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7节
“守节?你还这么年轻,你又把婆家人照顾得那么好,你男人地下做了鬼,也不能埋怨你,还得保佑你呢!”
沈云清:“哦,大哥真是个敞亮人。”
“那必须的。”
“反正你别哭了,你对得起你男人了。以后想嫁谁就嫁谁,别管别人胡说八道。”
贺长恭心里有种朴素的观念,不能让好人吃亏。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这多好的女人!会写字,还能救人呢!
要是再壮实一些就好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无心娶妻,回到京城复命之后,他就请辞回乡替祖母母亲守孝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虽然当时人在战场,不能守孝,但是该有的孝道不能少。
想到这里,他悲从中来,不由又抹了两把泪。
祖母,娘,大弟,二弟,妹妹,你们死得好惨!
沈云清:我虽然不明白,但是我大受震撼。
你不让我哭,是眼泪定量,我抢了你就没得哭了吗?
贺长恭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哭着走了,走了……
上来送水的店小二,看看掩面而泣的贺长恭,又看看从容淡定的沈云清,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也不李姐,但是他大受震撼。
一行人很快从湖州离开,还是和从前一样同行。
贺长恭很快爱上了沈云清……的厨艺。
他妹子长妹子短,俨然把沈云清当成了亲妹子。
“等回去之后,我和你男人论一论辈分,要是平辈的,我就认你当妹子。”贺长恭咬了一口肉夹馍,粗声粗气地道。
别说,妹子就是做个饼夹肉都好吃。
可能主要是舍得放肉。
哎,他娘活着的时候……
正悲伤着,忽然看到沈云清把肉喂给刀哥。
他还和饼一起吃呢!
那怂狗倒好,只吃肉,不吃饼。
人还不如狗!
贺长恭又气鼓鼓的。
不过转念一想,狗是她的狗,自己却不是她的人,顿时又平衡了。
沈云清心说,那贺大要是你爷爷辈的,你还得叫我一声奶奶不成?
那也就算了。
但是反过来,她可不想认个爷爷。
又走了五六日,京城越来越近了。
六娘喝了一口水道:“累死老娘了,回去老娘要躺一个月。”
沈云清也是这样的感觉。
以后她就做个宅女,坚决不出远门了。
浑身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我吃饱了,”贺长恭放下碗筷站起身来道,“妹子,我有些等不及,明日一早我要先进京了。”
进京复命之后才能回乡守孝,他着急。
都已经到了这里,不再有荒山野岭,顺着官道就进京了,想来也没什么土匪山贼,她们也算进入安全地带。
沈云清郑重谢过他。
贺长恭本来想和她再说几句,但是考虑到她是寡妇,要避嫌,就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这个客栈应该是附近最大的客栈,想到要进京见上峰,贺长恭喊小二送热水进来。
他得把自己收拾得利索一些,京城那些粗人,听说看人下菜碟。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不能给王爷和世子丢脸。
隔壁那女人,每天晚上都得洗澡,浪费那么多水。
这要是在缺水干旱的西北,能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不过今日,他也得奢侈一次。
贺长恭把自己收拾利索,已经很晚。
进浴桶的时候,他特意放低声音,因为他听到沈云清让海棠吹灭烛火。
他舒舒服服地泡着热水澡,想起小时候母亲帮自己洗头,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忍住,不哭,祖母和娘会伤心的。
忽然之间,他听到了外面有人蹑手蹑脚地上楼……
沈云清也在黑暗之中睁开了眼睛。
睡在脚踏上的刀哥咬着她的被子往下拖,瑟瑟发抖。
沈云清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它,另一只手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坐起身来。
她晚上是和衣而睡,就怕出危险。
刀哥这条怂狗,前爪死死扒着她的小腿。
沈云清听到窗户纸被捅开的窸窣声,随即一截闪着火星的香头被塞了进来。
是迷香!
沈云清从荷包里摸出一粒药塞进嘴里,又给刀哥塞了一粒。
“谁?”贺长恭粗犷暴躁的声音响起。
“快,被发现了,快动手!”
门猛地被推开,沈云清眯起眼睛,如同猎豹一样窜了出去,手起匕首落,然后一个男人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来的是两个男人,她听得分明。
另一个男人忙乱地问:“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他肩膀上也被沈云清狠狠扎了一下,顿时疼得自顾不暇,又觉得被狠狠踹了一脚,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制服了两个男人,沈云清刚松口气,忽然感觉不对。
门口还有一个!
借着走廊的灯笼,她看到一张陌生的硬朗的脸,想都没想,直接袭去。
——抢的就是先机!
这个明显厉害多了,她刚才都没有察觉到。
“哎,妹子,是我!”目瞪口呆的贺长恭抓住了她的手。
他被沈云清的身手震惊了。
小小的身体,蕴藏着那么大的能量?
第8章 一碗燕窝粥
沈云清这下也目瞪口呆了。
这人刮了个胡子,起到了整容的效果。
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不说,五官立体硬朗,是她喜欢的那盘菜啊!
六娘环胸凉凉地道:“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走,海棠,回去睡觉。”
海棠没动,睁大眼睛看着两个人。
贺长恭后知后觉地松开手,而沈云清也脸色微红。
丢人,太丢人了!
竟然为男色迷花了眼。
贺长恭进了屋,看着两个捂住伤口动弹不得的男人,有些困惑。
一个伤在肩膀一个伤在胳膊,怎么都不跑?
沈云清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淡淡道:“用了点巧劲。”
穿越之前,她是特种兵军医,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自己极少出手。
贺长恭没有追问,上前审问那两个男人。
两人百般抵赖,不肯说实话。
贺长恭拿起旁边的巾子塞进男人嘴里,然后一脚踩在他胳膊上,关节错位之声令人心惊肉跳。
“你说,”他看着另一个男人。
男人没想到他出手如此狠辣,战战兢兢地道:“我,我说,我们收了温夫人五百两银子,要,要把沈云清卖,卖到南边……”
窑子里,他没敢说。
不过沈云清已经猜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贺长恭骂了一句娘,扭头对面色冰冷的沈云清道:“妹子,算了吧。”
他说的是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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