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132节
公主府的人都急忙往这边赶,就连大门口守着的人都要过来,却见一辆马车停下,一看,是三公主灵善。
她提着一根木棍,大步流星,走路带风,身上的大裘都几乎要飘起来了,跟着她的十几个嬷嬷也是,人手一根棒子,打群架一样的气势。
“三公主?”大公主府上的嬷嬷快哭了:“三公主,我家公主不在,这护国公夫人就上门找事,都动手打我们郡主了。”
灵善恨着脸:“一群废物,这么大的府上,没刀吗?劈她呀?出了事自有明仪担着,你们怕什么?若不是我家嬷嬷从门前路过回去说一声,你们打算怎么办?”
就算是出头,她也绝对要让明仪承担责任。
嬷嬷不敢接话,见她气势汹汹的往后院去,也立刻找了趁手的东西跟上去。
绕过拱门,就见里面的人都打得滚到了院子里,灵善把木棍往肩上一扛,“打!”
她一吩咐,嬷嬷们提着木棒就冲上去了,她也冲上去,找准了静夫人和护国公夫人就揍。
一木棍打下去,静夫人差点又是一口血,趴在地上回头看见是她,顿时气的大骂:“灵善,你敢打人?”
“本公主对事不对人!”灵善举起木棍:“对两个孩子动手,吃我一棒!”
她说完,木棍就顺了下来
公主府里,明仪还在撸猫呢,管事嬷嬷就慌张的跑了进来:“公主,出事了,护国公夫人和静夫人趁着大公主和大驸马不在,到大公主府,把九王爷和郡主打了,三公主知道后,带着一群嬷嬷把护国公夫人她们打了。
所有人都打的头破血流,护国公府的人被打晕过去好几个,如今都被带进宫里去了,大臣们上奏,说没有礼法,让皇上严惩着,夏侯敬和大王爷闹得最凶,君伯长孙宏也纠结其外祖家里的余势进宫去了。”
明仪眨眨眼:“然后呢?”
“公主不进宫去看看?”管事嬷嬷看着她。
明仪揪着小奶猫的耳朵:“又没死人,急什么?”1
第414章 打群架被告了
管事嬷嬷默了默:“可三驸马就在正堂求见。”
“嗯?”明仪惊讶了一下,皱眉:“他帮我打夏侯家,我欠了个大人情呢,别是想让我去宫里把三公主保下来吧?”
管事嬷嬷点点头:“估计是呢,毕竟,好些人都看见三公主带人提着棒子去的,而且,护国公夫人和静夫人都伤着了。”
“唔”明仪摸摸下巴:“行吧,给我更衣,备轿,我去还人情。”
“是,奴婢这就去办。”管事嬷嬷赶紧去了。
三驸马还在正堂等着呢,嬷嬷就扶着明仪出来了。
暗红色的宫装,雪白色的狐裘,头上带着五凤冠,围着毛茸茸的抹额,正前还镶着一颗鸽子蛋打的红宝石,抱着手炉,金尊玉贵,无比气派。
“六公主。”三驸马抱拳见礼:“灵善打了人,还请六公主帮忙。”
明仪勉强站住:“这是自然,长辈的恩怨矛盾,本不该牵扯小辈,何况还是两个孩子,她没做错,走吧。”
嬷嬷扶着她,三驸马这才发现她走路不便,下了台阶就有步辇等着,先上了步辇,直接抬出去才移步上马车,三驸马骑马跟在后头,也要进宫去看看才安心。
宫里,赵秋容挺着肚子坐在凤椅上,淳贵太妃坐在她身侧,一向软弱的她,此刻脸色难看至极,踹在长孙兰腿上那脚,让他站不起来了,此刻证在府上请太医医治呢,若是不走运,那条腿就废了。
灵善坐在另一侧,头发微乱,衣裳也不整齐,但却半点不影响她保持尊贵傲气,护国公夫人和静夫人凌乱不堪,头发衣裳都被扯坏了,脸上还有血,两人扯开了嗓子嗷嗷哭。
和静也在,就坐在灵善下首,脸上红肿,被抓了好几下,头发也是乱的,衣裳也撕破了,其他人更不用说,各个都是狼狈的,只有护国公夫人的两个儿媳还算干净,但此刻却什么都不说。
神宗负手站在窗前,眉头皱成团球,殿外就是告状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快冻成雪人了。
公主和国公夫人打架,还是拿着木棒打的,这千百辈子闻所未闻的事,就这么发生了,他们肯定不能不管。
“皇上,我家老爷尸骨未寒,这一个个都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了。”护国公夫人哭的惊天动地:“当初先帝后宫,诸位娘娘走得早,臣妇做了大公主的婆婆,看着大公主那么多弟弟妹妹没有亲娘管束,也曾出了力照顾,可这一个个长大后,都跟臣妇过不去。
臣妇命苦啊,老爷尸骨未寒,还没下葬呢,家中世世代代承袭的爵位也没着落,老爷手里的兵权也没了,臣妇这后半辈子该怎么过啊?如今,一个小辈都敢对臣妇提着棍子打了,臣妇命苦啊”
她拍着腿,大嗓门和号丧有的一拼。
赵秋容听得头疼,知道她素来无赖泼辣,此时也不想自寻麻烦。
“你命苦?你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命苦?”灵善一如既往的扎她:“快入土的人了,带着人去找两个孩子的麻烦,你说说你干的这事,卑鄙,若不是我到了,你是不是要把这两孩子打死才行?”
第415章 打死你俩之前不打其他人
护国公夫人哭着嚷嚷:“我到我儿子家里怎么了?我教训自己的孙女怎么了?孩子不听话就得教导,她爹娘不会教我来教,棍棒底下出孝子,我有什么错?”
“你儿子是入赘,我再提醒你一次。”灵善蹭一下站起来,指头快压在护国公夫人脸上去了:“和静喊你一声祖母,那是先帝走得早,大公主为大驸马尽一份孝心。”
唐嬷嬷赶紧来拉她,生怕她再动手,赵秋容也坐直了身子抬手想拦。
灵善被拉远了些许:“和静聪明伶俐,笔墨书画,哪样不是盛京里数一数二的?这叫做不会教?你瞅瞅你教的孩子,奴颜婢膝,一个小姐都被教成了丫鬟,这有可比的吗?你哪来的老脸说自己教得好?你年纪大,你快入土了,你说的就有道理?”
“你咒我?”护国公夫人气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快气哭了:“你”
赵秋容头疼的不行:“都住嘴。”
灵善这才罢休,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护国公夫人也被扶着坐下来。
静夫人斜瞪着神宗:“皇上,臣妾虽然位分低了,但也是皇上的庶母,今日,定是要一个说法的。”
“夫人想要什么说法?”和静质问:“这是国公府的事,且不说与夫人没有关系,是夫人自找上门的,而且出口就是谩骂先帝的子女,更是诅咒六姨不得好死断子绝孙,难不成夫人觉得自己无辜。”
静夫人指着她语气不善:“小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步?”
“静夫人。”赵秋容黑了脸:“和静是郡主,且是先帝亲封的长孙女,口舌还是得有分寸才是,而且,六公主尊贵,哪容的你这般诋毁谩骂?”
静夫人冷笑:“皇后娘娘向来袒护明仪,臣妾无话可说,即便是臣妾口误出了错,也绝对不是她们动手的理由,今日敢对长辈动手,谁知明日会对谁动手。”
“你放心。”灵善拍桌子:“打死你们俩之前,我不打其他人。”
这话把护国公夫人和静夫人气坏了,登时又要和她吵起来。
“够了!”神宗冷着脸怒声呵斥,殿里立刻安静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殿里的女眷,拉长了脸出去。
“皇上。”夏侯敬头一个说话:“护国公刚刚亡故,国公夫人就被欺辱,这若是让天下百姓知道了,会如何议论皇室?还请皇上为国公夫人做主。”
大王爷也接话:“虽然是公主,但着实不懂规矩,举止如同市井泼妇,如此做派,实乃皇室耻辱,还请皇上重罚。”
“国公夫人品行不端,到大公主府上闹事在先,对九王爷和郡主动手在后。”陆相义正言辞的对上他们俩:“堂堂皇家公主郡主,何时能轮到一个国公夫人教训了?即便百姓知道,也只会说国公夫人无规矩教养,国公府想压在皇家上头。”
“陆大人,护国公夫人历来如此,为何先前没人说,如今却大做文章?”夏侯家反问:“陆大人此举,岂不是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第416章 媳妇才是助攻
“夏侯家的做派也是如此,想必夏侯大人是习惯如此了。”三王爷掷地有声:“不知夏侯大人嘴里的落井下石从何而来,难道夏侯大人没仔细打听过,夏侯夫人每一次闹事,都被大公主或者六公主教育了吗?怎么?这次换做三公主,夏侯大人就觉得是落井下石了?换个人教育就不习惯了?”
夏侯家冷眼看着她:“国公夫人怎么说也是长辈,和一个老人家计较,王爷觉得是可喜之事?”
“为老不尊,自当教育。”
他们争执的厉害,谁也没注意不远处停着的明仪。
大雪下着,她坐在轿辇上,头顶撑着一把青绸大伞,身边有嬷嬷宫人们跟着,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斗嘴。
“六公主。“三驸马心急如焚:“你不过去吗?”
明仪看了看他,摇头:“他们还没把目的说出来呢,不着急。”
她信心十足,三驸马也就耐心的等着。
他帮不上忙,现在过去说不定还会添乱。
“兰儿伤势如何?”神宗问道:“他本就有腿疾,可查出来是谁伤的?”
三王爷拱手:“太医还在诊治。”
“当时在场的人,个个都有嫌疑。”神宗有个心思,但是看着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夏侯家和大王爷,却不大敢说出来。
见状,赵秋容起身:“当时在大公主府,只怕没人比兰儿的身份还要高了,伤了王爷,高大人,按国法,此事该如何处置?”
她主动帮腔,把准备找时机在说话的高维拖了进来,高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才道:“按国法,皆斩,诛三族连坐。”
“诛三族就不必了。”神宗找到了台阶:“把当时在大公主府闹事的奴婢,全部抓起来,问不出是谁干的,就全部斩了!”
他硬气的发话,大王爷和夏侯敬的神色都微妙起来,目光看着他,盯得神宗极为不安。
但他们都没说话,一群奴才,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重要的是要把东西要到手上。
“皇上。”大王爷再度开口:“护国公府是开国功臣之后,太祖赐其爵位世袭,便是对护国公府的褒奖,让天下知道大魏君王的心胸,如今,护国公过世依数日,朝廷却迟迟不曾指定由谁承袭爵位,在这样拖下去,只怕会让大臣们寒心。”
远处,明仪笑了:“呀,说出来了呢。”
她越发兴致勃勃的听着,看戏一样。
三驸马静静的站在一旁,多少也想明白了。
灵善打人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把护国公府爵位这事按下去,别说是打伤了护国公夫人,就是直接打死她都没事。
没了爵位,就没有兵权,没了兵权,护国公府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下一个淮南郡公府,家门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夏侯敬和声:“还请皇上今日便定下承袭爵位之人,以安百官心意,护国公第三子柳贤,人如其名,礼贤下士,德行表彰,依臣看,是承袭爵位的上佳人选。”
“护国公过世那天,柳贤还在红楼滚着温润窝呢。”大王爷粗声粗气:“依本王看,老二柳惠,老实敦厚,作风正派,虽无建树,确无过错,才是上佳人选。”
第417章 拿护国公府开刀
旁人还没说话,他们俩就开掐了。
明仪在一旁笑的不行:“有此猪队友,简直一事不成。”
“公主觉得,他们会成功吗?”三驸马看着明仪:“若是真的成了,那兵权是不是也会给他们。”
他过问政事了。
明仪沉默,没回答他,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