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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舒夫人趁舒老爷出门几日,和舒清彦为舒清晚准备了一场鸿门宴。
舒夫人和舒清彦先是跟舒清晚和和气气地吃完一顿午饭,然后假意关心舒清晚最近的生活情况,接着舒夫人道:“清晚,最近跟着你父亲学习打理家事,可还适应吗?”
舒清晚喝了一口茶水,礼貌回复:“谢母亲关心,还算适应。”
舒夫人故作大方:“那就好,今日清彦要去城南商铺,不如你跟着一起去看看,你学了这么久,也该出去实践实践,顺便让清彦教教你不会的地方。”
纵然知道这是舒夫人挖下的陷阱,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舒清晚也只能选择跳。
何况就算今日不跳,她和舒夫人以及舒清彦逃避这么久的冲突,迟早还是要找个契机爆发。
因为隐藏的危机最为致命,还是挑明了好。
况且对她而言,舒夫人和舒清彦在意的家产从来都不是她的目标,她要的只是借用舒家的权力和财力而已。
在舒夫人期盼的目光下,舒清晚假装接受好意,无知地答应下来。
下午到达城南商铺,舒清彦带着舒清晚稍微浏览介绍一圈后,舒夫人和舒清彦设计好的情节就安排了上来。
商铺的管事说,最近他们提供陶土的商家出产了一种新的土胚,可能可以做出更精美的陶词,邀舒清彦和舒清晚一同前去查看,顺便把最新定的陶土一起拉回来。
舒清晚陪着舒清彦看完新土胚,准备将新的陶土拉回来时,舒清彦假意带着管事去看另外一种不同的品种,留下舒清晚检查他们要拉走的陶土。
舒清晚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舒清彦就拉着管事离开。
舒清彦这么着急甩锅,舒清晚当然知道这设下的猫腻就在陶土里,于是也不配合检查,只绕着商家的其他东西闲情欣赏。
事实上,舒清彦确实联系商家伙计准备将没问题的陶土换成更劣质的一种。
到时候拉回去,管事验收不合格,舒清彦就会把责任故意引到舒清晚的身上,说是她学艺不精,没认真检查陶土质量的问题。
虽然到时候舒清彦和商家都会假意揽下责任,但这会让舒老爷心里埋下一个舒清晚做事马虎的印象。
商家左等右等,见舒清晚迟迟不检查,伙计只好按着商家管事的暗示,先把好的陶土换走。
这眼鼻子底下的操作,舒清晚当然有所察觉,但她对商家不熟,也只好按兵不动。
就在舒清晚耐心等待舒清彦回来演接下来的戏时,没想到舒清彦竟然拉着管事偷偷溜走,只留着一个小厮回去交代舒清晚,让她把陶土检查清楚,然后带回去。
舒清彦这不负责任的行为,直接让舒清晚陷入两难境地。
现在已经无关乎陶土质量问题,而是这陶土拉不拉回去的问题,她若随意把陶土带回去,陶土质量不过关,到时候就会被冠上做事马虎的罪名。
她若不拉,舒夫人就会故意在舒老爷面前怀疑她做事的能力,且还会说她故意忤逆兄长。
就算到时候她说是因为陶土有问题她才不拉,商家也不会承认,而她也只能被舒夫人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境地,丢失舒老爷的信任和期望。
眼看天色将暗,舒清晚只好找到商家的管事,直接道:“陶土我检查过了,有问题,麻烦你们给我换一批好的。”
那管事看着舒清晚碰都没碰过的陶土,敷衍道:“舒小姐,这土你根本没有检查吧?何况我们提供的,一直都是最好的,这个你放心。”
管事以为舒清晚会继续跟他争执陶土问题,没想到舒清晚突然往后踩空一脚,崴了下脚,直接跌到地上:“你怎么推人呢?我兄长前面跟你说了的,你怎么能不让我拉走呢?”
舒清晚说着,趁管事没反应过来,对小厮道:“你回去跟兄长说,这里的管事说,他是第一次见我,不敢让我把东西拉走。”
只要她把责任重新推到舒清彦头上,舒清彦就不会坐视不理。
而且她在这里出了事,还可以在舒老爷面前按舒清彦一个,没有照顾好妹妹的罪名,只要把事情闹大,她不怕舒清彦不回来。
小厮和管事都让舒清晚这突然一跌,弄的有点懵,管事下意识想去扶舒清晚,舒清晚躲了一下,又继续诽谤:“我可是舒家的小姐,你们竟然还想把我扣下?”
小厮站的远,听了舒清晚的话后,就想上前看看情况,但还没上来,就听到舒清晚焦急催他:“你怎的还站在那里,快回去叫我兄长。”
小厮一脸懵懂,听了催促,手忙脚乱地只好赶紧转身去找舒清彦。
小厮走后,管事总算反应过来情况,他冷声道:“舒小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舒清晚拍了拍自己的手,从容地从地上爬起来,胡诌道:“没什么,就是第一次出门,天黑了,有点怕,让兄长来接下我。”
舒清晚说完,看着管事冷青的脸,补充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叫您一声,姐夫,对吗?”
“你......!”管事有点诧异,但还是强制自己冷静,冷哼着否认道,“舒小姐,我哪敢高攀,我看您是说胡话了吧?”
舒清晚看向门口,边等待舒清彦边随意道:“就当我说胡话吧?不过我劝你还是现在先换好陶土吧?免得待会我的兄长,你的远房妻弟回来,你还是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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