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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隔三日便会徒步去往竹苑报道,请教了慧和玄清一些不懂的地方,或是学习新的剑法,剩下的时间便全部待在藏剑的树下练剑。
而她的剑术以及武功也以一个骇人的速度增长,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她已可以在了慧手下过上十几招而不败,看的了明瞠目结舌。
但舒清晚并没有满足,依旧醉心于剑术,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所有的时间都沉浸在武功世界里。
又过一段时间,这日,舒清晚正常到竹苑报道,她看了书练了剑后,便找玄清告别。
舒清晚跪在玄清面前,俯身一磕额头:“师父,弟子明日将会远行,往后可能无法经常来看师父和师兄,故而今日特来向师父辞行。”
玄清睁开眼睛,声音不急不躁:“要去何处?”
舒清晚诚实道:“不瞒师父,弟子乃城区舒家庶出长女,昨日家父特地派人来寻我,要我跟他回城区。”
玄清没有回应,目光直直地看向舒清晚,仿佛已将舒清晚心底的秘密参透。
半晌他才开口道:“你还没有放下。”
“是。”舒清晚俯身拜下,声音掷地有声,“弟子不信连衣师姐死于恶疾,我要去城区,找到师姐真正的死因,以慰师姐在天之灵。”
玄清轻叹一声:“你何以如此执着。”
舒清晚没有起身,声音里带着坚毅:“师父,我无法放下,我无法忘记......无法忘记连衣师姐。”
舒清晚以为玄清会再次劝解,但玄清静默一会以后,只开口说了“去吧”两个字,便再次闭上眼睛。
她朝玄清磕了三个响头,又辞别了明,再次长久地离开了竹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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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晚晚逐渐黑化,加入世家之间的战斗!
第117章
“晚晚......晚晚!”连衣惊叫一声, 从床上坐了起来。
连衣深喘着气打量四周,才想起她现在是在竹苑的房间里,此时屋内一片灰暗, 窗外的天色有些混沌的彩色微光, 许是太阳刚刚落下不久。
早上她在竹苑听玄清说了许久舒清晚以前的事情, 听到舒清晚为阮连衣做的种种,心中既是酸涩又是感慨, 再加上心底的烦闷,她就无心再问玄清其他事情,只说要出去透透气,就匆匆出了竹苑。
她绕着以前舒清晚和阮连衣练剑的地方走了一遍, 越走越是难受, 却越发自虐般地往前, 不过半天时间, 就将洞云寺的后山几乎都走了一遍。
阮连衣这几年的记忆也在她脑海里从头到尾地跑过一趟。
阮连衣和舒清晚一起爬过的树,一起练剑的地方, 还有一起徜徉未来的场景,全部都历历在目。
说连衣心里不嫉妒那是假的,但同时也被阮连衣和舒清晚之间的感情折服。
她心里虽有酸楚, 可在舒清晚为阮连衣付出的这些事情面前, 她的酸涩简直不值一提,那样执着的刻骨铭心,显得她自己对舒清晚的喜爱都渺小的可怕。
从玄清后来的话里知道, 舒清晚离开竹苑, 跟着舒家人回去城区后, 并没有忘却她在玄清面前说过的话。
她在金钱权利的熏陶下,并未迷失方向, 她一边掌握各种权利,与权贵虚与委蛇,一边私底下调查阮连衣当初的事情,用心之至,连阮府刻意隐瞒的秘事都被她知晓不少。
像“阮连衣怕水”,“阮连衣死于刺杀”等等这些事情,更是不稍多久,就被她掌握了不少。
玄清还说,舒清晚在离开竹苑一年后就回来过一次,把她那段时间的调查都悉数和玄清说了,以及她怀疑的事情,都一一和玄清讨论分析。
舒清晚离开前,还和刚好回来的了慧过了招式,武功造诣比半年前又高出不少,可见她泡在繁华的城区里,自始至终都未忘记初心。
截止连衣穿过来之前,舒清晚在这几年里,总共回过竹苑四次。
最后一次,舒清晚还跟玄清讨论过那个长的像阮连衣的“阮林一”,说她儒雅温润,性格和善,跟阮连衣的性子一点都不一样,但她却总是恍惚,觉得她身上有阮连衣的影子。
为此,她特地到玄清面前忏悔,怕她自己又生了旁心,会“伤害”到阮连衣的家人。
她就那么跪在玄清的面前,听玄清为她诵读了半个时辰的清心梵经,然后才辞别玄清和了明,返回城区。
这些舒清晚的往事,连衣听到最后,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想,她之前应该是想错了,如果阮连衣还在,以阮连衣真正的视角可能根本不会像她一样,把这些怀疑都泼到舒清晚的身上。
她之所以疑心舒清晚那些事情,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不是真的阮连衣,她一直把自己凌驾于阮连衣和舒清晚的感情之外。
纵然她喜欢舒清晚并不比阮连衣少,也拥有阮连衣的大部分记忆,但她却没有办法像亲身经历那些过往一样彻底感同身受。
也没有办法像真正的阮连衣一样,和舒清晚产生切身的共鸣,对舒清晚保持始终如一的相信。
她一直口口声声妄图取代舒清晚心中的阮连衣,可到了现在,她才明白,不是她取代不了,是她根本就比不上那个已经死去的真正阮连衣。
她从一开始就是输的,即使用着一样的身体,她和舒清晚的灵魂亦没有阮连衣与舒清晚那般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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