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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实际的伤口很浅,只划破了一层皮肤,然后渗出了一些血丝,但因为是软剑割的,所以伤口较长,看起来比实际严重的多。
舒清晚立刻从怀里掏出之前用过的金愈膏,然后倒出一点,细细地替连衣抹上。
连衣被舒清晚的紧张逗笑了:“没那么严重,怎么还用上金愈膏了呢,这东西这么贵重,用在这种小伤上,浪费了呀。”
舒清晚仿若未闻,继续替连衣抹均匀,小声道:“你忍着些,金愈膏接触伤口会有些疼。”
听到连衣回了“知道了”三个字,舒清晚俯身帮连衣吹了吹伤口,眼里满是心疼。
直到确认伤口都涂均匀,连衣别的地方完好无损,舒清晚才将金愈膏收起放回怀里,接着她转身朝假山下的云烟走去,周身气场冷似阎罗,就连连衣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假山下的云烟吓得往身后的假山贴了贴,脸色苍白,接着又难受地吐了一大口的鲜血,但丝毫没有引起舒清晚的怜悯。
她捡起地上连衣的软剑,然后像看一个死人一般,不顾云烟的反抗,提起云烟的一只脚,直接拖到了钟七七的面前。
钟七七还伏在地上喘气,压根支不起身子关心周遭的一切,直到舒清晚把浑身是血的云烟丢到她面前,她才吓得抖了几下,撑着身子往后瑟缩了点距离。
刚才舒清晚踢云烟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她从未想过舒清晚的武功会如此的高,之前云烟跟她说的时候,她还有些不相信,如今看来,舒清晚的武功绝对比云烟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衣看着云烟也有些生气,走过去补了一脚:“喂,我这是好心没好报啊,我好心拉钟七七上来,你这丫鬟倒过来给我一刀,你可真是以怨报德啊。”
面对云烟,钟七七的气势又摆了上来:“你这死丫头,你是不是不想我上来,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云烟边咳边吐血,却还敛着目光,忠心地摇了摇脑袋,可惜钟七七似乎不是很领情。
舒清晚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只将软剑横在云烟面前,冷声道:“快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云烟没回答,倒是钟七七有些懵了,她看了眼舒清晚,声音不自觉弱了下来:“什么是谁?云烟她只是我钟府的一个丫鬟啊。”
连衣补充解释:“她现在是你府上的丫鬟没错,可她之前不是你的人吧?她是谁送给你的?”
“她是......裴哥哥送给我的啊?”钟七七愣愣道,“是裴哥哥说,云烟有点武功,可以陪着我练武,如果有危险,还可以保护我,所以我就收下了。”
看到钟七七这完全蒙在鼓里的表情,连衣和舒清晚都有些明白,钟七七不过是中间被利用的一个傀儡,她大概率是真的没有参与到所有事情里面。
不过钟七七这话仿佛戳中了云烟的心思,她有些激动道:“不是裴公子,我只不过是通过裴公子到的钟府而已,裴公子完全不知情。”
舒清晚的剑往前递出几分:“那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些。”
云烟抿了抿唇,却没有接着出声。
饶是钟七七是傻子,现在也听出了点不对劲,她撑着身子靠在井边,诧异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云烟她是谁通过裴哥哥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吗?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目的我们也不知道啊。”连衣说着耸了下肩膀,“具体要问云烟啊,可是她不愿意说。”
连衣想了下,决定从钟七七入手:“你看你也上来了,那云烟不愿意说,我倒是问问你,你记不记得去年的品花大会,裴家花园那次,那个时候,我记得你原本不是离我们这边挺远的吗?你是看见舒清晚和裴言枫说话,你才过来的吗?”
钟七七想起去年的事情,表情有些尴尬:“当然不是,我那个时候是看见了舒清晚和裴哥哥说话,但是我猜他们在谈事情,所以就没过去。”
“不过后来,云烟跟我说,她听到舒清晚跟裴哥哥说暧昧的话,她准备勾引裴哥哥,然后我就过去了。”
果然是云烟从中作梗,想试试阮林一会不会水。
但这人未免也太算无遗策,他不仅算到钟七七会因为舒清晚和裴言枫说话吃醋,还算到了阮林一会因为看不过舒清晚受委屈,而出手帮忙,这样的心计,未免的太过缜密。
连衣想到这里,突然又想通一个关窍。
假如阮连衣和舒清晚的事情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但“阮林一”这几年对舒清晚有好感的事情却是可以揣摩一二的。
也就是说,这人或许是在上双重保险,若说阮林一看到舒清晚受委屈情急地上前帮忙,那么他就可能是真的男子阮林一,也就证明着这几年的病秧子阮林一确实是男子身份,他对舒清晚之前的好感也并不是伪装出来的。
但若他没有上前帮忙,那么他极有可能就是阮连衣假扮的,而他这几年明里暗里照拂舒清晚的行为根本就是在作秀,故意博得别人注意。
而那一次品花大会,阮连衣先是出手帮忙,被排除了第一次嫌疑,落水后,连衣又从水里及时浮上来,排除了第二次嫌疑。
由此,那些人才最终确认她就是真正的阮林一,那天晚上才迫不及待地安排上那次她落水的刺杀。
殊不知这几年对舒清晚有“好感”的人,一直都是女子阮连衣,而又因为阮连衣对舒清晚特殊的感情,导致幕后之人更笃定她是男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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