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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虽然嘴上已经答应舒清晚的要求,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舒清晚越是温柔地吻她,她的心里却越发有些害怕,她伸手想抓住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抓哪里。
舒清晚许是察觉到她的紧张,慢慢的撑开她虚握的手,与她十指相握,那握住她手的力道仿佛怕弄疼她似的,紧实却又不敢太过用力。
这样周到的安抚让连衣的心里是又软又暖,她放弃扭捏和害怕,开始主动地配合舒清晚。
感觉到连衣的附和,舒清晚反而动作轻柔了下来,这其实是她第一次与连衣十指相扣,察觉到连衣没有挣脱,她的心里既是激动又是甜蜜。
多年前,她站在台阶上,日日看着阮连衣向她伸着的手,有许多次都想这么和她十指相握。
可是那时候,她不敢奢望。
如今这个人的手,真的握在了她的手里,那手指缠绕包围的感觉,与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温情地她永生永世都不想放开。
那十指相握的掌心因为交叠越发暖热起来,丝丝传进舒清晚的心里,将她的渴望激地越发浓烈。
她将身下的人缠着抱着,听着对方那声声因为她而无法压抑的声音,恨不得能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疼着暖着。
因为有了上次掌柜巡房的前车之鉴,这一晚上连衣忍地十分难受。
可越是这样舒清晚就越以为她自己没有做到位,就越发缠着连衣,两人足足熬到下半夜,直到连衣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她才抱着连衣沉沉睡去。
第二日,连衣是被舒清晚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一看,春日的光晕里,舒清晚早就穿戴整齐,正端着一盘早点,小心地轻放到桌子上面。
舒清晚看到她醒了,就几步走到床边坐下,微笑地看着她,温柔道:“我是不是吵到你了,要不,你再睡一会,时间还善早。”
连衣张了张嘴,想发出点声音,却觉得喉咙有点干哑生疼,她清了下嗓子虚弱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舒清晚看了眼窗外,诚实道:“刚刚巳时。”
“巳时......”连衣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缓慢睁开,接着猛地清醒了过来,“巳时了?这么迟了还叫善早?今日我们是约了裴青原出门的!”
这一句着急的话说了出来,连衣只觉得喉咙有点火辣辣地疼。
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已经早上九点多,若是今天错过和裴青原培养兄弟情的机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机会接近裴青松。
她撑着身子就准备起身,舒清晚“小心”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连衣叫了一声“哎呦”。
她只将身子撑起来一点点,才移动了那么一下,就感觉腰部以下酸疼地好像跑了一夜的路,那种感觉着实不好受,疼地她早就跑掉的羞耻感通通又卷铺盖跑了回来。
“连儿,你小心点。”舒清晚心疼地赶忙伸手去扶连衣。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感受,何况昨晚她纠缠连衣的时间远远要比连衣那日来的多的多,她当然知道连衣此时的身子有多难受。
可她昨晚也不知怎么的,明知今天要赶早一起出门,却还想多纠缠连衣一会。
特别是听到连衣用微弱的声音叫她名字的时候,她觉得整个脑袋都已经无法转动,只想把这个人彻底拆吃入腹,让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成为自己的。
连衣咬了咬牙,将自己的身子撑着坐了起来,她红着脸恼羞成怒道:“舒清晚,你......你看你干的好事,我今天还要不要出门了!”
舒清晚的耳尖也红了起来,她耐心却有些不知所措:“是我对不住你,你休息一下,我把早饭端过来给你,可好?”
连衣傲娇地“哼”了一声当做回答,舒清晚不仅丝毫没有生气,还温柔地笑了笑,帮她整了整散乱的头发。
接着舒清晚兀自站起,去端桌子上那盘早点去了。
舒清晚起身后,连衣伸手去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她摸到自己柔软的皮肤,就想起昨晚舒清晚做的一切,脑袋里不禁冒出个问号来。
她之前一直以为这方面的事情舒清晚是空白的,可昨晚舒清晚的表现却出乎意料,虽说算不上老练,可该懂的她似乎都懂,表现地似乎比自己还熟悉些。
难道,舒清晚并不是新手?
所以,自己其实是被她骗了吗?
亏她之前还以为舒清晚什么都不懂,结果到最后啥都不懂的是自己呀?
连衣往这里面一想,思绪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突然想到,如果这里的女主原本就是弯的,那她会不会在和自己好之前就已经有过女伴?
毕竟舒清晚和阮连衣两人都不曾想到,她们终有一日会再相遇。
而且在舒清晚的世界里,她一直都以为她的阮连衣已经死了,死在了六年前那场刺杀里,不可能会再遇到了。
如此这般,她也没有必要为阮连衣守身如玉,若是寻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与之恩爱缠绵,也无可厚非。
连衣想到这里,脑袋就越发往里面钻,她甚至都幻想出舒清晚与某个漂亮女子,在某个无人知道的深夜,结伴相拥,交颈而卧,丝丝缠绵。
那场景激地她的怒气“蹭蹭蹭”往上涨,心底泛出无数酸味来,这会要是能动,她都得冲上去掐死舒清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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