“......”
    它还真没说。
    “既然没东西,我们就回去吧。”段琅说着,突然抬头看向容枝,状若无意地道:“容道友,你是怎么进到
    这里来的?”
    容枝抬头看向段琅,见他正静静地望着自己,明亮的凤眸显得格外犀利。
    他抿了抿削薄的唇角,“阿琅是在怀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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