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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你不要算计着哪个人能帮你,你再去结交,那样就晚了。你要在能力范围内,多结善缘,没准就有用得到的那天。”
淑婉起身郑重行礼,“多谢额娘教诲,还是额娘厉害,媳妇拍马也赶不上。”
德妃笑道:“罢了,不用这样郑重,咱们娘俩闲聊天而已。我这些经验,也是年轻时候绕了许多弯路,自己慢慢琢磨才想明白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不用我指点,你自己就想通透了。我乏了,你也回去吧!别让四阿哥等得太心急。”
淑婉行礼告退,出了宫门,与四阿哥汇合,一起回家去了。
四阿哥已经在宫外等了很久,他见淑婉出来,随口抱怨了一句。
“做什么去了?出来这么慢。”
淑婉笑道:“我先送额娘回永和宫,所以出来晚了。”
两人同乘马车,淑婉举起双手,竖起八根指头。
“阿哥,你在这里有安排人吗?”
四阿哥看见淑婉的手势就想笑,怎么这么像小宝初学算术的样子,还掰手指头。
“你问这个做什么?”
淑婉说道:“我想打听点事,隔壁侧福晋一个月多少月例银子呢?”
四阿哥联想到宫里选秀的消息,立刻想歪了。
“咱们家不封侧福晋,再添人都是格格,你不用打听这个,我的醋缸福晋。”
淑婉拍了他一下,“哎呀!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如果在隔壁安排了人手,你帮我打听打听王侧福晋的状况。”
四阿哥问:“你打听她做什么?”
“你别管了,等你打听清楚了,我再跟你说!”
四阿哥伸出手指敲了敲脸颊,“恩,明白吗?”
淑婉无语极了,她掏出帕子在四阿哥脸上粗暴地擦了几下。
“都老夫老妻的,还搞这种交易,你帮我不是应该应分的吗?”
说完嘟着嘴凑了过去。
四阿哥扭头,像章鱼似的吸住了她,淑婉气得捶他肩膀,四阿哥身上硬邦邦的,砸的手疼。
车厢里响起暧昧的声响,淑婉羞得脸都红了。
马车粼粼,还有侍卫和太监的脚步声,这样淑婉不禁想起了小黄书中描写的马车play,这下子不仅脸红了,连脖子都红了。
亲完这一口,四阿哥笑着倚在车厢上。
“呦!脸红成这样呢!”
淑婉:“……”哼,老司机很了不起吗?
回到家里,春儿扶着淑婉下马车,四阿哥在淑婉身后慢悠悠地蹦了下来,还挺活泼。
淑婉一直低着头,春儿弯腰看了一眼。
“哎呀!福晋,您这是怎么了?嘴唇怎么肿了?明明在宫里还是好好的呢!”
淑婉那个臊啊!本来没人注意她,春儿这么一嚷嚷,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集中过来了。
春儿还描述地挺详细,宫里的时候还好,坐车回家就不好了,时间地点都介绍清楚了!
淑婉气得甩开春儿的手,“没事,吃东西过敏了,回去抹点膏药就好了。”
“过敏?啥叫过敏?”
淑婉用帕子捂住嘴,恨不得用目光杀人。
四阿哥虽然没听说过这个词,但他大概能猜到意思。
他走过来笑着替淑婉解围,“今日宫里有一种特殊的果子,是南方贡上来的,有些人吃了会不舒服,福晋应该就是如此。你去让大夫开两剂清热解毒的药,吃了药应该就好了。”
春儿今天单纯极了,她信了四阿哥的话,赶紧跑去找大夫抓药。
回到屋里,淑婉气哼哼地说道:“清热解毒的药你自己喝吧!你现在最该清热解毒!”
四阿哥欺负了淑婉,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听了淑婉的话,他笑呵呵地说道:“好啊!我喝就我喝,到时候我用这药,跟你喝个皮杯!咱们有苦同吃!”
皮杯就是口对口喂酒,淑婉咬牙啐了一口。
老不正经!
虽然四阿哥不正经,但办事却很靠谱。
他很快就查到了王侧福晋的月例,还打听到了她日常的生活细节。
王侧福晋一个月三两银子,身边有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每年都打新首饰,衣服是每个季度三套新衣。
听起来物质条件不错,实际上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八福晋控制着府里上下,她不许王侧福晋过得好,下人们当然要听令。
王侧福晋没有私房,她想存钱也存不下。只要八阿哥有几天没来,膳房送来的东西就是馊的,根本没法吃。王侧福晋想吃一个鸡蛋都要花银子去买,有时候花钱买都买不到。
除了买饭,王侧福晋还得打赏下人。
衣服和贵重首饰都是有数的,不能拿出去典当,王侧福晋身着华服,却饥一顿饱一顿,生生弄坏了肠胃。
四阿哥打听到这些也是很震惊的,他没想到一个侧福晋,居然过的这么凄惨。
“最毒妇人心啊!老八媳妇真是恶毒。”
淑婉斜他一眼,“你骂人就骂人,不要把所有妇人都带上。你们男人恶毒起来,我们女人拍马不及!”
四阿哥不跟她犟这些,他问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淑婉把德妃娘娘当日的话重复了一遍,“还是额娘心思细,有见地,我是万万想不到这些的。”
四阿哥慢慢点了点头,额娘虽然偏心,但还是关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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