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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城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我以为你会知道一点呢。”连衣不解道,“不然那个信号一放出去没多久,你怎么就赶来了,我差点就以为那信号是放给你看的。”
书城诚实回答:“属下确实是看见那烟花赶来的。”
“当时属下收到福伯的消息,便急着赶去福寿行找您,见您不在,便问了费掌柜您的去处,费掌柜将贾家之事告诉属下后,阿洲就回来了。”
“属下听了阿洲的回话,也觉得贾家有蹊跷,便赶着来寻您。”
“半路属下见到那烟花信号,虽不知是什么,但担忧您的安全,便跟着赶来看看,之后看到外面晕倒的阿赞,又听到巷子里的声音,便知道您被围攻了。”
“原来是这样。”连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蒙面客前面说的那个地址叫什么来着?城东余洋什么街?”
书城接话:“城东余洋庄东街的糕点铺子。”
“哦对。”连衣重复道:“城东余洋庄东街的糕点铺子,我怎么觉得这个地址有点熟悉,余洋庄......糕点......”
“哎?”连衣恍然想起了个事情,有些不敢相信地确认:“书城,余洋庄是不是在城东往外三十多里的地方?那里有二三十户人家?再往东有片小树林,是不是那里?”
书城自小跟着阮林一四处奔波巡店,自然知道地址:“是。”
“那不是晚晚的......”连衣难以置信,“难道这些人跟晚晚有关系?不会吧?”
是的,连衣后知后觉地想起,舒清晚小时候待着的那个庄园,就是在余洋庄里,而舒清晚之前经常给她买枣泥糕的那个小店,似乎就是在庄里的东街上。
不过此时舒清晚还未醒来,连衣纵然有一肚子费解的话,现在也没地方问。
两人又聊了些问题,不出意外地都绕进了死胡同,连衣索性也不聊了,坐等舒清晚醒来,三人再分析分析关窍,自然见得分晓。
连衣又取一套干净的衣服穿戴整齐,将伤口都遮的严实,以免吓到舒清晚,收拾完全后,才让奴仆抬着她去舒清晚的房间,掀了被子与舒清晚躺在一起。
她今天晚上可谓是多次死里逃生,其实早已疲惫不堪。
要不是憋着一肚子话想先交代书城处理,强撑着精神,她早就已经找个床铺躺下,好好睡上一觉。
这会喝了药沾了床铺,连衣的睡意便排山倒海而来,不过片刻就已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连衣感觉有人在脱她衣服,她睁开模糊的眼,看到俯在她上方的人是舒清晚,便松了戒备,朦朦胧胧地撒娇讨饶:“晚晚,我好疼,你别动我嘛,好疼......”
之后她又喃喃说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总之因为实在太累,她便再次睡了过去。
不过依稀之间,她感觉舒清晚亲了下她的额头,似乎又跟她说了些什么话,但她的脑袋混沌的厉害,硬是一个字都没记住,反而越睡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连衣终于悠悠转醒,可她睁眼一瞧,她的旁边竟然是空的。
伸手一摸,连余温都消散地荡然无存。
连衣一惊,赶紧忍着疼痛坐了起来:“来人!”
门口的四五个奴仆闻声,皆是急的开门进来,站成齐刷刷地一大排:“公子,小的们在,您有什么吩咐?”
连衣拍了拍旁边的空床,虚弱道:“这个公子呢?躺在这里的那个公子?你们见着没有?”
奴仆们面面相觑,静了片刻,皆是摇了摇头:“小的们一直守在门口,并未见到这位公子开门出去。”
看来舒清晚不是从房门出去的。
“知道了,退下吧。”连衣摆手示意奴仆们出去,等奴仆关好房门,她又蓄力打了一个响指道,“上面谁在,下来回话!”
连衣的话音刚落,紧关的窗户便动了动,旋即打开,从外跳进来两个暗卫。
那两个暗卫站好拱手齐声道:“公子。”
连衣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我旁边这个公子去哪里了,你们看到没有。”
其中一个暗卫回答:“属下们看到了。”
“那公子上了屋顶,跟我们说,要我们看好您,不要打扰您休息,之后便离开了。”
“离开了?”连衣诧异,微急道,“她有说她要去哪里吗?”
暗卫齐齐摇头,另一个回答:“没有,不过属下看着,那公子似乎往城区方向去了。”
“是一个人吗?”连衣追问,“走了多久了。”
暗卫回道:“是一人,大约已有半个时辰。”
走了快一个小时,以舒清晚的轻功,他们大概率是追不上了。
连衣纵然担心,可也无可奈何,按照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此时根本赶不了路。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舒清晚去往城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许是有急事要处理,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
而且舒清晚的身上只伤了肩膀,应该不会太影响活动,只要不是遇到武林高手,以舒清晚的身手,应该还是可以应付。
大夫也说了,舒清晚的内伤只要短时间不运功大力拼杀,正常活动,是不会让内伤加剧的。
至于要将内伤彻底恢复,就只能日积月累地慢慢调理。
连衣想着,便强迫自己把心先放回肚子里,继续躺回床上。
反正她天亮以后也要回去城区,到时候再找舒清晚问问情况也不迟,就不急于现在这点时间,特地撑着受伤的身子去追问这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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