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94节
六娘老脸一红:“说你呢!你自己的男人,自己没数?”
沈云清笑嘻嘻,就是不接话。
六娘见她油盐不进,狠狠瞪了她一眼:“将来被人抢去了,你可别哭。”
“我不哭,我得随礼去。”
人家喜事,她号什么丧?
不过她赞成一点,从目前来看,贺长恭确实是个好男人。
然而问题是,她就没想寄希望于任何男人。
就好比她海鲜过敏,非得跟她说,帝王蟹大龙虾多好吃,她也不吃啊。
所以姐妹们,让了让了。
节礼买回来之后,沈云清对着收到的礼物单子安排回礼。
这个过程中,肯定得过问贺长恭。
贺长恭没有多少时间,只能晚上熬夜两人一起对。
因为有贺婵和海棠在,所以也没什么尴尬的。
“许昌华是我好友,家里人口多,过得艰难,”贺长恭道,“再给他添一份吧。”
沈云清从善如流:“好。”
他的朋友,他说了算。
反正进进出出,都有账可查;人情往来,谁也不是傻子。
贺婵整理东西,沈云清提笔在账册上记录下来。
贺长恭看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握笔都比别人好看许多,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怎么了?”沈云清抬头,看见他走神的样子,不由问道,“还要添什么吗?”
“不用。就是刚想起来,好几天没练字了,我今晚得捡回来。”
祖母说,只要肯学,好饭不怕晚。
他现在都认识了五六百字了,前些日子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看文书,竟然也能连蒙带猜,看懂个八九不离十。
还得继续学。
不过写字真是急不得,他得回去慢慢练。
希望到明年这时候,他能自己记账了。
他还有很多很多任务要完成。
沈云清看上的带温泉的房子,他托人问了,不如现在住处大的,也得三千两银子起步,宽敞些的,就得五千两银子。
他有个五品官职,在京营当教头有一份钱,另外还有些炭火银子,一年林林总总算下来,也还不到二百两。
他不吃不喝三十年,估计就买得起了。
呸呸呸!
这显然不行,来钱太慢了。
还是剿匪来钱来得快,一下子就有一年的俸禄,而且还能升官。
只恨不常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不要紧,他慢慢攒,早晚给她买个那样可心的大宅子。
沈云清:我自己买就行了……
眼看着到了小年,贺家也焕然一新,到处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
沈云清带着贺婵、孟湘湘和海棠做灶糖,韩氏也来凑热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只能帮忙烧火。
厨房里热热闹闹,欢声笑语飞出来。
文氏在院子里收拾晒干的衣裳,十分欣慰。
人活着,最重要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一家子过得幸福融洽。
只要能动,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福气。
“我哥是不是今晚回来就开始放假了?”贺婵笑道。
这个朝代的官员们,拥有超长假期,从小年一直到正月十五。
当然,要上朝的朝臣们不行,大年初一还得进宫呢。
“是,不过他肯定要出去访友。”韩氏道,“咱们刚来京城,没什么根基,肯定得多认识人。”
虽然她不懂,但是婆婆懂。
正说话间,六娘从外面进来,道:“夫人,外面有个人找你。”
“谁呀?”沈云清笑道。
“好像是您之前买了什么东西,来送货的。”六娘道。
沈云清:她好像最近没买什么东西吧……
第104章 买地
沈云清跟着六娘出门,刚绕到照壁后,六娘就道:“我骗你的。”
沈云清:“我就知道。到底是谁找我?”
“上次那个牙人。”六娘挑眉,一脸都是“我如此聪明”的神情。
买房买地的事情,都是沈云清准备的退路,不能给婆家知道。
——对婆家掏心掏肺,和自留后路,并不冲突。
“他来做什么?”沈云清嘀咕一句,快步出去。
就像她在银行存了私房钱,结果年末客户经理忽然来拜访家人的感觉。
要露馅啊!
牙人穿了一身灰扑扑的棉袍,脸冻得红通通的,风尘仆仆,双手抄在袖子里,狼狈又兴奋,眼神都冒着绿光。
沈云清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忍不住道:“二祥子,你这干什么去了?”
他的神情,和刀哥兴奋时候一模一样。
——刀哥最兴奋的事情,就是往家里叼东西,到沈云清面前邀宠。
不过说起来也都是眼泪。
除了狗头金这样的绝对惊喜之外,它还曾经给沈云清带回来一只活的老鼠。
沈云清:“……”
她害怕老鼠,为了灭鼠花费了多大心力?
结果这货觉得家里缺了老鼠,给她补一只?而且还是活的!
为了抓到这只老鼠,贺仲景和贺季武,忙了大半天。
现在想起这件事,沈云清还想把刀哥打一顿。
所以见到牙人二祥子这么兴奋,沈云清有种开盲盒的紧张。
他带来的,到底是“金子”还是“耗子”?
“夫人,您之前不是说,要挑好地买吗?昨日真放出一块地来,各方面条件真是绝了,无可挑剔……这不,我今天就跑去看了,然后各处都打听过了,保准没问题。”
那是一块四百多亩的良田,位于京郊,连成一片,地势平坦,肥力不错,而且近水源。
二祥子没撒谎,他确实打听得尽心尽力,信息详实。
本来小年之后,大家都休息了。
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二祥子蹦着跳着去“加班”。
没办法,开张吃三年,谁不抓住这样的机会才是傻子呢!
沈云清听他说完,直截了当地道:“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这么大的一块良田,在京郊,才要一万两银子,这等好事,能落到我头上?”
这分明就是一块大馅饼,谁不想吃下?
“不容易啊夫人,”二祥子道,“他要现银。”
“现银也不少人能拿出来才是。”沈云清很谨慎。
她有钱,但是人不傻。
这么大额的交易,一定得问清楚;别羊毛没薅到,还被羊尥蹶子了。
二祥子赔笑道:“说起来,是有点点忌讳的;但是我觉得问题不大,端看您信不信了!而且我跑得快,现在别人还没去看呢!”
沈云清瞪大眼睛:“你别告诉我,地上死过人。”
“嗐,哪块地方没死过人?不过不是这么回事。”
原来,这块地的主人是前京兆尹夫人的陪嫁。
那京兆尹也倒霉,上个月还威风凛凛坐大堂,结果进了腊月,直接被锦衣卫带走。
进了锦衣卫诏狱,生死不明,什么消息都没有。
“……家里人能不着急吗?”二祥子道,“所以就开始卖地筹措银子,想把人捞出来。”
原来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
沈云清在京城见过两次,飞鱼服,绣春刀,招摇过市,威风凛凛,人人避之不及。
她也是。
进了锦衣卫诏狱,不死也得脱层皮。
问题是,这银子,够用吗?好用吗?能送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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