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文男主对我下手了/龙傲天对我下手了 第
那个身影一点点变淡,像是水墨画中的一笔,缓缓融进水中。
四周突然变得安静,楚君烈只觉得周围寒风阵阵,刺的骨头都带着疼。
楚君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自己仿佛又成了丧家之犬,带着脸上的泪痕一步步回到老城区,看着自己打包好的行李,看着铁盆下那只死透的老鼠,周围全都是一片灰色。
自己本来……是要跟着司先生。
自己本来,就要有自己的家了。
房东带着新租客前来,新租客对着老鼠的尸体尖叫,房东一脸愤怒,让楚君烈带着他的破烂滚出房间。
楚君烈背着自己的所有身家,走到小超市门前,看到下象棋的老人们,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真可怜啊,只有那位姓司的先生对他好,但他却没有去成订婚宴。”
“现在他怎么办,什么都没了,谁还会要他。”
像是生命中唯一的光彩被硬生生抽离,楚君烈眼神麻木坐在街边,胸膛中空空荡荡,不断的灌进冷风。
楚君烈一动也不想动,看川流不息的人群,看一双双腿在自己面前迈过,万念俱灰。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幸福而言。
混沌维持自己基本的生存需求,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君烈胳膊碰到口袋中一点坚硬,拿出来,是那张已经被磨去边角,彩排时做练习的婚书。
上面有几十遍自己写下的名字,包围着中间那一笔,最动人的笔墨。
在司先生的名字旁,还有自己的姓名,写的最好看的那一个,是司先生握着自己的手,手把手教自己写下。
“看看,废物就是废物。”熟悉的嘲讽声音响起,楚君烈抬头,看到穿着华贵衣服的晏夫人。
“一想到他之前还真以为自己是晏家人,我就感觉恶心,我才不会有这样的儿子!”
“妈,流浪汉很脏的,离他远一点。”晏安捂着鼻子拽走晏夫人,眼中是浓浓的嫌弃。
“那种蠢货还是不要靠近的好,我现在可是云弈哥哥的伴侣。”
楚君烈死死盯着两人,眼睛发红,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匕首,在水泥台上磨着刀刃。
“楚君烈。”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突然响起,楚君烈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看着自己梦中的人,朝自己一步步走来,蹲下身对上自己眸子,目光轻和。
楚君烈鼻子发酸,下意识藏起自己手中的匕首,看着眼前人,胸膛剧烈的起伏,委屈痛苦的低声呜咽。
“我告诉过你的。”男人语调温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蠢……”楚君烈胸口都要被极端的苦痛和悔意撕裂,只想紧紧抓住眼前人,哪怕死也再不松手。
“楚君烈,看着我。”男人的手轻搭楚君烈脸侧,镜片后的眸子目光清煦。
“醒来,你还有时间。”
昏黑房间里,被绑在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手指微抬,浓黑睫毛不停颤动,片刻后,几近纯黑的眸子瞬间睁开,在昏暗的空间里,映出一点疯狂的光色。
第17章
许助理开车赶到晏家别墅,却发现今天晏家别墅周围的保镖格外多,提着警棍一直在巡逻,颇有几分严阵以待的架势。
硬闯肯定是不行,许助理目光一动,站在别墅大门外,按响门铃,向赶来的保安快速晃了一下自己的证件,声音急切。
“您好,我是这次订婚宴负责任的助手,晏先生在宴会上不小心被人撞到,红酒洒了一身,西装没法穿了,特地让我来取一趟衣服。”
保安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眼前的男人,许助理看到旁边有人已经开始拨打电话,似乎是要求证。
许助理屏住呼吸,忽的听到两声狗叫,一只雪白的宠物狗从别墅里跑了出来,不停的扭头,看向别墅的方向狂叫。
“这是晏安少爷的狗,谁放开的?”几个保镖被宠物狗吸引注意力,走进别墅查看情况,许助理站在大门外,看到一个身影从别墅旁侧的一楼窗户,身手敏捷的翻了出来。
楚君烈唇线紧绷成线,强忍拇指脱臼的痛感,用晏安的宠物狗,吸引一批保安的注意力,在保镖进别墅查看时,从窗户利落翻出,快速关住别墅大门,用手上缠绕的领带,扎住大门两个门把,打成死结。
门口巡视的几位保镖不是瞎子,发现楚君烈的所作所为,拿出警棍,立即冲了上去。
就连晏安那只宠物狗,小小的身体里似乎有个狂躁的灵魂,也狂叫着朝楚君烈跑了过去。
许助理眼看看门的两位保安也要加入战斗,立即喊住两人,“你们问好没有,晏先生还等着衣服!”
两位保安对视一眼,似乎是觉得刚刚冲过去的四五位兄弟能将楚君烈制服,于是停下脚步,再次拨打刚刚没有接通的电话。
楚君烈目光死死盯着冲向自己的保镖,眼神黑沉凶戾,像只不要命的怪物,直直奔向眼前的保镖,用蛮力将人硬生生撞倒,一拳直向另一保镖的脸颊。
一警棍抽中楚君烈后背,楚君烈转身一肘,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放倒了三人。
许助理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看着战场,眉头紧蹙。
一边的别墅大门已经快被里面的保镖撞开,楚君烈没有接受过系统专业的格斗指导,迄今为止,用的都是力量上的优势,对方人数太多,再这样纠缠下去,楚君烈完全不是对方一群人的对手。
没被打倒的两个保镖似乎也意识到这点,不再和楚君烈正面对抗,而是纠缠住楚君烈,不让他接近别墅大门。
门口两个保安,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不管站在外面的男人,立即抄起家伙朝楚君烈跑去。
别墅大门被里面的保镖终于撞开,十几人汹涌而出,许助理已经不敢再看那边的场景,目光偏转,却看到一只灰黝黝的大东西,似狼又似狗,就站在别墅外的灌木丛旁,似乎也在关注里面的战况。
似乎察觉到有人看到自己,大狼狗蓝色的眼睛扫了许助理一眼,灵性的透出许些不屑。
许助理眼神有点迷茫,还没开口,只见大狼狗盯着别墅里的情况,后腿一抽,似乎是要迫不及待的冲进去,但又像是忌惮什么,不敢上前。
许助理转头,看到楚君烈已经被保镖包围,一位力量型的保镖正在和楚君烈缠斗,一位保镖盯准机会,朝着楚君烈的后脑勺,用手中警棍猛地一击。
楚君烈身形晃了晃,被保镖扑倒的瞬间,一段自己似乎没印象的记忆,瞬间在眼前展开。
“楚总,对方人数是我们八倍,怎么办!”
楚君烈回头,看到身后抱着孩子哭泣的女人,再看身边努力支撑的下属,面色冷硬,拔出腿上绑着的匕首,递给女人。
“如果我们都死了,有人要伤害你的孩子,就用它,扎对方的眼睛,用全力。”
女人接过匕首,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楚君烈看着自己带人,走出标着异国文字的集装箱,每个人脸上带着必死的信念,面对眼前的敌人,自己缓缓抽出腰间两把长刀,绑着黑色绷带的手腕挽绕一个刀花,将刀刃对准来人。
战斗一触即发,面对五人的小队伍,对面四十几人竟没有任何第一个上前,直到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嚎叫,一头灰蓝色大犬从敌人背后猛地发起突袭。
楚君烈恍惚的看着自己刀刃沾血,偶尔晃过的凌冽刀身,映出一双毫无波动的冷沉黑眸。
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对方从刚开始的勉力一战到溃不成军,看到最后想要逃走的一人,楚君烈扔出一把刀,扎中男人肩膀,将人钉在集装箱上。
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响起,黑色的靴子踩过血泊,楚君烈低头,看到里面映出面无表情的男人,白色的衬衫已经被血染个半透,扩肩黑色的皮质西装绑带在背后交叉,带着空空如也的枪套。
刚刚那只灰蓝色的犬只走了过来,站在楚君烈身侧,楚君烈看到自己,用半缠着绑带的手,摸了摸大犬脑袋。
“烈风,做的很好。”
四周喧闹声再度响起,保镖的喘气声就在耳边,楚君烈恍然回神,看着眼前的局面,突然间就知道,该如何应对。
站在门外的许助理,正准备打电话摇人,却看到被保镖压住的楚君烈,突然一把扯过保镖的手,手肘钳住保镖脖子,两条胳膊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锁式,双腿做出剪刀式动作,一个野马收膝,翻身压过保镖,瞬间化被动为主动。
许助理被这突然的变动,惊诧到忘记自己的动作,短短一瞬间,楚君烈像是从零基础的打法,突然变成格斗高手。
许助理身边的大狼狗似乎比许助理还要激动,看到这场面,仰头“嗷呜”一嗓子。
楚君烈转身一个带风的扫踢,抽的两个保镖倒地上,听到大狼狗的声音,楚君烈朝声源处看去,看到记忆中相似身形的大犬只。
“烈风?”
楚君烈试着开口,只见大狼狗后退两步,起身一跃,踩着许助理的肩膀,翻过晏家别墅大门的围墙。
许助理被踩的一个趔趄,在原地愣了许久,眼看着大狼狗加入战斗,一嗓子就让晏安“汪汪”叫个不停的白色小宠物狗夹着尾巴跑进别墅,其他保镖看到狼一般的动物加入战斗,也不由得怯了两分。
楚君烈战斗技巧越发熟练,招招切中对方的要害,和大狼狗配合默契,不到几分钟时间,就放倒大部分人。
许助理来不及多说,低头看了眼时间,对里面连忙喊了声“快”,小跑入车中,发动车辆。
楚君烈听到声音,目色一凛,拳风还没到剩下两人面前,其中一人就已经躺平,另一人见状也机灵的连忙倒地。
楚君烈快速跑出别墅大门,坐进副驾驶,烈风从后窗直接跳入车中,许助理一脚油门,车身立即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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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节目已经表演完毕,问候长辈的环节也已跳过,被拉到前面的家长致辞,是等待楚君烈最后的一点时间。
作为订婚宴的主办方,晏家夫妇上台,拿出他们早已准备的演讲稿,笑着看向底下的宾客。
“今天,是我儿子晏安,和司云弈先生订婚的好日子……”
底下宾客适时的鼓掌,常大爷有些疑惑的拿出自己的请帖,上面分明写着的,是“楚君烈”和“司云弈”。
小楚呢?
新郎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
“我们对大家赏光前来祝贺,深表谢意。”晏夫人笑容可亲,“希望大家共享,这对爱侣的快乐和甜蜜。”
晏家夫妇的演讲,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底下也有人感到两人的仓促,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轮到司家家长致辞,司家大哥用为难的眼神看向司云弈,司云弈脸微微一侧,示意大哥上台。
大哥连做几个深呼吸,上台捏着刚刚打印出来的长篇稿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各位来宾,各位先生,女士,大家好。”1
司家大哥稿子可谓一个长,加上拖着调的读法,听的台下的人昏昏欲睡。
眼看着底下几位贵客,有些不耐烦看时间的模样,司家大哥额头上止不住的冒汗,读完最后两句,下台时腿都发着软。
底下给面子的响起几些掌声,司仪上场,宣布下一项内容。
两位新人交换订婚戒指。
晏安穿着精心准备的西装,满脸笑容的上台,遥遥看向站在另一边的司云弈。
在众人的注视下,司云弈走上台,目色冷漠的站在晏安对面。
现场煽情的音乐响起,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提着可爱的花篮,拿订婚戒指走来,司仪眼底带着紧张,看一眼台下的贵客,再看一眼司云弈。
“真可惜啊,云弈哥哥,你想拖延时间,可惜没用。”晏安在音乐的掩护下,压低声音,微笑开口。
“是吗?”司云弈语调淡然,镜片下目色如常。
“怎么不是呢?”晏安拿起小孩手中的戒圈,用挑衅的目光,看向司云弈。
司云弈没有伸手,静静看着晏安。
底下宾客察觉到异常,忍不住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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