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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第917节

      心肌梗死顾名思义,是冠状动脉缺血缺氧梗阻了导致的心肌坏死。心肌坏死的话,病因是不只心肌梗死这种病的。
    如果很倒霉,这个病人属于院前猝死或是送院后即刻死亡死的太快,病人家人朋友均说不出个所以然病人生前的情况导致病人发病,如她姥爷的情况。现在看来,光靠病理推敲的话,要有相似数据经得起反推。
    或许这块不太典型的切片可以给她提供点思路。
    第3398章 争抢着看
    只见老师们好像关注起来谢同学指出的这块切片,可见谢同学厉害,说不定发现医学新大陆。
    周围凑热闹的同班同学们相互交递起兴奋的眼神。
    跟学霸参观学习好就好在,绝对不会由于看不懂只好变成走马观光似的逛逛,绝对不会是刘姥姥逛大观园的傻模傻样,更不会无聊闷了想提早回家,而是能从沙子里挖出金子来让所有人哇的声惊叹。大家的目光里尾随谢同学烁烁,只等老师们揭开谜底了。现在只剩下不知这里的老师们听见有关质疑后,是会不高兴或是?
    大佬们心胸宽广的,巴不得学生们在课堂上有问题则发热烈讨论。死气沉沉的课堂只会让老师们深感沮丧,因为教育的目的之一是启发学生思维而不是喂猪似的一昧灌给学生知识。好的提问加上老师好的回答,能让老师的光环倍增的。
    更何况,曹栋这位同事都一样表示出相关学术质疑,袁老师当机立断道:“我来查下电脑,看看里头有没有录入这块切片病人的病历。如果没有,我再到档案室里头找找,应该是有的。”
    说完袁芳老师快步流星走去办公桌打开电脑了。
    其他同学有的迫不及待跟着袁芳老师去看电脑了,因为他们如果想看玻片是暂时没机会了。几位大佬是争抢着要看谢同学的新发现。
    见曹栋刚移开点自己身体的位置,任崇达和曹勇立马上去抢挪显微镜,同曹栋一样的焦急动作,没坐下,只站着,仅弯腰,双目贴在目镜上用力地看。
    曹栋回头见这两人的动作,目瞪一眼:你们急什么急,不是心血管专家急个什么?
    怎能不急。另两人对他的质问一点都不客气怼回去。
    一个解剖学大佬,一个是神经外科专家。两人和心血管是有实实在在的联系的。解剖学大佬什么都研究,远不止心血管标本的。神经外科的话,以前说过很多次了,心脑心脑,心脏和脑子很多病相关的。
    周围留在原地的同学们发现,无论曹师兄或是他们任老师做科研操作滚瓜烂熟,两手对显微镜的操作如同吃饭拿筷子。回忆起来,之前谢同学娴熟休闲的动作和这几位大佬有的一拼。终于明白为什么袁老师一开口怀疑谢同学是科研熟练工。
    观察了会儿,任崇达抬起头对学生说:“你是像孙悟空火眼金睛。”
    说明任老师赞成谢同学的观点,这是一块不典型病理切片。
    被任老师夸了句的谢婉莹心情有点点忐忑,只见曹师兄两只眼球落在目镜上后不知怎么回事老半天不动。
    心急的冯一聪同学他们在袁芳老师身后望见了电脑里录制的病理切片。几个人迅速交头接耳。
    “我怎么看不出来问题?”李启安说,问向其他几位同学。
    赵兆伟摇摇头,树起指头让他闭嘴,让他别泄漏他们是学渣。
    冯一聪挠挠鼻头,赶着来看电脑以为和谢同学一样发现金子,结果在自己眼里一直是沙子没变。
    第3399章 来了
    张德胜同学是内科王者,有没有想法?
    对此张德胜同学耍了个小聪明,把机会先让给那帮在场的外科生们:“班长,你认为呢?”
    越优秀的人全是越狡诈的。
    一个个这会儿全演起哑巴了,嘴里头模糊地嗯嗯呀呀,不怕吃哑巴亏只怕吃不到哑巴福。
    岳文同双手抱胸,扮演起了班长大人最沉着稳定的态势,一声不吭。
    “林昊。”冯一聪灵机一动,扭头突袭,对准全班第三。
    酷酷的林昊同学装活泼了,懒洋洋的调子对他们说:“你们有话就说,憋着做什么。”
    “世华。”李启安同学转变策略,双手围着嘴巴喊福尔摩斯潘同学,“你说,莹莹她觉得是什么问题。”
    潘世华同学忽然不摸谢同学的脑子了,道:“你们自己看,我也不知道。”
    问题这潘同学一直在谢同学身后亦步亦趋,根本没离开过谢同学。
    眼见四周问不到人,李启安同学不怕自己是学渣,虚心请教袁老师:“老师,您可以告诉我们这块切片是什么问题吗?”
    “翻书。”袁老师回答他。
    李启安同学耷拉下脑袋:医学圈是残酷的,承认学渣都不行,要学得自己来。
    走廊里,咚、咚、咚,稳重的皮鞋踩地声回荡在研究所内。不会儿,能听到所里的值班人员敬畏地称呼道:“曹所长。”
    大大佬领导来了?
    从未见过传说中大大佬的冯一聪同学,跑到门口探望一眼,眼中冒出了惊奇状,回头和见过人的赵兆伟他们对眼神:是这个人吗?
    曹育东老样子,穿着打扮比时髦的年轻儿子们朴素多了,一件衬衫加老旧风夹克,眼镜方方正正,走到哪儿十足像个中学老教师模样,十分的务实和朴实无华。一句话概括,完全没有架子,完全不像武林高手,连神仙哥哥的神仙样都没有。因而没提前告知的情形下,没人能猜到谁和谁是父子。
    赵兆伟他们对冯一聪猛点头:你别小瞧大大佬了。人家大大佬靠的是实力,讲求的是技术内功。
    暂时没接触过大大佬,不太懂,冯一聪同学先赶紧退了回来。
    不管如何,曹宗师的威信四处彰显的。
    一路可见没人敢和曹育东这样的大大佬随意搭讪,所以一路几乎安静只有敬畏称呼声。
    曹育东走到门口。
    室内,无意外,他一眼可以掠目到里头的两儿子,是知道两儿子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比起老父亲的沉着,曹栋和曹勇在听见父亲来了的动静时,先不约而同的动作是看看表:父亲这来的太早了吧?!
    这两人,是认定自己没听说自己父亲一定会来的消息,所以潜意识里认为老爸会很晚来会偷偷来。令他们想也没想到,他们爸来的如此早而且正大光明露正脸了。
    以上想法证实,曹家两儿子内心里并不太希望父亲在这个当口上出现的。
    论如何吸引优秀人才会出乎大家的意料。最优秀的人才往往像宋天才,不会关注福利和钱财,是大佬的魅力排第一。
    第3400章 找出来没用
    曹育东这样的医学高高手一旦现身意味着自身是个巨大的人才吸引器,将吸引无数小年轻趋之若鹜。你说这两儿子面对满身光环如同太阳的父亲压力大不大?
    儿子们的心眼儿全写在眼里了。
    曹育东心头由此浮现出一抹无奈。实际上他从没想过和两儿子争。他现在是科研所所长了,不在医院里担任要职,没必要帮医院招揽人才。他的科研所招的研究员不是临床系学生,和儿子没这种竞争关系。
    在场其他人,非为曹家儿子则没有曹家儿子心思。现场大帮学生看到医学偶像出现,全是难以表达的兴奋感。
    站在同学们中间的谢婉莹,不知觉中心情更紧张些了。
    领导到,袁芳老师起身,笑笑打招呼:“所长,大家在猜你来不来,我说你八成会来。”
    是同事也是老朋友,袁芳老师是知道他家里那点事儿的,说话蕴含深意。听到,曹育东走过去和袁芳老师攀谈问询:“他们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大大佬领导外形如斯文人,吞吞温温,眼神实则犀利,脑筋转的超快,经验更是足够多,无需多问多想,来到现场一个扫眼一听一问人,马上意识到现场发生过什么猜出些什么。
    袁芳老师让开自己的位置方便领导查阅电脑,同时手指显微镜方向向领导介绍说:“有位同学来到我们这里,对一块病理切片提出了些学术上的疑点。我正在帮她把病人病历找出来。”
    顺袁芳老师的手指,曹育东再回头望到了在观察切片的家中老三,距离不远处,见到了人群中立着的谢同学,不由在脸上露出一抹和蔼可亲的微笑。不想给这孩子压力,他瞬时扭回头去再问袁芳老师:“你病历找出来没有?”
    “找是找出来了。但是好像没什么帮助。”袁芳老师大大方方坦直道。
    有些病例是这样子的,到死都有疑问未解。谁让人体秘密太多,医学一直在进展但是没能完全破解生命。
    耳听这个病例真有点似她姥爷的情况,谢婉莹不由自主再走近去查看这病人的病历。
    病历上写的正是送医途中病人死亡,之后做了遗体捐献,才有了这块特殊的病理切片。具体什么死因,临床医生怀疑是心肌梗死。毕竟病人年纪大,七八十岁了,老龄人心肺健康状况不比年轻人,死于心血管病猝死听起来挺常见的。
    “我们现在听她说了之后,再研究下,确实这块病理切片不太像是典型的心肌梗死病理表现。”袁芳老师说。
    老三在霸占着显微镜,曹育东只得坐下在电脑前面从电脑里头看切片图像,本质上是一样的,没区别。
    “这心肌纤维是一大片一大片,与病历上所写的急性心梗可能有点儿出入。”曹育东说。
    上面讲过,心梗在心肌细胞切片的组织病理上是呈现出逐渐的变化的。如病历上所写的话,这个病人送院的急性心梗发作发展期短,是不太能一上来全是心肌纤维而应该四周有些其它病理特征。
    第3401章 有意义
    另一方面,等于说这病历找出来后,不止没有解答到疑惑反而是加深了疑点。
    怪不得袁芳老师刚在这里找到病历后,自己琢磨着,好久时长不先表达自己的意见。
    原来如此。如李启安同学他们之前看不出问题的,终于听明白谢同学发现的“金子”在哪了。
    这样说的话,难道是科研人员搞错了什么吗?
    先要说到,这是收集到数据库里的数据。在没有引用到科研课题论文里头的数据前,和科研没有多大关系的,至多用到今天的教学上。
    普通的数据收集极有可能是学生帮老师做的病理切片。诊断的话,学生暂时引用临床医生的最终诊断做标签,不能说完全有误。
    “说绝对不是心梗?现在暂不能说完全排除。”曹育东再说道。
    对一些病史道不清楚的疑难杂症来说,医学诊断要明确下来太难,更多情况下只能是成为医学圈内讨论的一个点。
    除非病人家属有后续需求让医生追求真相,否则的话只能等医生们或科研人员们突然有这个兴趣或有任务需要,再慢慢深度去探索这个病例。谁让无论是科研或是临床工作全是太忙了,要处理的病案太多。况且是大佬都知道,如这种病例很有可能讨论完一圈再一圈最终继续没能获得正确答案。
    可能这时候有人想到法医了。法医是否能完全破解所有人死亡之谜。答案是否的。
    法医学的基础之一是医学。医学未能解除所有医学不解之谜的情况下要法医自行搞突破,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在新闻上会发现,有些争议很大的案件,大家纷纷怀疑是谋杀的案件,最终法医给出的结论却是没能给出确凿的杀人证据,只能说这病人是死于普通的多器官衰竭之类。
    说到这里,袁芳老师再次提起谢同学的谨慎作风:“她没说不是心梗只说不典型,想再查找病历和大体标本核对。”
    大体标本和病历如果能佐证出是心梗的话,这块病理切片可以成为心肌梗死病理切片中的特殊病例,作为不典型案例的宝贵教学资料。所以谢同学的谨慎怀疑很有意义。
    “大体标本有吗?”曹育东问同事。
    袁芳老师说:“这个恐怕不一定有了。”
    大体标本比切片标本更加难以保存,占用体积,耗费更多资源。一个遗体不是全身器官都能保留下来大体标本的。做大体标本的器官要进行挑选的,一般是选有研究价值的进行保存。而且,在保存过程中,长年累月的时间里因为一些不可预测的因素导致有些大体标本出问题的话只能淘汰掉。
    总之一句话,科研所搞这些东西,拿死人做研究一样是很烧钱的。
    没有大体标本的话,想要继续探索这个病例只能靠目前仅有的这些碎片资料。
    说到这块病理切片的最大特点是大片心肌纤维化。如果记得萧树刚的病例,里头曾经讲到缺血导致心肌细胞死亡变成心脏瘢痕,指的正是心肌纤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