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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遥回头看了看那巷子口,紧了紧手中的鞭子,然后跟随楚南竹而去。
李府在李家庄的东边,而李子服家里那边更偏向于南面,过了集市后,走了约一炷□□夫,便到了李子服的家旁边。
刚从一边的道里出来,就见得一个老翁匆匆忙忙走到河边,宋锦遥拉了楚南竹的手腕,示意她等会儿再过去。
抓住手腕的时候,宋锦遥发现楚南竹的手腕似乎有些太瘦了些,缩在这身白青色袍子里面,衬得那袍子空荡荡的,她愣了愣,然后放开她的手腕。
那老翁动作间很是匆忙,像是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他拿了个东西出来,几步跑到河边,揭开布来,是一个竹筐子,他将那竹筐子倒过来,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倒入河里,一团黑色的东西倒在河中,沉入底下,然后随河飘走。
他见状,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然后看了眼手里的竹筐子,索性将那筐子也扔在河里。
待见得那河水将竹筐子带走之后,他才望了望周围,继而回去。
农家的竹筐子都是自己扎的,模样半差不差,也不晓得他丢了的那个竹筐子是不是昨日那个妇人静芳拿着的那一个。
但,宋锦遥估摸着十有八九就是同一个。
只是......那筐子里装的是什么?为什么那静芳生怕被人发现,那老翁又急忙将它丢了呢?
可惜离得太远,看不清刚刚那团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那静芳说是山货,又是什么山货?
“你看见那是什么东西了吗?”宋锦遥问,楚南竹摇头,“没有,但......应当是死物,不是活的。”
要是活物的话,倒在河里的那时候应该会动才是,或者会散开,不应当直接就随着河水飘走了。
“怎么了?”见楚南竹问来,宋锦遥这才想起她并不识得那老翁,于是给她解释那就是昨天那妇人的公公,也就是他借宿那家人的主人家之一。
那李子服家离这里不远了,楚南竹抬了抬下巴,“那去看看吧。”
看看那家人......到底有什么古怪。
两人来到李子服家里,开门的正是主人家李子服。
“诶,宋姑奶奶,啊,不是,宋姑娘。你回来了?”李子服正拿着个锄头,应当是要下地里去干活去,不过看起来,他脸色倒是有些不好,面色有些白,眼下有些青黑,似乎是长久没有休息好,但...前两天的时候他面色还是红润的。
“这是?”那李子服留意到宋锦遥身后的楚南竹,她一身白青衣衫飘飘然,见那李子服望来,礼节性地向他点了点头。
宋锦遥:“这是我朋友,我是来拿行李的,最近......暂时住在她那里。”
“那,那我家孩子的事儿?”那李子服似乎有些担心。
“你放心,该找的,我还是会尽力找,只是要是最后真的找不到......”
那李子服倒也明白,道:“麻烦宋姑娘了,要是最后真的找不到,那也是命。”
一番寒暄之后,那李子服说他地里还有些事儿,就失陪了,家里妻子父亲都在,让她们只管进去就是了。
待那李子服走远,宋锦遥正想进去,后面冷不丁传来一句,“宋姑奶奶?”嗓音泠泠,宛若山间泉水,宋锦遥脚一绊,差点没被这门槛绊倒。
幸好扶住一旁墙壁,才没摔得个狗啃地。
后面那人施施然迈进了门,一阵清香飘过,丢下一句:“宋姑奶奶,可小心着点。”
宋锦遥:......
入了堂屋门口,一看里面,果然,那静芳妇人和李子服他爹娘都在,那静芳妇人倒是热情,见着宋锦遥就唤她宋姑娘,只是倒是离楚南竹远远的,那妇人说了几句,之后就说要去给她们泡茶,虽然宋锦遥连说着不用了,她就是回来拿行李的,但那妇人却有些执着。
“要的,要的。”
见得那妇人走了,那老翁向那老婆婆使了个眼色,那老婆婆愣了一会儿,然后就站起来,去了后厨。楚南竹抬了抬眼皮,未作她言。
见那老翁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跟宋锦遥说,却又频频向自己这边望来,楚南竹于是站起身来,说:“老伯,刚刚走过来,看见河那边景色倒是很好,想出去参观一下,这下,先失陪了。”
说完,她面向宋锦遥:“锦遥,你拿好行李,到河边找我就好了。”
锦遥......倒是没听过她这般唤自己。
那老翁听了楚南竹说了好几次河边,神色倒是有些异样,不过还是点着头,道:“好的,好的,这位姑娘可小心着些,这两天下了雨,河边湿滑,莫要靠太近了。”
“我晓得的。”
楚南竹出了堂屋门,见到后面有一个院子,这农家院子倒是和一般人家有些不一样,种的都是些鲜花鲜草,五颜六色的,其中一些还开了花,一眼望去极为好看。
但这满院子四周都种了花花草草,其中很多像是新近才移过来的,看这土质,明显被人翻了一番。
好看归好看,但......却偏密集了些。
那角落里的两朵花几乎都要挤在了一起。
寻常人家栽种花草大都是为了观赏,隔着那么些距离种上一束品种,还不能都是一种花,不然种上去有什么好看的。
这院子里有好几束花都是同一类,且过于密集,叶子挨着叶子,像是为了掩盖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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