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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看的记载就是前朝的时候,曾经是妃嫔用来毒害宠妃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前朝?”
秦溯托着腮,想了想,“这落云道长和茶陵,会不会是前朝之人?”
秦溯此话一出,花溪看了一眼沈奕,默默往后缩了缩,新朝建立,对于前朝之人向来是赶尽杀绝的态度,若真的扯上联系,怕是轻易脱不了身。
“落云道长能救杨怡,想来应当也是心善之人。”
花溪能想到的,沈奕自然也能想到,在旁边提醒秦溯。
“若是居心不良,图谋不轨呢?”
秦溯不似沈奕,把人都往好处想,“虽已过去百年,但是前朝余孽一向心有不甘,暗中蛰伏,随时都想卷土重来,不得不防。”
秦溯这样说,沈奕和花溪也没话说,沈奕也只能叮嘱,“莫要冤枉好人。”
花溪跟着点点头,“我这也只是这样一说,毕竟前朝覆灭已久,宫中秘药随之流入民间也不是不可能。”
秦溯看了一眼沈奕和花溪,“你二人也是想多了,看得我活像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大恶人一般,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让人暗中探查一番,若是当着无事,我自然不会为难。”
花溪笑着伸伸腰,“你长公主殿下本来不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大恶人吗?”
“再多说两句,免得等本宫把你踹下去的时候喊冤。”
秦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花溪,看得花溪心里一个咯噔,老实闭嘴了。
沈奕笑着看着吃瘪的花溪,给二人打圆场,“现在已是午时,不如去盛京楼用膳如何?”
秦溯还未开口答应,旁边的花溪一秒恢复原样接上话,“盛京楼都吃腻了,不如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如何?保证你没去过。”
沈奕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花溪,总觉得不象是什么好地方,“那是何处?”
“相信姐姐,肯定是好地方没错,而且长公主殿下肯定去过。”
花溪神秘一笑,出去跟车夫低声交代。
沈奕看向秦溯,秦溯也没什么头绪,她去过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且看看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三人在马车上闲聊着,很快便到了地方。
当秦溯掀开马车帘子,看见外面上那花满楼三个大字的时候,忍无可忍,将花溪一脚踹出了马车。
“我有事跟你们说,真有事。”
扒在马车上,花溪倔强地挤眉弄眼。
秦溯和沈奕对视一眼,虽然十分怀疑,但是还是觉得花溪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马车绕到不远处的茶楼停下,秦溯和沈奕跟着花溪从茶楼后门而出,从花满楼后门而入,进了花满楼。
“你来过?”
花满楼虽然被花溪整改得好很多了,但毕竟是青楼,少不了些脂粉气,看着满楼轻纱送香,沈奕想起花溪说秦溯来过的话,看向身边的秦溯。
这陡然被沈奕翻旧账,秦溯瞪了一眼装没事人的花溪,低声跟沈奕解释。
“就是上次来抓花溪的时候来过,抓着花溪就走了,而且也是白天来的。”
看着白天冷冷清清,同传闻中大不相同的青楼,沈奕似乎明白了秦溯为什么要特意强调后面那句。
花溪领着二人上楼,进了花溪的房间。
基本上和秦溯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看得出来,花溪对她这满屋的轻纱很是青睐。
花满楼自从花溪接手之后,还是有了不小的改动,最起码不像是曾经那般媚俗,楼中的姑娘也多是卖艺不卖身,来楼中寻欢作乐的也都不似以往那般,来找姑娘吟诗作对,畅聊人生的也不在少数。
除此之外,花溪这个饕餮客一半为了花满楼,一半为了她自己的口腹之欲,还大幅提高了花满楼中的吃食水平,连寻常的瓜果都同外面不同,味道丝毫不输盛京楼,甚至别有一番风味。
秦溯半躺在软榻上,沈奕坐在琴边,打量着花溪的那把古琴。
花溪交代完吃食后,端着几盘瓜果点心进来,关上了门。
“给你们尝尝,这可是我自己亲自尝出来的,口味都是京中一绝。”
花溪放下盘子,看着沈奕,“沈小姐似乎对我这破琴感兴趣?”
沈奕笑着站起身来,“花神医谦虚了,我虽不是懂琴之人,但是好在也曾粗略学过,不敢妄言,但是花神医这绝对应当算得上是世间难寻的好琴。”
“我可不是谦虚,这当真是把破琴,不信沈小姐弹一下试试。”
花溪自己坐在桌子边,拿着切好的水果吃起来,大方地一摆手,让沈奕试琴。
沈奕心中也是怀疑,抬起手来,轻轻拨弄琴弦,一声刺耳的声音吓了沈奕一跳,有些茫然地看着这把琴,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吓着沈小姐了,我这琴啊,白长了一副唬人的模样,但是就是一把破琴,其实我也不会弹琴,就是摆在这里好看而已,沈小姐快过来吃些零嘴压压惊,饭菜马上就来。”
花溪只招呼沈奕,完全没理会旁边榻上的秦溯,刚才秦溯把她踹下马车的事,她还记着仇呢。
沈奕和花溪同坐在桌边,看了一眼秦溯,发现秦溯在盯着花溪的那把琴愣神,压根没注意到二人。
“子寻?”
沈奕叫了一声秦溯,拉回了秦溯神游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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