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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火光渐渐消了下去,舒清晚牵住连衣的手,将走神的连衣叫了回来:“连儿,你为何......闷闷不乐?”
    连衣抽回神来,摇了摇头:“没事。”
    舒清晚稍顿,有些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舍不得伯父和伯母?等一切尘埃落定,你若想他们,我们可以再回阮府,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连衣自然是舍不得阮老爷和周氏,但想见他们有千万种方法,倒没什么好担心的。
    连衣察觉舒清晚话里的微小无措,知道舒清晚定然以为她不愿跟她走,于是转而安抚道:“我没事的晚晚,你别担心,我就是......”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舒清晚解释,她害怕阮林一的死可能会引起动荡的这件事情。
    卡了一会,她假装轻松地笑了笑,又道:“我就是想着我的万贯家财没了唉,以后只能浪迹天涯,靠着你吃软饭,心里有点惆怅。”
    看连衣说的挺真,舒清晚的神情也放松下来,郑重道:“无事,我的便是你的,我让你靠。”
    连衣心里松了一瞬,蓦地涌出了点感动:“傻蛋......”
    两人回到舒府房间里的时候,已经凌晨快两点,想着明天还有许多事情,收拾妥当后就并排躺在床上入睡。
    周身都被黑暗包裹着,连衣心里的不安越积越多,她没忍住碰了碰旁边的舒清晚,小声道:“晚晚,你睡着了吗?”
    舒清晚捏住连衣的手指:“我在,连儿别怕。”
    没想到舒清晚不仅没睡,竟然还能顺着她的呼吸感觉出她在害怕。
    连衣一下心酸,眼眶泛热,她翻身过来涩声道:“晚晚......你抱抱我吧,我心里闷的慌......”
    舒清晚没问连衣为什么如此,只翻身向里,把连衣整个抱进怀里。
    旋即替连衣拉了拉被子,像抚慰小孩一般,边拍着连衣的背边轻声道:“不怕不怕,我在的,不管我的连儿要去哪里,我都永远陪着连儿。”
    连衣深吸一口舒清晚身上的味道,心里又酸又暖,这样的舒清晚让她更舍不得分开了。
    “晚晚,你亲亲我好吗?”连衣抬起头来,撒娇道,“我要用力一点的那种。”
    舒清晚当即回应,她一手抱着连衣,一手揽起连衣的脑袋,深情地吻了下去,控制着力道用濡湿的吻慢慢抚慰着连衣。
    两人厮磨一会后,舒清晚松开又轻吻一下:“连儿别担心,一切有我。”
    连衣定定地看了舒清晚片刻,还是觉得心里没有安全感:“......晚晚,你会永远爱我的对吗?”
    舒清晚耐心回答:“永远爱你,至死不渝。”
    大概是怕连衣不相信,舒清晚竖指发誓:“我舒清晚在此立誓,会永生永世爱阮连衣,有违此誓,天地不容,魂飞魄......”
    连衣一把捂住舒清晚的嘴巴,把舒清晚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呸呸呸,晚晚你乱讲什么呀!”
    微斥完舒清晚,连衣赶紧闭眼小声恳求:“天上神佛,不要相信舒清晚刚才说的,她只是在开玩笑,你们不要当真,求求你们不要当真。”
    她终于能体会她在书碟祈祷时,说些不相信的话,而被书碟反驳捂嘴。
    因为她们宁愿相信神佛的存在,也不愿意自己在意的人哪怕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连衣扪心自问,就算明天起来,舒清晚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忘记她,她也希望舒清晚能好好地活着,永生永世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央求完神佛,连衣抬起下巴,亲了一下舒清晚的嘴唇:“不用发誓,我相信的晚晚,我只是心里有点......不安,但我没法形容出来。”
    连衣停顿两秒,还是假装开玩笑地说:“晚晚,我们留个暗号吧?”
    舒清晚不解:“什么暗号?”
    连衣斟酌着字眼道:“假如有一天......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你把我忘记了,或者你忘记我们曾经相爱过,我要说什么暗语,你才会相信我说的话。”
    虽然觉得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但舒清晚还是配合着连衣认真地思考了起来,随后有点羞臊地回答:“你就说......说我腰下那个胎记,因为它确实只有你一个人见过。”
    得了舒清晚的暗号,连衣感觉自己心里松快很多,开心道:“那我也给你说一个,如果我忘记你了,你就这么说......”
    “你的银行卡密码是851851,之所以是这个数字,是因为你最喜欢的一个明星他的生日是八月十五!”
    说完连衣又想到,万一时间调转回她还没想起现代记忆的时候,于是补充道:“如果你这么说,我不相信,那你就说——你九岁那年,你兄长阮林一养的仓鼠,其实是你不小心给它洗澡洗着凉死的。”
    “这个事情,没有别人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你说了我一定会相信!”
    舒清晚听后安静了一会,突然问:“银行卡......你最喜欢的明星是谁?”
    “啊?”连衣有点没反应过来,“是李俊峰啊,怎么了?”
    连衣说完才反应过来舒清晚的意思,赶紧解释:“哦不是那个意思,明星的意思就是......就是大概是伶人的意思,我对他的喜欢跟对你不一样,我对你的才是真爱。”
    舒清晚若有所思了一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但过了几秒,她突然松开连衣,起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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