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后我重生了[八零] 第30节
但在曹彬看来,他意识到林敏君已经发现自己的计划了,说不定连他让自己老娘换东西的事情都知道了。
曹彬以己度人,以自己的想法揣测了一下林敏君,觉得林敏君肯定是在给自己挖坑,否则她为什么非要自己吃掉这些炸洋芋?
所以这三只碗里大概是有一个死老鼠。
林敏君确保面前的三碗是干净可食用的,但曹彬铁了心觉得林敏君在给自己设套,这三碗里大概率有一只,他的思路就这么疯狂跑偏了。
他不能确定有没有,但也不想尝试。
曹彬打消了就此放弃的想法,立刻决定在不吃这三碗炸洋芋的情况下,搜查林敏君的摊子,找她的破绽,如果摊子上找不到,那肯定在三个碗里,到时候板上钉钉可以把林敏君赶走。
扫了摊子一眼,曹彬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他再三跟林敏君确认,“我吃了就可以检查?”
“可以。”
曹彬在摊子前面站了一会,故意要迷惑林敏君的视线,转过身装出了一副要走的样子,走出几步以后忽然一个回头,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拿起台面另一个地方的炸洋芋,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你说我吃了就可以检查,但没说吃哪一碗,别不认账。”
但说着说着,他感觉嘴里的口感不太对劲,怎么那么苦,那么粗糙,周围人的眼神怎么那么耐人寻味?
这时候曹彬还觉得自己很聪明呢,因为他先一步猜到了林敏君的做法,并且成功绕过了林敏君给自己设下的坑。
曹彬觉得林敏君肯定是把装有老鼠的一份,混合在三碗当中,他吃另外一碗就不会吃到死老鼠了。
这叫预判了你的预判。
但嘴里的口感明显不对劲啊,曹彬一口咬下去感觉特别臭,而且软绵绵的,吃着感觉还有毛茸茸的质感?
土豆什么时候长毛了?
他低着头定睛朝着碗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他碗里怎么有一只死老鼠!
不到三米的地方,林敏君站在那也傻掉了,这什么大聪明啊,放着三碗可食用的不吃,非要自作聪明的吃加了料的?
这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意识到自己吃到死老鼠的曹彬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绞痛,刚吃下去的东西直接开始往上顶,冲破喉咙口,冲破他的防线,干呕了一声,他跑到旁边去吐了。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感觉那块软绵绵还带着臭味的死老鼠还在自己的嘴里,越想越觉得反胃,又是一声,“呕!”
曹彬特别想把那个画面给忘掉,但死活就是忘不掉,他趴在路边的下水道,一声一声的吐着,吐得完全说不出话。
所有人都傻掉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一大妈还心疼儿子,赶紧上前扶着曹彬,“儿子你咋啦?怎么好好的吐成这样,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把儿子扶起来一看,一大妈直接要吓哭了,“你眼睛怎么是斜的,嘴巴怎么歪掉了,手不要抖,你跟妈说,到底哪里不舒服了?”
曹彬:……
他刚才一直是在给老娘暗示啊!
老鼠已经吃了,就算吐掉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曹彬一边吐还一边想着不能把这次机会浪费掉,所以赶紧暗示老娘去找林敏君的麻烦。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能做的太明显,所以只能挤眉弄眼,还用手比划着,谁知道老娘完全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曹彬这次是真的气坏了,又是干呕了一声。
“不行我带你去医院吧,你这黄疸都吐出来了,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大妈说着,撑起儿子就要走。
曹彬那叫一个着急,趁着这个机会跟一大妈小声说,“老鼠,她这里吃出来的!”
大概是爱子心切让一大妈的脑袋原地开了窍,在儿子的一番暗示下,一大妈终于知道曹彬的意思了,立刻转身质问林敏君,“你刚才说自己的东西干净,我儿子这就吃出死老鼠了,这叫干净吗?这得赔钱,送我儿子去看病!”
“刚才吓死我了,小彬从嘴里吐出那么大一个死老鼠,这得赔钱。”有人说,“小林,刚才你自己也说了,找出老鼠来你卷铺盖走人,我们也不要求你走,但以后你不能再摆摊了,害人嘛这不是。”
“对,我看小彬吐的不轻,这还得去医院看病,也不知道要不要打针吃药。”一时间大家都跟着讨论起来,讨论的特别来劲,热火朝天。
就在他们讨论到林敏君要不要赔钱的时候,林敏君指着那碗说,“吃了我的东西出问题,让我赔钱是应该的,但这不是我做的。”
“好啊,大家伙刚才都亲眼看见的,你还要推卸责任?”一大妈又着急又上火,嘴里都起了个大燎泡。
她越找林敏君越觉得好笑,看着一大妈母子俩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你说我推卸责任,自己做的东西都忘了?你儿子吃的这碗炸洋芋不是你自己做的?”
“什么意思?”有人给说迷糊了。
“你们刚才都看见了,一大妈给我送了碗炸洋芋,我当着大家的面放在台面的东边,刚才曹彬吃的就是这一碗。”林敏君不紧不慢的解释,女孩素白纤细的手随意的拿起一只碗,“而且,为了不跟别人的弄混,我的碗底下都做了标志,你们自己看?”
作者有话说:
先发一更,二更在写,二娃今天回来
评论里有宝提到进度慢,其实是我发现自己上本书写的太快,很多细节没写到,故事看着不算很完整。所以这本换了写法,我只能保证每一个情节都是我雕琢过写在大纲里,对主线有推动作用的,看着慢大概是我日更六千的缘故,下个月我日更三章吧,早点写到大家想看的情节,还是谢谢支持。
第37章 二娃回家
“还真是, 这摊子上每一只碗底下都拿铅笔写了个字,这是啥字?”有个大妈上来,翻过每一只碗看了看, 颇为惊奇的就说。
“林,林敏君的林。”林敏君说着, 深吸了一口气, 鼻子有点发酸, 她想二娃了。
这个办法也是二娃想到的,也是他一个一个的,放学回来以后拿着铅笔写上的,这娃到底在哪呀,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的碗底下都有字,一大妈拿过来的虽然跟我的长得一模一样,但下面没有字。”林敏君继续说, “所以你儿子根本就是吃了你做的炸洋芋,才吃出死老鼠的, 为什么说我推卸责任, 这是我摊子上的东西吗?”
林敏君一句话戳中了要点, 还要再问一句, “我还有句话想问一大妈, 你说是送东西给我赔礼道歉,送了个死老鼠来, 你是什么意思, 想跟我结仇?”
从一开始林敏君就对他们提防着,此时铁证如山, 一大妈张了张嘴, 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曹彬更尴尬,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见大家都朝着自己看过来,立刻装了个呕吐不止,干呕一声又回去吐了。
“你该不会要说这是送错了,你们家自己吃的吧,但你们家自己吃的,怎么还有死老鼠,我记得一大爷是七级电工,照理说工资很高的,不至于吃不起肉。”兔子急了也咬人,他们家一次两次的欺负人,林敏君打定主意要撕破脸皮了,当然不会客气。
一大妈本就不聪明的脑子此时疯狂转着,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把这事儿敷衍过去。
谁知道没等她开口,忽然有个人说,“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彬哥哥得了羊爪疯!”
“是羊角风不是羊爪疯,不对啊狗蛋,你咋知道的?”旁边的大妈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忽然又愣住了。
狗蛋一脸的恍然大悟,因为还记得一大妈不准自己把这事儿说出去,孩子没有说话。
其他人都傻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扯上了羊角风?
此时的医疗并不发达,很多病都属于疑难杂症,医院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案,大家就会去找偏方,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而越是找偏方,大家对于这些病症的认知就会越发的愚昧。
就比如上辈子的不孕不育,再比如此刻的羊角风。
在所有人的心里,羊角风带个疯字,发起病来就跟疯子一样,他们把这看成是一种精神疾病。
可这不得了,曹彬得精神病啦?疯啦?
这不是能随便说的东西,对一个人的影响太大了,甚至能毁掉别人的人生,旁边有个奶奶赶紧说,“狗蛋不要胡说,这怎么能是羊角风,孩子瞎说的。”
“狗蛋再胡咧咧,回头我告诉你妈,让她好好揍你一顿!”有人恐吓孩子。
狗蛋这个年纪正是人嫌狗憎的时候,而且特别的逆反,别人不让他做什么,就偏要做!
孩子逆反心上来了,“这就是羊角风,之前我问过一大妈,她说羊角风是口吐白沫,手脚抽抽,嘴歪眼斜,彬哥哥刚才不就这样。”
这一说大家又觉得有点像了,“好像曹彬刚才就是这样的,嘴歪眼斜,还翻白眼。”
他们哪里知道曹彬是在给自己老娘打暗号?
狗蛋胸有成竹,得意的说:“而且还有件事你们不知道吧,之前一大妈跟我要死老鼠,说自己家有病人得了羊角风,要吃死老鼠治病,一大妈你说是不是这样!估计她是把彬哥哥的药给拿错了。”
一群人齐刷刷的,又把目光落在一大妈身上。
一大妈简直心都要烂了,好半天了,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她怎么一步一步的,就好比作茧自缚,给自己儿子套上了个羊角风的病啊!
但一大妈这时候又不能否认,一否认大家不就要刨根究底的问她,你为啥要给小林送死老鼠,或者你要不是治病,好端端的跟孩子要老鼠干什么?
这事儿,她没办法解释了呀。
所以一大妈想了半天,只能承认,“是、是,我把药给拿错了,我们家小彬的药。”
“你们家小彬到底得了什么病?”有人锲而不舍的追问说。
一大妈咬着牙,几乎是从牙根子里挤出一句,“羊角风。”
所有人立刻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曹彬是个随时会发疯的精神病。
曹彬刚吐过一阵,脑子晕乎乎的,一抬头就听见自己老妈说他得了羊角风,再看见其他人对他这种恨不得避开八百米的架势,顿时气得跳起来,还原地跺了跺脚,很想吼一句:“我他娘的没病!”
但他吐太久了脑子缺氧,刚一站起来,呱唧,晕了过去。
“看来,曹彬真的病的很严重啊。”林敏君也有点傻眼,轻声说了这么一句,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热闹看完,大家都抬着晕掉的曹彬走了,生意还得继续做,林敏君得先把糟蹋的碗筷收拾掉。
从三轮车到给客人们坐下吃的桌子,不过四五步的距离,林敏君走一路笑了一路,想起曹彬刚才那个发疯的样子就很想笑。
不过走着走着,忽然给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林敏君还以为是个石头,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块手表,女式手表,非常的精致小巧,但因为掉在地上被人踩了好几脚,看着脏兮兮灰扑扑的。
就掉在街边的大树下面,估计是刚才看热闹的客人掉下的,但现在人已经走了,她就先收了起来,准备明天交到街道办或者公安局去,寻找失主。
……
曹彬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了。
他盯着房梁上一只正在结网的小蜘蛛,心里居然松了个口气。
还好还好,他及时的晕过去了,没有亲自面对自己丢光脸的事实,而且一觉醒来,那种疯狂反胃的感觉居然好转了很多。
曹彬再松一口气。
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是一大妈进来了。
一大妈端着一碗鸡蛋汤,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见儿子清醒了当然很高兴,“小彬你终于醒了,傻孩子,怎么无缘无故的你把那碗炸洋芋给吃了,还吃到了死老鼠,可把人恶心坏了。来,我给你做了鸡蛋汤,趁热喝掉吧。”
在听见死老鼠三个字的时候,曹彬条件反射的干呕了一下,同时额头上的青筋狠狠一跳。
他忍了忍,啥也没说,接过那碗鸡蛋汤咕咚咕咚的干了。
一大妈往床边一坐,情商基本为零的她又开了口,“唉,怎么就吃到死老鼠了呢,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影响,要不明天我找你姐,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药。”
曹彬额头的青筋再一跳。
她还在思考,“不过应该也没啥大事情,想当初那三年,饿急了别说死老鼠,就是地里的蚂蚱我们也吃过,不用浪费这个钱。”
曹彬忍不住了,朝着一大妈干呕了一下,吼道:“死老鼠死老鼠,你生怕我不够恶心是不是,到底要说几遍!闭上嘴行吗!”
“你咋啦?我是为了你啊。”一大妈吓得起了身,特别委屈的说。
但儿子这火还没发完,转眼一大爷也进门了,一进来就朝着一大妈发火,“你俩怎么一个馊主意接着一个的,上次二娃的事情就不说了,这次倒好,坑人家不成,自己还落了个羊角风的名声,自己丢了脸,还连累了我,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一路上碰见人都说曹彬得了羊角风,就连供电局的领导都在问我这件事,你让我怎么说?!本来我还想让小彬接我的班,这下怎么办?”
一大妈委屈的差点要哭了,怎么什么事情都赖我,怎么就里外不是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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