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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很快过去。
松田对夏树所有的发明都充满兴趣,夏树也大方地向他展示。
这个呢?
电风扇,同时可以当飞行器使用。
这是什么?
电动牙刷,拆开里面可以储存子弹。
松田已经习惯了夏树把军事功能结合到日常产品上的脱线风格,他认为只是做着玩的概念模型,因此也没太在意。
他拿起迷你游戏机:它呢?看起来像一个拓麻歌子,是吗?
拓麻歌子是什么?夏树茫然地问,向游戏机投去视线,它啊。简单来说可以预测未来吧。
松田挑眉:真的?让我试试呗。
夏树欣然点头,问了他出生日期等一系列常规信息。
游戏机的程序逻辑基于芝华士让他帮忙制作的demo,在那之后,出于某种危机感,他选择听从黑泽阵的劝告,接到相关的任务也表现出一筹莫展的样子。
但夏树本人依然对这个程序充满兴趣,一直在悄悄研发。
他的任务之一是定期去福利院物色资质过人的聪明孩子,向组织提交名单。
借此机会,夏树用福利院孩子作为实验样本,测试自己的程序。
受限于条件,观测周期不长,但目前短期预言的准确度已经高达98%。
他本能地感觉到不详,将这件事瞒了起来。
我想知道我未来的工作。松田托着下巴,还有我能活到多少岁。
警察。
警察?!我最讨厌松田惊诧,不对,如果成为警察的话就可以揍警视总监了吧?听起来还不错。
夏树:然后你会在十年后的11月7日殉职。
不是吧?十年那我那时候才二十六岁。
松田嘀嘀咕咕,然后喊了声hagi,将幼驯染叫了过来。
给hagi也看看呢?
萩原也会成为警察,并且在六年后殉职。
两人大受打击,但也没太放在心上。预言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而未来如果能被一个长得拓麻歌子的简易游戏机观测到,怎么说都有些过分了。
不过我记住了,11月7日。萩原颇为捧场地说,我会当心的。
松田和萩原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暑假也已经过去大半了。
夏树每次都是一个人。松田问,没有朋友陪你一起吗?
萩原悄悄向他递了一个提醒的眼神,示意他转移话题。
有的。夏树摆弄着手中的元器件,漫不经心地答道,他很忙,如果有空的话就会来接我。
萩原接话:他跟你一样不去学校吗?
夏树顿了顿:他、他的情况也比较特殊。
于是萩原巧妙地换了个话题:他也喜欢研究电子产品吗?
没有,他的话夏树说,应该对枪械更感兴趣吧?
松田适时地谈起最近看了个关于狙击手的纪录片,三人津津有味地聊起来,直到黑泽阵本人出现在福利院的门口。
阿阵来接我了。夏树将东西塞进挎包,再见。
身形颀长的银发少年靠在车前,偏头点烟,戴一顶纯黑的平沿帽,露出小半落拓矜冷的侧颜。
黑泽阵咬烟,掀起绿眸望着走来的夏树,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接他装满东西的包。
松田遥遥一看,对萩原小声说:夏树的朋友是混血儿吧?
萩原也跟着猜测:俄罗斯?英国?
而黑泽阵坐进主驾位,随口问道:他们是谁?
你还没有驾照吧?夏树狐疑,我新认识的朋友。
两人都没有说话,而夏树在思考全知程序的事情。
他早就背着黑泽阵偷偷把东西研发出来,平时因为对方实在太敏锐了,不敢直接提起。
今天松田和萩原的测试结果,让夏树有了崭新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倾诉起来。
我有时候想,如果真的有拉普拉斯妖,那它的载体说不定是一个游戏呢?夏树比划着,我们存在的世界,有可能就是一个大型全息游戏,而我们是NPC。当拉普拉斯妖问世的时候,就会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黑泽阵默不作声,侧脸深刻而淡漠。
夏树经常说一些他不感兴趣也听不懂的胡话,对此他早就习惯了。
嗯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如果我是游戏设计者我得让这个NPC失忆,作为交换,我要给他
好吧,看来阿阵对这个不感兴趣。夏树也同样习惯了他的冷淡,自顾自地换了个话题,刚刚松田说顶尖的狙击手能在高温和严寒的环境保持同一个姿态十几个小时,你可以吗?
黑泽阵讥讽地笑了一声。
他还说,狙击手要严格到控制心跳。夏树将安全带扣好,哪怕心率稍微快一点,瞄准镜里的准星都会跟着上下跳动。阿阵也能控制吗?
黑泽阵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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