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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的生辰宴一向都是按照永乐帝的生辰宴规格来的,不光是宴请百官及家属,包括外邦,人可以不来,但是都要送上贺礼。
不过好在秦溯和永乐帝的生辰距离不远,外邦大部分都会选择将两份贺礼一同送来,现在早已经统筹入库,等秦溯生辰之时送进秦溯自己的小宝库。
秦溯接过小册子看了看,前世自从永乐帝驾崩之后,她再也没过过生辰,更没有人给她准备什么生辰宴了,现在看着,连以往嫌繁琐的宫宴,都觉得分外亲切
“一切由娘娘和父皇商定便可,我定当满意。”
事务之繁琐,让秦溯有些头大,也难为晋皇贵妃能将这么多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那秦溯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晋皇贵妃感觉现在的秦溯确实是不一样了,以前秦溯虽说不会在这件事上特意为难,但是总能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来,到了宴会上更是有这不满意那不高兴,像现在这么好说话,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晋皇贵妃笑着收起册子,“既然殿下没有什么意见,那便这样定下,对了,还未问过殿下,殿下可有什么特别相邀的朋友?”
其实怒刚才看了一眼小册子,可能是因为特别考虑,也可能是以往秦溯嫌弃宫宴太闷太多次,这次其中一个改动,就是在宫宴开始一会后,走完流程,晋皇贵妃还准备在广安殿设一场小一些的宴会。
这场小宴会的宾客名单由秦溯指定,也好让秦溯多邀请些朋友,生辰过得自在舒服些,如果秦溯愿意,邀请永乐帝也可,一切都按照秦溯的意愿来,只是可能如果永乐帝和秦溯都提前离开,那大臣也许会颇有微词,当然,敢不敢说和心里想不想是两回事。
秦溯想了想,她想邀请的也只有沈奕一人,但是若是只有自己两人,未免辜负晋皇贵妃的一番准备。
想了想,秦溯将花溪的名字记上,又想了想,把晋少云记上,然后再加一个秦邈,敲着桌面,秦溯又仔细想想,说人选吧,也有,比如易弦,但是想想秦邈和易弦的关系,又觉得不妥。
“殿下不必着急,这本来就是殿下做主,这邀请名单也是殿下说了算的,回头让人将帖子送来给殿下,只要殿下自己送帖子即可。”
晋皇贵妃看秦溯想得纠结,也不催她,一切都交给秦溯自己决定。
秦溯也没意见,又跟晋皇贵妃说了两句话后,晋皇贵妃也没久留,她还得回去忙着秦溯生辰宴的事。
送走晋皇贵妃,秦溯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中愣神,陡然却觉得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快得让人措手不及,自己竟然已经从前世重生了小半年,一切看上去都像是在向好的方向而去,而自己也即将迎来第二个十七岁的生辰宴。
一下午的时间在秦溯的愣神中过去,用过晚膳,难得清闲,秦溯开着窗子,躺在床上看各处送来的情报公文等,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放到一边。
“殿下不如明日再看?”
赤水也发现了秦溯的困意,上前将东西收起来,扶着秦溯躺下,掖好被子,然后熄了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房内一熄灯,从窗外落入房内的月光便显现出来,银白色一层,如同轻纱一般,落了满屋,也落在秦溯的床上。
伸出手,看着落在自己手上的月光,秦溯又想起沈奕笼罩在月下的睡颜,一时觉得心中发热……
自从花满楼秦溯和沈奕一别,俩人两三天的时候没再见面,连秦溯的生辰宴帖子都是赤水去送的。
秦邈歪在秦溯宫中的软榻上,看着一边看着公文一边打哈欠的秦溯,“你这几天夜里都出去偷鸡摸狗去了?困成这个样子?”
秦溯有气无力地斜睨了秦邈一眼,低头趴在桌子上,不想说话。
都怨花溪那个不正经的,非要让自己和沈奕早做准备,本来自己和沈奕清清白白,两情相悦得好好的,结果现在……秦溯总觉得自己对沈奕心存不良。
只要想想花溪画本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和谜之详细的介绍,再带入沈奕,秦溯就想抄两本清心咒,送给沈奕,以此赎罪。
看秦溯不说话,秦邈轻轻挑眉,拿着手边的瓜子扔了秦溯一下,“别装死,起来,父皇下令,要求在你生辰之前将江南案清算个水落石出,到现在查都没查明白最上头那个是谁,你还想休息?”
“如果我没记错,这事父皇是交给你了没错吧?”
秦溯支起脑袋,耷拉着眼皮看着秦邈,现在秦溯生辰将至,永乐帝自然不可能给她派任务,所以彻查江南案一事就落在了秦邈的身上。
至于现在为什么又成了秦溯的,还不是因为秦邈懒到家了。
“江南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你长公主殿下的功劳,就算是我彻查,到最后也是你得益,那我凭什么卖力不讨好?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赶紧的,我等会还得去跟父皇回复。”
秦邈向来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绝不可能做无用功,这么累的事,他当然不可能自己认下,所以这几日他就长在了正阳宫中,敦促秦溯。
秦溯拿着簪子,戳了戳自己的头皮,她得便宜也不敢卖乖,只得转移话题,“背后这人倒是够小心的,到现在还没露出马脚来,非得浪费我的药粉。”
经过再三审问,一切基本上都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后一个皇室的人,能直接接触到那人的只有御史台的那个二品大员,不能破规矩严刑逼供,又实在没什么好办法,最后秦溯还是不得已用了花溪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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