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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已经解释了,”
“有了教训,你才会记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说话间,郁茯桑手腕翻转,那团灵法就由红变为紫,温度直线上升。
祈的叫喊声愈发凄厉,断断续续地问,“我、到底……做什么了!”
“还用我提醒你,就不叫反省了。”郁茯桑声音沉下来,正准备再次升高温度时,祈终于灵光一闪,脑海中窜出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姓颜的学生是您的人!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尝试转化她的!”
祈的界器制作方法与别人的不太一样,它喜欢用活人做载体,最好是魂力高一些的,这样做出来的界器才有足够的稳定性。
将活人转化为界器说难也不难,只要吸干对方的血液,再用自己的魂力占据对方的身体,顺利地完成这个过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会变成刻着它名字的竹签。
正常情况下,祈吸收的血液越多,被转化者的战斗力会越低,紧跟着就会逐渐失去反抗自己身体被沼气占据的力量,除非对手是有经验的兽术师,察觉出来它的意图并立刻抽身离开,不然只要时间足够,它就能成功将人转化。
祈察觉到颜钰的能量十分罕见,加上她又正好把血滴在了自己的界器上,本着有送上门的猎物不要白不要的心态,才会尝试对她进行转化。
谁曾想这颜钰的血越喝越不对劲,不仅没有让它变得强大,反而使它的魂力变得极其不稳定,僵持许久,它才抵不住压力将之前吸收的能量全部爆发性地反弹出去。
那股强到将比赛现场的仪器全部摧毁的能量,其实与它无关,全部源自颜钰。
说起来它要是知道这看起来病得快死了似的的小年轻魂力强大到足够把仪器震坏,也就不会自取其辱地尝试把她变成自己的界器收藏了。
“我的人?”郁茯桑琢磨着这两个字,笑容嘲讽。
“那……那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祈是真想不明白了,要杀要剐你至少说个清楚啊!
“与对象是谁无关,我只是不喜欢你擅自去做我没有命令过的事情。”郁茯桑收紧指节,空手将祈提起,“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明明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是还算温柔的语气,可祈却听不出一丝半点的温度,总感觉它再不说点什么,就要被从这个世界上抹除存在了。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弥补,真的!”
郁茯桑很满意它卑微的态度,稍稍松开力道,眼眸微眯,“那就记好了,你只是我的狗,不需要拥有自己的思想,我没有让你咬人的时候,你连伸伸舌头都不允许。”
“听见了!听见了!绕了我吧,求求您!”
“乖孩子。”
……
三日后,选拔比赛中没能决出胜负的两名候选人被杨佩召集入皇宫。
派去打探风声的林百竹说,原本杨佩已经和裁判们“商量”好了附加赛要比什么,还没来得及宣布就收到来自玛革会的灵镜消息,只能暂时作罢。
说起玛革会,众人对它的了解不如红阁那样多,只知道它们的入会门槛极其刁钻严格,除兽术师等级外,身世家境、行事作风、教育贡献等一切可以参考的条件都会被考虑到,甚至连女皇的孩子都没法走后门进去。
灵法诞生初期,绝对力量凌驾法律之上,各部落居民战乱不断,因为忍受不了战争,初代女皇出面集结志同道合的兽术师实现了统一。
可惜好景不长,由于生活环境差异大,各种族之间的性格理念不合,国家很快就以水、陆、空三个地理板块为单位实现内部分裂,初代女皇只能再次出面,建立“女皇”选拔制度,将手中的权利分放,以此为条件,她主动卸任,成立了玛革会。
按照她的说法,玛革会是独立于各国以外的组织,并拟定契约,所有人包括女皇都不具备决定玛革会会员生死的权利。
组织成立至今依旧存在,理所当然的这份契约也一直有效。
玛革会总部位于天莱国,平日里低调神秘,很少在人前露面,颜钰大概也只知道玛革会现任会长是初代女皇的第七十四代孙女,以及它们的会员有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天莱人这么点信息。
虽说天莱兽术师普遍水平比较高,这个数字还是显得过于夸张了。
“这次的会议玛革会的艾希礼女士以及她的同事们也会在场,会议内容是就本届选拔比赛的各项争议进行讨论。”说话的杨佩并没有坐在主位。
会议场地很大,光门就有十六扇,此时所有木门都大大敞开,房间里甚至比外头还要敞亮。
颜钰开始在系统里查看这位艾希礼女士的基本信息,省去杂七杂八的内容,总结一下用通俗的语言说,她大概就是玛革会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于会长之下。
能出动得了二把手出面,看起来还算有点排面。
颜钰不知道玛革会是以什么理由插手金国的女皇选拔,只知道在场没一人对她们的出现表示异议。
她目光落在着装比选拔赛当天还要隆重的杨佩身上,心想别说异议了,或许有的人抱大腿还来不及。
所有人在会议前半小时就已经到达,干坐着等人大驾光临。
颜钰久违地有时间能睡个饱觉,但多亏了她的好卿儿,昨晚又是天刚亮才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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