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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彦就在制作温度上动了手脚,最后的成品虽然表面完好无损,但过水使用后,只要浸水半天时间,瓷器就会经不住湿润出现裂缝。
成品全部完成后,首试并没有出现问题,但因为舒老爷十分看中这批瓷器,加之舒清彦最近一直虎视眈眈,舒清晚并不放心,又私底下拿了一个回去做试验。
第二天早起,瓷器的底部果然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舒清晚猜测也许跟舒清彦脱不了干系,便不露声色地请教其他制作的老工人,紧赶慢赶地又偷偷赶制出一批新的成品。
交易那天,等着看戏的舒清彦不仅没有等到他要看的情景,反而在交易完成后,被舒老爷叫到窑厂和舒清晚一起研究失败的那批成品。
看到舒清晚镇定的神情,舒清彦便知道自己已经露馅。
但在舒清彦忐忑的心情中,舒清晚最后还是卖他一个面子,主动揽下罪责,没有当场揭穿他的小动作。
晚上饭后,舒清晚主动到舒夫人的院子“喝茶”,直白问:“你们今天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说,你们是拒绝我合作的提议?”
舒清彦有些不屑,舒夫人则是假装懵懂:“今日之事应该只是意外,你兄长不是故意的。”
舒清晚面无表情地站起,看着舒清彦和舒夫人:“意不意外的,我也不在意,但我要强调一点,希望你们能明白。”
“对于我而言,我无娘亲也无夫婿孩儿,只有无牵无挂的一个人,不管你们什么时候想对我挑衅,我都玩的起,也能奉陪到底。”
“倒是你们,经得起输的代价吗?”
“过去的种种,我不计较,已经是最大仁慈,但你们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若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舒清晚这番话虽然用着平淡无波的口吻说出,但不知怎的,舒夫人听着就是心底生了寒。
她无端相信舒清晚不是随意说说,她若和舒清彦真的将事情做的过分,舒清晚这过于冷静的表皮下,也许真的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何况这段时间她往下深想,也觉得和舒清晚合作有利无弊。
虽说她们也不是没有和舒清晚对抗的资本,就算舒清晚抖露所有,她和舒清彦并不一定会伤及根本,但这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招,没到绝境,她根本不需要这样。
而眼前她只要跟舒清晚合作就可以共赢,她又何不先稳住舒清晚呢?
“你说的对,这次确实是你兄长鲁莽了。”舒夫人缓和态度,主动为舒清晚添了杯茶水,用手肘撞了下旁边还拉不下脸的舒清彦,“我让你兄长给你赔个不是。”
旋即她压低声音,对舒清彦道:“彦儿,听娘的,其他的事情我后面跟你解释。”
舒清彦尽管废材,但舒清晚说的这番话里的利弊明明白白,他稍一思索,确实也觉出味来,只是还放不下自己的姿态。
“兄长这些年被各个世家的公子压低一头,难道都没有反省过吗?”舒清晚嗤笑一声,继续道,“你确定你还要一直跟我起内讧,等着舒家被下一次选商大会逐出名额吗?”
舒清彦被这么赤裹裹的揭穿,脸上有些挂不住:“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什么。”舒清晚淡然道,“但你要不要试一试跟我合作,你若再不作为,下一次选商大会,就没有我们舒家什么事了。”
其实舒清晚刚来舒家时,也曾想过要直接替代舒清彦。
裴言枫也曾暗示过她,直接培养自己的势力,将舒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虽是女儿身,但如今攀着裴言枫,又有舒老爷的疼爱,她完全可以越过舒清彦,独揽舒家一切大权。
但她志不在生意场上的争权夺利,替代舒清彦又需要相当长时间的谋划,她完全等不及,换个角度来说,她觉得她的连儿已经等不及。
阮连衣的死因还在等着她调查,这场死亡背后的真相也还龟缩于无人知道的角落,她根本无法专心于尔虞我诈。
何况成为舒家的掌权人,费力又树大招风,根本不及她站在背后的身份方便。
如今她已和舒清彦还有舒夫人针锋相对一段时间,她再也等不及慢慢消磨她们的耐性,主动将合作的诱饵抛了出来,好接下来深入她自己的事情。
舒清彦虽然还是看不起舒清晚,但提起舒府的荣耀,还是戳中了他心中的软肋。
他在舒夫人的注视下,有些不情愿地端起茶杯,朝舒清晚做了个赔不是的动作,然后一口灌入:“你想怎么做,说出来听听。”
舒清晚没动茶杯,眸底是让人看不透的平静:“为了表示我们接下来合作的诚意,我先为你送上一份大礼,明天......”
舒清彦虽然对舒清晚的话将信将疑,但之后还是听从舒清晚的调遣和安排,没想到经过舒清晚和裴言枫的运作,舒清彦不仅顺利拿下几个大单,还成功和过去搭不上线的人够到了边。
从那时起,舒清彦和舒夫人逐渐对舒清晚刮目相看,两方从此也达成了表面的和平。
没有了舒清彦和舒夫人的小动作,舒清晚的生意打理地越发顺利,舒府的生意转瞬之间就有了蒸蒸日上的征兆。
舒清晚逐步掌握舒家的权利之后,就履行当初对裴言枫的承诺,用自己的权利以及关系为裴言枫做事业铺路,添作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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