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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一趟外祖父家,你去不去?”
半晌后,秦溯才开口对秦郁问道。
“现在?”
秦郁看了一眼已经黑下来的天色。
“爱去不去。”
秦溯起身便走。
“去就去。”
秦郁也起身跟上。
马车一路出了宫,往虞府而去。
停在虞大将军府门前,秦溯和秦郁二人走到门口,立马有仆人来开门,恭迎二人进去,又有人快步跑去,禀报虞大将军和虞老夫人。
等秦溯将那信封放在虞大将军和虞老夫人面前的时候,只看两句,虞老夫人的眼眶便红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一双孙儿,更是不忍地低头,轻拭眼角。
虞大将军也沉默半晌,才长长舒了口气,“这些前尘旧事,何苦再翻出来?”
看二老的反应,秦溯和秦郁心中便清楚了。
“外祖父,外祖母,当年当真是父皇逼死了母后?”
秦溯开口,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永乐帝处处都好像对德仁皇后爱之极深的模样,但是却能做出此等绝情之事。
“此事也不知该?何说,当年你们母后是有一准婚配之人,名叫沈敬言,但是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前朝余孽,也算是孽缘,后来你母后进宫为后,那沈敬言竟想复辟前朝,掀起腥风血雨,陛下派我虞家前去镇压,剿灭余孽,带回沈敬言之首,却不想你母后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这么些年了,是谁又将这些翻了出来?”
虞大将军苍老的面容上,眉头紧锁,能看得出当年的丧女之痛始终未曾消弭。
秦溯和秦郁也知这是在揭二老的伤疤,不忍再问,秦溯更是心中唏嘘,当年虞家大军应当也是被沈敬言的金蝉脱壳之计所骗,带回来个假首级,却不想沈敬言未死,反而是德仁皇后因此而死。
“只是我二人正好查到此事,才来相问。”秦溯开口,并未说出秦邈。
“旧事往矣,别再提了,陛下对你二人也算尽足了一个父皇的责任,我虞家亦冲动在先,错也算不上他头上。”
不知虞大将军信还是没信,但还是?此劝解秦溯二人。
从虞府出来,秦溯和秦郁谁都没上马车,只是沿着街慢慢走着,漆黑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过段时间我便回南湘,做我快活的南湘王,再不掺和你们这些破事。”
路走到一半,秦郁低声跟秦溯说道。
“现在南湘三十万大军都在你的手中?”
秦溯却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问了一句。
“没错,我之前是被南湘驻军统领养大,后南湘统领年事已高,卸甲归田,我便接任了南湘大军统领,有父皇亲旨可证,怎么了?”
秦郁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了,秦溯还有心情管这些。
“一开始秦邈让你进京,有没有跟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溯每一句问话都跟之前一句没什么关系,听得秦郁一头雾水,但是现在二人难得和平相处,倒也?实回答了。
“没说啊,就是说有事需要我助一臂之力,然后让我速速进京,还有就是提了一句此事事关你和皇位。”
秦溯听完秦郁的这句话,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舒了口气,拍了拍秦郁的肩膀,“傻人有傻福吧,此事一了,你便回南湘吧,京城不适合你。”
“我是你皇兄,怎么说话呢?你傻!”
秦郁明显还有些不服气,跟秦溯两个人又差点打起来。
俩人边走边打着,却见不远处有些喧闹,秦溯停下手看过去,只见一处宅院前正停着几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个背着医药箱的人,看上去应该是大夫。
秦溯抬头一看,只见那宅院上写得正是沈府二字。
心中一慌,秦溯顿时顾不上秦郁了,连忙往沈府那边而去,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小厮,“这是发生何事?”
秦溯好歹也是整天进出沈府了,沈府的下人基本上也都认得,看见是秦溯连忙行礼回话,“回长公主话,是我家夫人突然晕厥,这才请遍了京中的大夫,赶来医治。”
秦溯回想到今日下午见到的沈夫人,眉头微皱,叫来赤水,“派人快去请花溪,她娘子在把她娘子也带来。”
交代完之后,秦溯快步往府中而去,现在这个阵仗,也不知道沈奕?何了。
被扔在沈府门口的秦郁看着秦溯就这样进去了,一时有些懵,“那我呢?”
赤水看着秦郁,“属下先派人护送南湘王回府。”
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样子,秦郁也没有去掺和的心,听见赤水这样说,倒是正和他意。
赤水当即拨出些人来送秦郁回南湘王府,好在南湘王府距离沈府的距离也不算远,送秦郁回去再回来,也不耽搁事。
赤水安顿好秦郁这边时,秦溯已经急匆匆进了沈府,进了主院正堂就看见正同沈丞相和沈清坐着的沈奕,三人皆是眉头紧蹙,极为着急的模样。
“殿下,你怎么来了?”
沈奕最先看见秦溯,连忙站起身来。
“我刚从虞府准备回宫,便看见这边喧闹,一问下人,才知是沈夫人出了事,怎不派人去宫中请医?”
秦溯扶住沈奕,就怕沈奕一着急也晕了。
沈丞相等人也站起来,给秦溯见礼,“有劳殿下挂心,家妻不过是一时晕厥,并非危急,实在不好劳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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