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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第864节

      据说今天有国协医生参与手术。
    “也不是。”何香瑜答,想着这会儿真幸好自己当了叛徒去了国陟,刚好没能给这些人借口。
    后脚跟来的潘世华同学也听见这些了,偷偷瞄瞄陶师兄的表情,只记得听人说陶师兄对二师姐当叛徒的事很在意的。
    陶智杰现阶段是面无表情。
    否认完,何香瑜正好借这人的话反击道:“你不知道不知道手术室里头有国外专家在。你怀疑在这里的医生全不是好医生是不是?你要怀疑国外专家也害死病人吗?”
    方律师急到跳脚:“不是。我说的肯定不是指专家坏。我想说的是,如昨晚上钟先生打听到的,有个陶医生,好像之前和病人有些不可告人的私人关系了,可能想借此牟利。”
    啊?
    谢婉莹和后脚跟来的潘同学惊一下,不明白这脏水怎么泼到陶师兄脑袋上去了?陶师兄不是手术医生,根本不可能与手术有关系。
    只能说不懂医的人绝对太好糊弄了。
    莫怪任老师一直向学生强调:千万要和病人保持适当距离。
    对这人的话,何香瑜想也不用想,指着家属说:“你问他们,他们最清楚陶医生是怎么回事了。”
    林爸爸林妈妈尴尬了,发现自己傻子似的之前居然听方律师说的话动摇,说到陶医生这块,方律师真是露底了,根本不知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方律师急忙再兜回对自己有利的地方:“我刚才的话有说错吗?明明有医生鼓励病人做冒险手术。”
    “是不是冒险手术,是你说的算吗?你什么人,你学医吗?你懂医吗?你有这个技术和资格评判吗!”
    二师姐这是火力全开。
    太赞了。谢婉莹和潘世华同学在内心里竖大拇指。
    谢婉莹不由回头望眼陶师兄,不知道陶师兄怎么想。
    陶智杰接到她眼神,直接回一个:你知道我来吗?
    完了,要被师兄收拾了。谢婉莹急忙装回没看见转回头去。
    第3208章 谁得意
    方律师没有她这个人的资料,不清楚她怎么杀出来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狼狈:“你为什么为他们说话?”
    “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会站出来说出真相。”何香瑜振振有词。
    “我先不和你说。”方律师摆下手,掏出手机拨电话。
    谢婉莹的眼中眯眯,闪过抹利光:这人她固然以前没见过不认识,但是给她直觉明显这事情与她想知道的一些事有关系。
    方律师背过身,嘴里咕哝着:“是是是,他们说了这些,是这样吗,我明白了。”呼的转回身来,狠狠地怼一眼何香瑜:“你不用得意。”
    看来这人是拿到什么有价值的应援信息了。
    放下手机,方律师接着对家属说道:“钟先生让我先过来医院里,正是为了保障佳茵的最大权利。一旦佳茵手术后出现任何问题,我在这里,随时可以给你们法律援助。必要时,我们会请专家来评判这个手术有没有问题。”
    所以说,这个师妹在这里怼了半天有用吗?陶智杰的嘴里似是呼出口长长的气。
    最终只有手术结果能说了算。
    何香瑜攒足了气:“不是我得意不得意,是你和你后面的人不用想着会得意,而是等着灰溜溜夹着尾巴跑路。到时候看我们饶不饶你。”
    这些王八蛋想等着他们跌跟头,别到时候自己先摔个面红耳赤摔死在自己挖的坑里。
    听出她的意思后,方律师的面色一下子青了,是真没想到这个女程咬金说起话能比他这个律师狠三倍以上。
    蹬蹬蹬,何香瑜仰着头绝不会认输走过这人身边。
    看见二师姐走来,谢婉莹先闪回门里。
    走进手术室大门,何香瑜与小师妹汇合正高兴,突然见到旁边站的另一个人影叫她脑子懵了下:陶师兄为何会在这里?莫非师兄听见看见她刚才在外面的表现了?
    不外乎,她可以猜到大概他会认为她和人家吵是幼稚小朋友的行为。
    确定没事发生,陶智杰转回身回去手术间。
    潘同学向何师姐笑一笑,摆摆手,跟上师兄。
    见他走了后,何香瑜忧郁忧郁地问句小师妹:“他听见了吗?”
    “应该是听见了。”谢婉莹对明摆着的事情没法撒谎,只好一根筋地说了。
    算了。何香瑜告诉自己认命。反正她性格是这样,见人家欺负上门不怼回去浑身不舒服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谢婉莹和师姐讨论接下来要做的病理标本说:“我有点担心这个脑膜瘤有可能是混合瘤。”
    混合瘤不是并发瘤,是指一种瘤具有几种病理分型的混合。
    “更需要仔细鉴别是恶性或是良性。”何香瑜立马点点头应答。
    师姐听完她的话秒懂。谢婉莹一百个放心了。
    手术中细致的方方面面是需要医生留心去做到位,医生不留心的话,可能疏忽过去了。一旦造成疏忽,最糟糕的结果正好是方律师想抓他们包的术后问题。
    给病理医生这个交代,说明手术医生会非常留心给多点标本让病理医生帮助自己做手术判断。
    第3209章 别紧张
    病理医生工作量同样挺大的,何香瑜摩拳擦掌要全力以赴。
    两人踏入手术室门口,见到里头有人在手术床边放了把椅子,看来手术即将进入到新阶段。
    主刀在经历一系列探索探索再探索后,初步试探完毕,在病人大脑里“勾画”出了要切除的极限范围。紧接为了确定自己定下的这些范围是正确的,到了另一个重要的手术环节。
    此时麻醉医生会把病人唤醒,主刀再来做切除肿瘤手术,力求最大限度保障到病人要保留的生理功能不被误切。
    手术中的病人清醒过来,发生的最大危机可能是病人在面对自己在被动手术的情景时,会心理害怕,焦躁,乃至恐惧到躁动。
    为此手术室所有成员做好了一切准备。
    把椅子搬到手术床边应是为这个环节特别设置的,目的是让一个人坐在这里陪等会儿要在手术中清醒过来的病人。
    陶智杰拿着词卡等东西,坐在那把椅子上,埋头谨慎阅读文字的神态,像在做心里默念着什么做心理准备。
    他是个医生但不是神经外科医生,没参与过这种手术,于他而言做这种事情是第一次。没人会对头一次做的事情不忐忑,他一样有些心理层面的紧张。尤其今天的手术对所有人来说太重要了,一点闪失都不可以发生。
    千万不要以为医生只要是当上了医生或是当上了高年资医生可以高枕无忧,医生真是学到老的行业,无时无刻存在新的挑战。
    生命是可畏的。
    不能靠近手术台,何香瑜的脚停在门口附近眺望他的身影。
    想着走来时听到那些诬赖他的话叫人愤怒,又想他应该早听见这些混蛋制造的谣言蜚语,真心太为难专业医生如何把专业派做到底。
    手术医生示意“可以了”。
    麻醉医生按照步骤逐渐让病人恢复术中的意识。
    病人睁开了眼皮。
    手术中时常会有突发事件发生,突然哔哔哔,警报响,病人的手脚在“颤抖”,是癫痫发作?手术间内的空气紧张度瞬间如弓弦被拉满。
    “别紧张别紧张。”医务人员奔走相告,不只是对病人说,潜台词是一块对着同事们说。
    麻醉医生和外科医生在紧锣密鼓协商是不是立马再推镇静药。
    术中唤醒技术在手术中发生这样的问题并不少见。通常的解决方案是上述说的让病人重新进入睡眠状态,以及二,停止外科操作,一般认为外科操作如电刺激会引发患者癫痫。
    由于外科医生暂未进行电刺激,分析目前的状况,极有可能是病人自身恐惧所引发的“颤抖”,说是患者在“颤抖”不如说患者是在躁动不安。
    若不能及时阻止病人这种心理反应,只能宣告术中唤醒失败赶紧让病人重新睡眠。因为术中唤醒能实施的必要条件之一是要减少适当的镇静剂量,重新加量是失败。
    怎么办?
    所有人很着急。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握紧病人颤抖不止的左手。
    “不用紧张,你相信的谢医生在。”
    第3210章 信心
    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的声音了,病人的眼珠转动了下之后,定格在眼前的人影上。
    陶智杰缓慢有力地对着病人点了点头。
    俨然是辨认出他的人脸他是谁,病人的眼瞳缩了缩,好像惊讶他出现在这里,又好像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迷迷糊糊做着什么梦。
    手术间里的所有医务人员盯着各项指标,在过了一阵后,似乎危机在降低并且有可能解除,仪器警报声没响了,病人的哆嗦逐渐停下来,心跳血压等数值平稳。
    大家彼此绵长的歇气声代表着,刚差点儿一群人全部被吓死。
    老外专家查理医生率先笑笑摇了摇头,做出自己给自己擦把汗的夸张动作对着病人,逗下病人,让病人的情绪尽可能放轻松些。
    配合其他医生,陶智杰继续对病人说道:“你看看,这么多人陪着你,没什么好怕的。你认识的查理医生也来了。之前这种情况医生是给你解释过让你模拟过的。”
    因为这样的手术情况特殊,术前医务人员是会带病人先进行模拟训练。不过怎么模拟都好,模拟是模拟,和真实发生的情况不能相提并论的。
    如果问病人现在的感受,之所以会如此害怕,全是由于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是被制动住了。
    疼痛感或许几乎没有或不强烈,可脑袋被按住了,头皮被扯着,脑袋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这些感受你问哪个人会不怕呢。
    “你很勇敢的,回想你在舞台上所遇到的,比这个更可怕的情况多的是。你曾经和我说过,有一次你甚至怕到不能呼吸,怕人们对你尖叫对你扔鞋子。”陶智杰冷静的声调回响在手术间内。
    魏同学等几位师弟点着头,想:陶师兄很可靠的。
    再次显示出谢同学主张让陶医生来陪病人是正确无疑的。这种正确预判在于,一,陶医生做这种病人心理工作真的很稳。二,病人内心里其实是希望陶医生陪着自己的。
    每个人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当然最希望自己所爱的人能陪着自己。不管是多坚强的人都会有这样虚弱的心理需求。
    瞧瞧,病人的眼皮眨眨,眼角似乎快掉下泪下来了,是既回想起对方说的情景,又想到自己目前的遭遇。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说:“我们知道你害怕,没事,害怕就害怕。很快给你切好。好吗?”
    是谢医生的声音。病人立马听出来了,眼皮再眨下时眼泪不掉了。
    对病人来说,最好的安慰永远不是其它,而是主治医生一句要把你的病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