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玄学大佬敬茶 第68节
林岱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待会你就可以看到,是谁对你下的手了。”
就连站在一旁围观的晏景麒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样的黑科技呀,定点追踪都没有回溯功能。
“景麒,去把门锁上。”
这里毕竟是医院,虽说是独立的病房,但走廊还是人来人往的。纵使是医院的护士提的意见让他们来问问是不是玄学上的事儿,也不能给现场直播。
一是怕引起恐慌,二是因为这是道家绝学,哪能随意传人。
“秦总,我需要您的几滴血,不用特别多,两三滴就够了。”
秦父缓缓的点了点头,正巧他每天早晚都是要测血糖的,扎手指一举两得。
秦策眼疾手快的把那如水杯一样的器皿举了过去,稳稳的接住了鲜血。血滴如丝絮般在清水中弥漫开来,最终变成一团血雾,将整杯水染成了淡红色。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净天地神咒,度人万千也杀鬼万千,随着林岱的话音一落,众人耳边莫名响起了一道呼声,紧接着躺在病床上的秦父开始微微颤抖。
秦策眼神急切的望向林岱,虽然很想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又怕打扰他施法,只能缄默不言。
“巫蛊之术毁人体魄、乱人心神,此等邪术违背天地,当破!”
秦父只感觉到一阵奋涌的血液直冲天灵盖,那种灼热感让他怎么也坐不住,不由自主的探身瞥向那桌面上的铜镜。
只见那器皿中的血液晃动着,像是沸腾一般的汩汩而流。林岱双手交叠,手印打得飞快,再次睁开眼时,将那杯中沾了血液的水泼到了那铜镜之上。
按理说,这种上了年份的老物件是不能随意沾染血渍的,但不知怎的,随着那水流滴滴嗒嗒的流下来,铜镜上竟显示出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秦策早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半步移动不得。
他震惊的看着镜面上所显现出来的景象。
特别是看着那一帮人那样谄媚的看着秦瑞泽,而秦瑞泽又是怎么与其他人相勾结的,如此清晰的摆放在了跟前,根本就做不得一点假。
林岱不知怎的,突然从怀中取出来两张符纸夹在手中,往空中一扔。明明病房之内无半点风动,却愣是定格在空中,尾端却呼呼作响。
“今已帝星命格之人作保,令作此妖法之人受反噬之痛。”林岱目光凌厉,手法劲道,就连他自己也暗暗生叹,体内的功法好像又精进了一些。
“行此法之人该受天谴,有害人之心者同罪!”
话音一落,定格在空中的两张符纸,一张朝着铜镜飞去,另一张却在原地消失的暗无踪影。
镜面之中的人物也在此时大变了模样,但依旧是秦睿泽。他正招呼着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塞,勾肩搭背,迈着踉跄的脚步,在马路边上走着。
看那仓皇的步伐以及通红的眼眶,就知他一夜未睡,如同街溜子一般的晃荡了一整晚。那符纸猛地贴到了他的后背之上,发出一痛红光之后便消散了下去。
眼瞧着秦睿泽伸出手来,用手腕砸了砸太阳穴处,随后便抱着马路牙子狂吐起来。
镜面显示的景物在这一瞬间消散,又恢复了从前那一副灰扑扑的模样。
从镜面中又反扑出一束金光,稳稳的落在了晏景麒的身上。
男人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变化,那一股金光闪过,胸口上的憋闷竟是一扫而空。自己坐在一边看着林岱施法,仿佛有一种被包养了的感觉。
不过并不是用钱,而是用功德金光。
秦策这才从呆傻的模样中缓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的从病床一侧绕到了林岱的跟前。
“秦睿泽他会怎么样?”
秦父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汗流了一满背,但面色却红润了许多,也用着同样关切的目光看着林岱。
“他是怎么对秦总的,那报应也会在他身上显现。”林岱特意停顿了一番,“天道好轮回,无论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秦策面上的表情还有些不解气,“那也是便宜他了。”
晏景麒原本交叠着的二郎腿此时放了下来,朝着秦策的方向摇了摇头:“不算便宜他,待会儿就要请他去局子里坐坐了。”
秦策有些茫然的抬起脸来,“什么意思?”
林岱走到床头柜前,仔仔细细地将昆仑阴阳镜收了起来——这东西可是他问师姐借的。听到这话也不急着回头,反而抽出来一张纸巾擦拭着盛有血水的器皿。
确准没有水渍之后才开口:
“他现在受到的反噬是因为他对秦总不怀好意,这是因果上的报应。”
晏景麒顺势接下了林岱要说的另一句话:“经过调查取证,发现嫌烦秦睿泽多次利用职务之便虚开增值税发票。这一点已经被查实上报了,接下来还有法律上的惩处等着他。”
秦父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慢慢的闭上了嘴。
这是秦睿泽活该,自己不该内疚的。
第125章 大师预测
刚出医院的大门,天边就紧跟着漾起了一片红霞,林岱仰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谓叹,这早晨的空气就是清新的多。
“岱哥。”秦策迈着急切的步伐从医院的大门走了出来,一脸感激:“这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还是按上次的规矩,打你卡里。”
青年赞许的看着秦策一眼,这孩子就是懂规矩,浅笑着点了点头:“对了,刚才景麒还跟我说,让你稍等他一下,有事要跟你说。”
话音刚落,晏景麒就把车停到了林岱的跟前。
摇下车窗,看着他们二人的交谈插了句嘴:“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反邪办。”而后微微探了探脑袋,身子倚靠着副驾驶,对着秦策掌心向内摆了摆手:“你待会安顿一下秦叔,带好之前你收集的证据去警局,有人接待你,找你问话。”
秦策先是一愣,紧接着狠狠地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晏景麒从路边的早餐店里买了早餐塞到了林岱的手里,嘱咐说:“回去之后就别躺下了,你要是实在闲的无聊,我那书架的第二层有我买的游戏。”
林岱习以为常的从车里取出来了山楂卷塞进嘴里,酸甜的滋味弥漫在口腔里。听着男人那寡淡中带着平稳的声调,林岱下意识的瘪了瘪嘴。
他是有睡回笼觉的习惯不假,但是他今天真的没有打算睡!
男人打开转向灯,看向副驾驶后视镜的时候,顺便瞥了一眼林岱的脸色,青年的脸上多多少少带上了些不情愿。
男人嗤笑一声:“我只是觉得睡多了觉不好,省得你白天睡多了,晚上又熬夜。”
林岱嘟嘟囔囔的应了一声,而后无语望天。这一看不打紧,漫天遍野飞过的乌鸦黑虫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几乎下意识的,林岱掐指一算,随后捏了个手诀在心中默念。片刻之后惶惶不安的睁开了眼睛,甚至还喘着粗气。
这样巨大的反应,晏景麒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几乎在那瞬间的功夫,男人停靠在了路边,打开四角闪,担忧的凑了上去:
“岱岱,怎么回事?”
林岱伸出手来按了按额头,太阳穴处微微冒着青筋,鼓鼓的跳动着,足足有半分钟才平静下来:“南边出事了。”
前一秒还好好的坐在车里,哪儿都没去,没有接收到任何的消息,怎么就那么肯定南方出事了。虽然很想问个清楚明白,但晏景麒也知道林岱的本事,只要是他说出事了,一定有他的依据。
“你看得到天上的东西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晏景麒怔愣了半分钟。看着林岱那认真严肃的神情,二话不说解开安全带下车,往天上看去。
再次打开车门时对上了林岱的目光,在他的注视之下晏景麒缓缓地摇了摇头。
寻常人肉眼看不见,但林岱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乌泱泱的一片在空中盘旋着。明明刚出医院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这些妖物仿佛是在顷刻之中破土而出。
“我自己回家就好了,你去上班吧,路上小心。”林岱当机立断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正好听到师父他老人家说已经回了帝都了,这事儿跟他老人家商量商量才行。
晏景麒还没等说话,就看到林岱已经打开了打车软件叫了辆快车。最后也只能从车里把早餐拿了出来,重新塞到了林岱的手里:
“行,那我先去上班,不过这早饭你可得记得吃。”
情急之下,林岱连眼皮都没抬,从手机上按了几个键后扣到了耳朵上,趁着电话还没接通,对着晏景麒摆了摆手:“快去吧,别迟到。”
晏景麒卡着点迈进了办公室的门。
来的这一路上,满脑子里寻思的都是林岱那着急的模样,那车自然是开的不快,四十迈的车速在城区走着,要不是因为这里禁止鸣笛,早就被后面的司机滴滴到头疼了。
邹帅这边刚端着一杯豆浆踏进门,就被晏景麒拦住了。
刚才在路上买的早饭,一股脑的全塞给林岱了,都没给自己分出来,到了最后这早饭还得再去买一趟。
“下楼帮我买两杯豆浆,再来六个包子,钱给你转微信了啊。”男人晃了晃手机,朝着邹帅挑了挑眉,就转身到了戴聪的办公室。
说好了八点半来替戴聪的班,戴聪那熬了一夜涨得通红的眼睛一看到晏景麒,简直两眼放光。
“老晏,给我带了早饭了没,饿死我了。”戴聪捂着那已经咕咕叫的肚子站起身来,顺便把桌面上秦睿泽的资料拍了拍。“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我知道的情况都在这里了,待会儿你拿着这东西去找老杜就行,我就直接下班了。”
“我跟秦策说了,让他待会儿直接去杜队那里,他手中也有不少的证据。”
戴聪端起那桌上已经被冲淡了味儿的浓茶喝了一口,“那边的经济案处理完,再加上咱们这儿的,少说得判个三年吧,挪动的资产以万计。”
“不止。”晏景麒绕到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不用他请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下意识的翘起了二郎腿。“肯定不止三年,别忘了他这还有一个蓄意伤人呢。”
“咚咚咚。”
“请进。”
邹帅探头探脑的走进了办公室,把手上的早饭放到桌子上:“师父、戴副,早餐放这儿了,你俩吃着,我先出去了。”
戴聪实在是饿得心慌,急头白脸的把那包装袋打开,叼起一只肉包开造:“你说你这徒弟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啥时候给人家转正?”随后又补了一句:“跟小季一起,我看这俩孩子都挺好的,都留下吧。”
晏景麒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肯定都得留下,虽说办事还不是特别的成熟,但这都是练出来的,再待上两三个月就好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吃着早餐,动作麻利的很,一个着急去杜队那边了解情况,另一个着急回家睡觉。
“对了,有件事我还忘了跟你说了。”戴聪喝完豆浆一擦嘴角,神秘兮兮地凑到了晏景麒的跟前:“廖严给我打电话来着,说是最近可能不怎么太平,如果林大师要是对你说了什么预测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晏景麒心里咯噔一声,喃喃的重复了一句:“预测?!”
第126章 吃什么饭,不吃
办公室的温度冰到了极点,戴聪被晏景麒刚才那模样吓得说不出话来,扯动着嘴角,微微干笑了一声:
“你别告诉我林大师已经跟你说了。”看着晏景麒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戴聪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林大师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空调的湿气蔓延在办公室内,年限过久,细细闻起来还有一股子氟味,无论怎样也消散不去。
“只跟我说南方出事了,但具体什么事儿……我不知道。”
不过看着林岱那万分焦急的神情,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小事,不过这一句话他没跟戴聪说。在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提出问题,只会制造焦虑。
男人拍了拍戴聪的肩膀,“吃饱了你就先回家吧,待会儿我给廖处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戴聪点了点头,从笔筒中拿出了车钥匙,应了一声就要离开,门都关上了又折返回来:“不许拿我的笔,我刚买的!”
晏景麒嘁了一声,满心的不耐烦:“我还缺你那两根笔怎么的呀,多少年的兄弟了,你还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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