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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长生深知蛊虫源头不可追,是以他准备从蛊虫本身下手。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在院子里养蛊虫。
    很显然,这种寄生在血液里且不停繁殖的蛊虫并不能用放血的方法治疗,药材的缺失也让他的进程缓慢。
    所以,越茹灵的受伤是必然的,因为只有她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风铃儿内心不想让越茹灵流血,尽管她知晓死于蛊虫的人何其无辜,也不忍心师姐受伤,但最后,她能做的只有暗暗提醒她的师姐别伤得太重。
    微长生日日面对那些蛊虫,稍有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很快他就会发现,对血腥气格外敏感疯狂的蛊虫却对越茹灵的血液抗拒排斥。
    这是踏出拯救云内的第一步。
    果不其然,再过两日,风铃儿就再找不到越茹灵的身影了。
    一周之后,微长生拿着治愈疫病的药方交给了川芎。
    与此同时,传来边关大捷的喜报,若消息属实,意味着不会再增加难民。
    这天风铃儿正照顾脸色苍白的越茹灵,川芎带来弈清的消息。
    “从京城运来的粮食不日就要到了,之前被抢去的也派人清剿回一部分,下午就会送到别院。”
    好消息一个又一个接踵而至,就像是破开了遮天的浓云,一束又一束的阳光撒了欢的落下来。
    从此万物复苏。
    补给送到后,魏轩山第一时间照着药方熬药,浓重的药味绕了魏府三天三夜不散,熏得人从里到外都透着苦味。
    以上是来自弈清的抱怨。
    魏轩山整整熬了三大缸的药水,留下一缸跟着施粥的一起发放给难民,剩下的两缸分别倒进途径云内的两个河流上游。
    很多事都告一段落后,魏轩山终于有空去查疫病的来源,虽然因为时间太久,很多线索都无迹可寻,只能知道这是一场针对云内的阴谋。
    最直观的证据就是云州河流上游的城镇无人患病,但是河流下游却有部分镇子有感染蛊虫的症状,其中只有云内最为严重。
    但是究竟是谁对云内有这么大的恶意,魏轩山目前不得而知,现如今只晓得是蛊虫作祟,也只有苗疆这一条线索可查。
    苗疆太远且过于神秘,魏府早已伤了元气,只能暂时搁置。
    ————
    云内郡在物资充足的情况下,没有百姓不想要安稳的日子,在满足基本的生存条件下,很多人为了以后的生活,纷纷开始选地建房居住。
    尽管大雪纷飞,天气寒冷,但所有人都带着活下去的希望,云内一派欣欣向荣,连空气都暖了几分,站在地上都能感觉到生的气息。
    搬回魏府的风铃儿叮叮当当的在厨房里忙活,备上了红枣,红豆,红糖,枸杞还有她之前碾碎的干花。
    红豆是前一晚泡好的,全部放进锅里煮,红枣枸杞切碎放进另一口锅里炒,炒得干干的,再用石臼研磨成粉。
    捞出煮烂的红豆捣成泥,和磨成粉的红枣枸杞混合揉捏成团,边捏边加入红糖,表面再沾一层干花粉,全部处理好后放进蒸笼里蒸上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出锅了。
    浓郁的花香和甜香掺在蒸汽里,闻着都要被香迷糊了。
    风铃儿打开蒸笼,被刚出锅的糕点烫得龇牙咧嘴,她左右手倒换的捡出红枣糕,也顾不得摆盘,趁热端着去找越茹灵。
    她到越茹灵房门口的时候,恰巧看见刚离去的微长生,风铃儿只是扫了一眼,便急哄哄的进屋。
    “师姐,我来啦。”
    越茹灵正捧着水壶灌水,看见风铃儿来,就像看见了救命恩人一样:“快过来,快过来!”
    风铃儿刚把食盒放下,越茹灵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急切的像要把脑袋都伸进去。
    越茹灵顾不得烫,直接抓起一块就塞进嘴里,囫囵的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紧接着又喝了一大口水,像重新活过来一般长舒一口气:“天啊,我头一次吃那么苦的药。”
    “慢点吃,都是你的,独一份,旁人都没有。”风铃儿好笑的劝道。
    “师兄也没有。”越茹灵也愿意陪她说些没营养的话。
    风铃儿重重的摇头:“没有!”
    “嘻,不枉我这么疼你。”越茹灵压下嘴里苦味后,才尝出糕点的甜。
    “好软哦。”越茹灵又拿起一块吹凉,小口咬着:“就是不怎么甜。”
    “我没放太多红糖,你要是想吃甜的,下次我多放些糖。”风铃儿也拿起一块慢慢吃着。
    “下次啊…”越茹灵嘴里塞得鼓鼓的,“下次又该是什么时候呢。”
    也难怪越茹灵这么说,她们一行人就像被追着赶着一样的到处跑,往往这件事刚结束,另一件事紧接着又来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少。
    风铃儿安慰道:“你生辰那日总该能吃得上。”
    越茹灵皱着眉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的生辰日快到了,她巧笑嫣然:“那可先说好了,往日吃过的不行,我得尝尝新的。”
    “都依你。”
    两人正享受着久违的闲暇时光,弈清突然闯了进来。
    “茹灵!”弈清喊着越茹灵的名字,走了进来,瞧见她二人,惊讶道:“呀,妹妹也在。”
    越茹灵抹掉嘴角的残渣:“寻我何事?”
    弈清寻了个凳子坐在桌边,手不老实的伸向盘子里的糕点,脸上一本正经的说着:“正事。”
    越茹灵打掉弈清的手:“有事说事,这个是我的。”
    风铃儿在一旁严肃的点头帮腔:“嗯,独属于师姐的。”
    “妹妹太偏心了吧。”弈清夸张的哀嚎,吹了吹连红印都没有的手背,委屈巴巴的:“我来取茹灵的长命锁。”
    “啊!”两个人齐齐醒悟,在云内太久,事情太多,她们都忘了这茬事了。
    越茹灵从怀里掏出玉质长命锁递给弈清:“劳烦。”
    “那我能吃一块吗?”这是得寸进尺的弈清。
    “不行。”这是铁面无情的越茹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