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的四合院超好吃 第12节
俩人也是头一次进来这么大的四合院,往常像是这样的院子,不是景点就是故宫边上。景点就不说了,故宫边上能留下这么完整的院子的,一般都是大门紧闭,院墙高深。
周敏和小米被时染一句话震的昏昏沉沉,跟着进了院子,然后就傻眼了。
院子里的破败跟外围的光鲜简直是两种样子。
时染倒是很坦荡:“刚搬来,还在慢慢收拾。”
时染带着两人看了厨房,毕竟做吃的不比别的东西,她给人供餐,怎么也要让人看到卫生条件才能放心。
这几天时染也不光是忙着摆摊,抽空也把厨房收拾的像样了一点。
只见屋子里的锅灶已经改成了酒店后厨中常见的猛火灶,一共三个灶孔,靠墙的一边还放着时染从巷子一头修车的大爷那儿弄回来的铁架子。她把铁架子刷洗干净又刷了一层白色的颜料,弄得亮亮堂堂的,上面放着坛子罐子。厨房的另外一角放了两口深缸,边上还有竹编的大簸箩里放了些干货。
说起来,因为房子足够大,倒座这边的屋子虽然只隔成了三间,但每一间的屋子都十分的开阔,尤其这间厨房。
时染把东西一点点往里填,也不显得杂乱。
这样的条件自然是挑不出什么错来,周敏和小米当场就加了时染的联系方式,三个人建了一个群聊,约定好从下周一开始就开始供餐。
至于餐费,时染心算了一笔,定下了二十五块钱的套餐费用。
在这个价格之内,时染看着安排每天的套餐。
小米和周敏都觉得这个价格可以接受,二十五块钱的套餐,再加上平摊的跑腿费用,一人也就三十多点,跟平时的外卖差不太多。
小米作为一个吃货的底线就是毫无底线:“小姐姐你看着做就行,做什么我都可以!”
周敏和小米走后,时染也把厨房的环境拍给了鸡窝头的老板看,鸡窝头老板答应的十分干脆,约定好从下周开始供餐。
因为每天的人数可能有细微的变化,时染干脆就把鸡窝头老板这边的十几个人也加进了周敏和小米在的群聊里。
这样每天即便有谁有什么特殊要求,或者是谁临时有事也方便时染调整。
群聊刚一拉好,里面就热闹了起来。
【威猛阳刚新吧唧:各位兄弟姐妹们好啊。】
【今天甲方做人了吗:这是个啥群?甲方的第三十八个群聊吗?】
【头发能不能不翘:你是不是傻,这是咱们的吃饭群!没看见群名吗?】
【到二仙桥:我刚想说,这群的名字太尼玛怪了,怎么叫“小姐姐别抖勺”?】
【头发能不能不翘:刚才老板说了,这是咱们的供餐方啊,就是这几天你一直抱着碗舔的那家炒面,人家小姐姐答应给咱们供餐啦!】
【这周放假吗:开心,终于不用吃外卖了。】
【头发能不能不翘:爸爸终于不用帮你们带饭了。】
……
时染笑着看这群人在群里一条一条刷屏,中间也插了两句话,简单说明了一下平时供餐的事。
说完,时染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之所以把供餐时间定在下周一,那是因为时染准备趁着后面两天周末时间处理一些事情。
当务之急,就是需要先把院子给清理出来,时染跑去桥头边上的修车大爷处,借了一把铁锨回来,直接把院子里的杂草铲了一遍。
要说这个四合院的内院真够大的,光是边上的两侧厢房都是各自三间的大屋子,更别提正房了。把杂草铲了之后,时染才发现院子里原来是有纵横两道小路。正房的门口放着两个太平缸,院子一角还有两个大的水龙头。
更让时染惊喜的是,院子里居然有一棵金桂,还有一棵老榆树。
金桂就不说了,等到秋天,摘下来晒干的桂花能用在很多食物上。
这老榆树,时染就打算掐着点做点榆钱饭出来。
要知道每年能吃榆钱的时间就那么短短一两周,过了季节就要等一年。
时染倒也不是馋这一口,但是她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吃时令菜。春天的榆钱饭,蒸槐花,夏天的各色蔬菜,秋天的莲藕螃蟹,冬天的各种锅子。
有的食物就得那个点吃,过了时间就不是那个味。
时染花了一天时间把院子大致整理了出来,几间破房子暂且不提,时染买了点醋每个屋子都薰了一遍,确保没什么蛇鼠虫蚁。
院子经过一番整理,看起来也颇有点像样了。
打扫了院子,时染也把大门外面的一片地方打扫出来,本来那一片地方堆着一些枯树枝和坏死的灌木,时染干脆把这些东西全丢了,立刻就在大门外面留出了几十平米的平整地面。
时染寻思着自己的小推车每天往外推也麻烦,每次还要折到大门的另一边,很不方便。既然门口打扫出来了,时染就干脆把小推车放在大门外,这样每天只用把要用的食材拿进拿出就可以了。
把院子整理出来之后,时染也十分有成就感。
不过她还有最后一件事,时染凑到桥头另一边,那头也有一个临街的小店,不过跟周围的院子不一样,临街的小店只是一个小开间的平房。
一个老大爷坐在门口,手里还在忙着修自行车补车胎。
时染搬来这几天,只跟桥头这位老大爷偶尔招呼几句,因为桥边有一棵大槐树,时染倒是也经常看到有几个老太太半晌午坐在树下聊天。
这不,时染去还铁锨的时候,就正好碰上几位。
老大爷姓贾,家里说是无儿无女的,平日里就是靠着修修车过日子。时染还了铁锨就在一边等着,几个老太太互相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有人忍不住了来打听。
“小姑娘是刚搬过来的?”
时染乖巧点头,大致说了一句自己是继承了亲戚的房子。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一个老太太嘴快:“那你这亲戚够没人品的。”
时染:??
边上有一个老太太拉了刚才那人一把,那嘴快的老太太被人扯了还有点不高兴,后面的话一秃噜就跟着说出来:“你亲戚没跟你说这房子闹邪门啊?”
第13章
时染心里一紧,但还是装作虚心求教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点适时的害怕:“……我那亲戚去的急,就没跟我多说。”
此话一出,几个老太太都有些同情,这会儿也不管什么了,七嘴八舌的凑起了热闹。
“你不知道啊?你家这房子的位置不好啊。”
“就是,大门冲着桥头,妥妥的凶宅。”
“早几十年,你家这房子也租出去过,啧啧啧,后来可是出了不少事。”
“我记得光是警察都来了好几回,住进去的租户个个都住不了半年。”
“可不是,之前还有人过来说要租你家房子做什么民宿,后来听说是谈到一半就说这地方不好,又走了!”
“小姑娘你一个人住,胆子是真大。”
……
时染听的气虚,这话要是搁在她搬过来的第一天听到,没准她就真的不敢住了。但是这会儿再听,除了有点忐忑之外倒是还好。
毕竟她已经住了这么些天,除了前几天莫名其妙消失的绿豆汤之外,每天晚上别提睡的多舒服了。
听听她们说的,房子是凶宅,但是具体凶在哪里,又好像说不出来什么一二三四。
银丝胡同这边的人口多是住了三四十年的,但真要往前数,中间也搬进搬出换了一茬子人了。所以大家提起这套四合院,多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
时染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几个老太太也颇为尽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倒了个干净。
“要我说,小姑娘你就该去找个大师过来看看”,说这话的是最开始那个嘴快的老太太:“你这宅子位置不好,家里该请位尊神回来好好敬着。我听说你开了个小摊对吧?平日里记得四时八节,初一十五做点好的给人家供上,也好平平你宅子的阴气。”
几个老太太上了年纪,再加上家里附近有个庙,平时也是初一十五的香供从不落下,这会儿看时染顺眼,个个都开始支招。
“要么你就把大门重新换个方位,找人看看风水,挑个好位置。”
“就是的呀,你这个大门正冲着桥头,可不是冲煞?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
……
几个人说的热闹,时染也不好打断。直到贾大爷修好了车胎,几个老太太这才仿佛注意到了时间。
“都这个点了!我得回去了,得赶着做饭了。”
“可不是,一说起来就忘了时间,家里还有事呢。”
“我们先走了啊小姑娘,回头你要是找人看宅子就来找我,我给你介绍一个会看风水的。我就住右边第二个胡同口的第一家,你到那边直接问姓吴的就能找到。”
……
时染乖巧的点头,送别了吴奶奶一行人。
至于这房子乱七八糟的流言,时染觉得还是得找王大娘去问问,要知道流言就是越传越走样的。她这半天听下来,只能得出一点点的有用信息。无外乎就是这房子之前租出去过,但是后来出了些事情而已。
贾大爷修好了车,这会儿正端着一茶缸的俨茶坐在小板凳上。
时染还了铁锨又等到现在,看见贾大爷闲下来这才想起来正事。
她准备买一个三蹦子。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摆摊卖炒面,时染把份数一点点往上提,到现在为止,每天晚上卖出去七八十份炒面已经是轻轻松松。
七八十份炒面需要的蔬菜面粉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中午也要卖快餐,每天光是自己一个人去菜市场就显得有些困难。
时染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先买一辆三蹦子,这样每天去买菜也能轻松点。不过新车难免贵,时染去问了一下,就被五千多的价格吓了回来。她最近虽然挣了点钱,但是支出也不少,光是厨房那些瓶瓶罐罐就花了不少钱呢。
再说时染还有个很急迫的事情,就是她得买冰箱,现在是初春,气温不高,所以冰箱就没那么要紧,但是等到过了四月,气温一日比一日高,没有一个大冰箱根本不行。
要花钱的地方太多,挣钱的门路又不是能一蹴而就的。所以时染的选择就很局限,她只能买一辆二手三蹦子。
别看贾大爷只是一个修车的,但恰恰是修车的才知道谁家有二手三蹦子,于是时染就直奔过来找贾大爷牵线。
果不其然,时染一开口,贾大爷就说有附近有一家要卖,打了电话没到半小时对方就过来了。
时染看了下车子,觉得还行,八成新的三蹦子卖两千,这个价格也不贵。痛快的付了钱。
时染很感谢贾大爷,自从她住到这里,别的街坊邻居都还没有熟悉起来,就只贾大爷还每天打个招呼。
临到中午,时染忙活了大半天,想了想就干脆炒了一大锅肉酱炒面,配上自己做的山药排骨汤,给贾大爷送了一份,又去给王大娘送一份。
早上才现杀的猪肉,买的是猪肉身上最大的筒子骨和几根排骨,筒子骨中间直接一刀劈开,放进深锅里煮了大半天,一直煮到锅里的汤都变成了白色,中间把去腥又过了一遍油的排骨放进去,最后再加上切成段的淮山药接着炖。
直到山药变得口感绵密,上面撒上几粒枸杞,一锅汤就差不多了。
一大份的排骨汤,白白的山药,大小适中又炖到脱骨的排骨,里面还放了大枣和枸杞。在这样稍微带着点凉意的春风中,无疑是给人一种热腾腾的感受。
贾大爷喝了一口汤,只觉得自己低了半晌的脖子也轻松了不少,肉酱拌面更是吃的一点都不剩。
他打了个嗝,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早春时节,河边的地气最先暖和起来,靠着河边的灌木已经开始抽条,几丛迎春花已经打上了花苞,在春风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