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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迷信极了,“哎呦,我的公主啊!大过年的,可不能说那个字,快呸几下!”
五公主让报信太监过来,“把教养嬷嬷好生送到后面喝茶,另外派人把额驸请来,我有话说!”
太监簇拥着嬷嬷,把她推了出去,嬷嬷急得满身是汗。
另有太监去请额驸,此时额驸正在跟小丫头调笑,听了太监传话,不耐烦极了。
“公主进宫一天,这么晚了,想来公主累了,我这时候过去,岂不是打扰公主休息?”
太监没想到额驸居然敢这般怠慢公主,连公主的传召都敢置之不理。
“额驸,公主传唤您,您不去可是大不敬!”
额驸大怒:“胡言乱语!我与公主恩爱夫妻,公主怎会因为我一次不去就迁怒于我,分明是你们这些狗奴才乱传话,挑拨我与公主的关系!”
他冲外面喊道:“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我叉出去!”
太监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扔出了额驸的院子。
太监爬起来,冲院子门口唾了一口。
“呸!”
他在公主身边当差这么多年,谁敢对他这么不客气?连四阿哥四福晋见了他都乐呵呵的说话,还给赏钱呢!
这太监被叉了出来,怀恨在心,本来没想挑拨,这回也得跟公主告状了。
小太监一瘸一拐地回到公主院子里,宫女见他只一个人回来,就知道他差事办砸了。
她叹了口气,领着小太监进屋。
太监进屋便倒在地上大哭,“公主啊!奴才无能,没有带回额驸。额驸不肯应召,还肆意辱骂奴才,把奴才从院子里扔了出去……”
他哭得凄凄切切,身上顶多有几块红肿,愣是哭出了骨折的效果。
五公主闭上眼睛,深深地吐了口气。
“好啊!很好!来人,赏他银子,给他治伤。”
宫女过来问道:“公主,奴才是您的贴身宫女,让奴才再请一次吧!”
五公主压下心中怒火,“不必了,今日他若来了,我训斥几句,将来还能与他好好做夫妻,但他不肯来,此事决不能善了!大过年的,不好杀生,先纵他几日,我看他嚣张到几时!”
过年期间,大家走亲访友串亲戚。五公主很沉得住气,她去各个皇子家里吃酒,脸上还是温婉端庄的笑容,谁也没看出她跟额驸生气了。
额驸见公主没有发作,心里更加得意。
她是公主又如何,脸皮薄,心肠软,就是个普通女人。
额驸做起了美梦,以后他还可以更强势一些,让公主孤立无援,最后像普通后宅妇人一样,给他打理家事,帮他管教妾室。
到时候家中一片和睦,他妻妾成群,如此岂不美哉?
过完正月十五,这个年差不多就过完了,有那清闲的人,还可以继续玩乐,毕竟演个来说到了二月二龙抬头,这个年才算是彻底过完。
五公主是等不到二月二了,到了正月十六,五公主就来到雍郡王府小住。
她到了兄嫂这里,也不跟他们客气,开口就是要收拾舜安颜。
“我是忍不下去了,从过年到现在,我和额驸一面未见。正月初一,我从宫里回来,晚上传他过去,他居然把我的传话太监扔出来了。”
四阿哥大怒,“岂有此理!他竟敢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这事先不提,那日宫宴,我听太监说,舜安颜跟在八阿哥身后跑前跑后,我当时就受不了了!他怎能如此怠慢我的兄长?我本想跟他好好谈谈这件事,没想到他居然敢晾着我!”
五公主跟四阿哥道歉,“四哥,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委屈。”
五公主说的话让四阿哥心中熨帖,到底是亲妹妹,说话就是中听,比十四弟强多了。
“这事不能怪你,舜安颜脑子不清楚,你跟蠢人说不明白的。”
五公主又对淑婉说道:“这一次我才知道,嫂子说的都是金玉良言。男人就不能惯着,我不该总是端着公主的架子,平白让人家钻了空子!”
四阿哥瞟了淑婉一眼,男人不能惯着哈,我就知道你在带坏我妹妹!
淑婉没看到四阿哥的眼神,她笑着对五公主说道:“妹妹现在能想明白也不算晚。
说实话,我真怕你为了面子,就一直忍耐着。忍着忍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也怕你太软弱,帮扶不起来。
你说说,如果你一味地惯着额驸,我和你哥哥再生气,再敲打,回头你们关起门来过日子,还像以前一样。我和你哥哥也是有劲无处使,还得落你埋怨。”
五公主笑道:“嫂子太小瞧我了,我只是怕麻烦,并不是软弱可欺。”
淑婉问道:“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呢?你来做主,我和你哥哥配合你。”
五公主早就想到法子了,她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想请嫂子一家和我们去打猎!”
淑婉和四阿哥:“打猎?”
冰天雪地,四阿哥,淑婉,康宝都穿着狐狸毛的披风,骑马立在寒风中。
五公主穿了一件大红色白狐狸毛滚边的披风,头发系成一条辫子垂在胸前,看起来英姿飒爽。
舜安颜穿了件蓝色斗篷,身姿高大,气质不凡。
皇上选女婿还是很有眼光的,舜安颜看着俊俏又有才华,谁能想到他内里是那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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