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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449节

      回到他们家,大驸马与崇恩也没提差点出事的事,笑呵呵的与他们一块玩,孙玄策也从容的陪着,瞧不出半点不妥。
    景娴身子弱,受不得烟熏,华凌便带着她心安理得的在一旁偷懒。
    “要不今年还是别回去了。”华凌坐在她对面替她暖着手:“等何时宣我赴任我们又去?”
    景娴微微蹙眉:“为什么?不是说了元宵前就动手的吗?”
    华凌犹豫了一下:“家里出事了,娘来信,让我们别回去,省的闹心。”
    “什么事?”景娴好奇了:“你说,我听听。”
    她一脸认真的竖起耳朵,华凌只好说道:“我七妹妹在出嫁之前,与一个读书人珠胎暗结,被尚书府退了婚,颜面扫地,如今落了胎关在家里,姨娘求情,爹也舍不得处置了她,我娘也没办法管,为此华府也遭人耻笑,我娘说,我们如今回去,姨娘少不得来叨扰你我替七妹妹寻个出路,为此还是别回去的好。”
    “哦。”景娴听明白了:“那好吧,那就不回去了。”
    她没兴趣上赶着回去找事,而且还是这种事。
    珠胎暗结,这得多大的胆子才能干出这事啊。
    “那你会有麻烦吗?”景娴睁大了眼睛:“需要我帮忙吗?”
    华凌摇摇头:“不用。”
    “可是我觉得不管是哪个尚书府,都不是好惹的,你说是个读书人,家里还让她落了胎关在家里,那定然是男方没有功名对不对?否则应该就势订婚全了两家的颜面,什么都没有的人截了尚书府公子的人,岂不是嘲讽尚书府公子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尚书府怎么会咽下这口气。”
    她猜的这么准,华凌也只能说道:“其实家里也打算退了婚就将她嫁给那个读书人,爹与我都在朝中,几个妹夫也是为官之人,他若成器些考上了功名,日后我们提拔着也还好,却不想事情被发现后男的就跑了,她只晓得人家的名字,其余一概不知,就连名字都不确定真假。”
    景娴:“得空,还是要让她多读书。”
    这也太蠢了,什么脑子?
    “姨娘如今是哭死了,本来,我升官了,又与你成婚,才能替她说上尚书府这门亲事,姨娘在府上的腰杆才硬气了些。”华凌一副可惜语气:“如今,什么都没了不说,姨娘的下辈子也算完了,本来家中姨娘就多,若不尽快替她寻个婆家送出去,只怕悄悄的就被配了庄稼人也难说。”
    景娴嗤鼻:“可别祸害庄稼人,人家耕得地就已经祖上传下来的了,怎么娶妻还要婚前不检的?”
    她并不担心华凌生气,华凌也的确没有生气,对于她的话只是一笑了之。
    “你信不信。”景娴凑近他轻轻撞额头:“姨娘大概是想让你在军中替她寻女婿。”
    华凌果断拒绝:“不可能,纵然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徇私,军中之人常年不在家,以她婚前都能胡来的品行,嫁了军中之人岂不是要和人家过到一块去?”
    第1518章 话唠
    景娴忍不住哈哈笑,干脆抱住他的脖子:“那你是不是又要准备带我去渭东了?那里特别没趣。”
    “那就去漠北转转。”华凌往前挪了挪,从容的面对她的撒娇:“你不是喜欢吃羊羔肉吗?那里随便吃,比渭东的更好吃。”
    景娴没底气的辩驳:“我不图吃。”
    “是吗?”华凌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我记得”
    “再说!”景娴脸一虎,等他识趣的闭嘴了才又开始撒娇:“你带我四处转转也好啊,不然我快闷死了。”
    说着,她就开始摇华凌,华凌配合着晃了几下,抬手捏住她的腮帮子:“不回渭东,我们直接去漠北,只是哪里冷的慌。”
    “你就不能什么事都不管陪陪我啊?”景娴哼哼唧唧的摇他一副小赖样儿。
    华凌只能一手抱紧她:“好,我什么都不管好好陪你。”
    “陪我说话。”景娴追加条件:“不然一直都是我说,说的好累啊。”
    “好。”他依旧答应了。
    景娴这才高兴些,扭头瞧了瞧崇恩他们,悄悄告诉华凌:“上雍好冷啊,我到这里之后,就没睡暖和过。”
    华凌心领神会:“我给你暖。”
    “你替我压腿。”
    “好。”华凌轻轻捂住她的嘴:“房里事都听你的,再说下去,和静的耳朵就要伸过来了。”
    景娴立刻看去,托着下巴瞧他们的和静吓得一抖,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快烤好了,小姨妈,快来吃些。”
    景娴这才挪过去,她脾胃不好,吃了两口便一直在说话,叭叭叭的没完没了。
    大驸马听得头疼:“景娴,再吃两口。”
    “不吃。”她继续与和静叭叭叭,瞎掰胡扯,吹得天花乱坠,崇恩叹着气翻了好几次白眼,华凌与孙玄策却充耳不闻,似乎还觉得挺热闹。
    景娴话多,他们都习惯了。
    到了半夜,景娴与和静早就趴在桌上睡了,大驸马与崇恩也去休息了,华凌与孙玄策烤着火,说起了刺客的事,两人都认为是齐昭动的手。
    一番商议,华凌说道:“不如让和静随大公主她们回去,你不可能一直守着她,齐昭都敢直接派人对大公主他们动手了,可见其余的也不在乎,这些年齐昭越发极端暴戾,和静离开齐国显然是触怒了他,更何况她还嫁给了你,只怕齐昭不会轻易放过,还是小心为上。”
    “自然,我也打算等爹娘回去的时候,让她一同回去,大公主府的人向来嘴巴严实,她回去了也不会走漏消息。”孙玄策替和静拉了拉垂落到地上的衣裳,仔细看着她,干脆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明日又说吧,天冷,这样睡会着凉的。”
    “也好。”华凌也站起来,看着眼睛紧紧闭着的景娴,轻笑一声把她也抱了起来:“那明日再说。”
    孙玄策点点头,带着和静离开,华凌却没走,而是静悄悄的坐下来。
    耐心等了好一会儿,装睡的景娴急了:“你不回屋在这干嘛?”
    “等你醒。”华凌笑盈盈的看着她:“你得告诉我,回屋做什么。”
    第1519章 哄媳妇也要动脑子
    景娴噘了嘴:“那么明显还要问?回屋看书不成?”
    “万一呢?”
    景娴憋着了,抿着嘴看着他,一把推开跳下来,拉长了脸走人。
    华凌立刻追上,伸手拉她袖子,被景娴甩手让开,她闷着头在前面走,华凌脚步轻快的跟在后面,快到卧房了,景娴突然提裙就跑,一头冲进去立刻关门,华凌吃了个闭门羹,只好老老实实的敲门。
    “我说笑呢。”
    屋门开了,丢进怀里的东西却不是景娴,而是一堆书。
    “看去吧!”
    景娴砰一下把门关上,华凌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还要敲门,灯就灭了。
    华凌有些无奈,把书放在地上,试着推了推门,推不开又去窗户推了推。
    景娴没有自己关窗的习惯,果然,窗户可以打开,华凌撑住窗台跳进去,刚落地就瞧见景娴坐在桌边看着自己。
    “不是看书吗?看啊,我这里可没书。”
    “我说笑呢。”华凌坐下来,认错也是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许多日子没见你了,我也很想你,如今来了上雍,不是我的驻地,自然不会有我太多事,你想去哪逛逛就告诉我,我陪你去。”
    景娴摸摸鼻子:“随便逛逛,别整日都待在屋子里,闷死了。”
    “那我们去骑马?”华凌认真提议:“要不,去猎狐?我给你抓小狐狸。”
    “不想去。”景娴突然一阵烦躁:“我想出去,可是不想去打猎,我就出去外面走走不行啊?骑马骑马,我不喜欢骑马,颠的我难受,我也不喜欢打猎,往外面走走吹吹风说说话不行吗?就非得找点事情做才算是出门散心?”
    华凌立刻应声:“好,那明日我们就去外面随便走走。”
    “不想去了。”她突然就不耐烦了,气呼呼的去躺下。
    华凌一头雾水,过去与她说话,她也不搭理,脾气来的莫名其妙。
    “我记得上雍城有一个茶楼,里面有唱曲的父女,唱得很好,茶楼的饭食也好吃,茶也好喝。”华凌侧躺在她身边,耐心的哄她:“离着这里不远,走个四五条街就到了,沿路还有不少卖泥塑娃娃的小摊,还有收拾铺子,明日等你起身了,不必吃东西,我们一路出去,瞧见什么喜欢的就吃些,可好?”
    景娴的火气立刻小了一大半,转过来看着他:“你去听过人家唱曲?”
    “去过,她哥哥从军,因伤了腿回家,为此父女俩便只能唱曲养家,我们过去,也算是让他们父女二人赚个茶水钱。”华凌把她抱进怀里:“茶楼里面最是热闹,家长里短,是非论断都有。”
    景娴心情好多了,安分的靠着他:“好吧。”
    “那就赶快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一块过去。”
    安抚好她,华凌也松了口气,次日一早如约和她一块去逛,还被景娴强迫穿上了她给自己做的新衣裳。
    一身浅蓝色的锦袍,怎么瞧都有伪装少年郎的嫌疑,可是看她自己也穿了蓝色的裙子,华凌也就勉强接受了。
    第1520章 他是齐昭
    上雍茶楼不如盛京,读书人少,但客商多,聊天说事没有读书人那股文绉绉的习惯,各地口音交杂,个个都在高谈阔论,即便是不相识的人,也能因为某些有趣的事聊起来。
    景娴放着雅间不待,非要坐在大堂里,点了满满一桌子她听名字就喜欢的菜,一边喝茶一边吃,耳朵还忙碌的到处去听,生怕漏了什么消息。
    华凌则认真吃饭,吭哧吭哧干了五碗饭,把菜盘子扒的干干净净,喝口茶,擦擦嘴,就开始正襟危坐的陪着景娴听八卦。
    小二十分懂眼色,立刻上来撤走了空盘子,又给景娴推荐了几道可口的小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你还吃不吃了?”景娴不怎么敢下筷:“饱了吗?”
    华凌微微颔首:“饱了。”
    景娴这才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却不吃,而是认真听隔壁桌说话,听的开心了才想起吃一口,然后继续听。
    磨磨蹭蹭,华凌看的嘴唇微抿,拿了筷子刷刷刷夹了满满一碗,坐到景娴身边,给她扒饭:“张嘴。”
    “干嘛?”景娴吓着了。
    华凌有些着急:“好好吃饭。”
    “我知道。”景娴继续听:“等下就吃了。”
    “等下凉了。”华凌把碗筷塞进她手里:“先吃。”
    景娴有些不乐意,随意吃了两口饭,又吃了几口菜,就说饱了。
    她一向胃口小,小猫儿似得从不会好好吃饭,华凌也没办法,只能耐心的等着,等她想起来了又吃一口。
    茶楼的人很多,坐久了便吵得人头疼,景娴待着不舒服了,男人太多,身上的味道也重,因为外面冷,便门窗紧闭烧着火盆,闷热的空气里还全都是酒气,她难受的直接捂住口鼻。
    “不是说茶楼不许喝酒吗?”
    “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华凌抱着她:“要不换个地方?”
    景娴考虑了一下:“可我还没听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