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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揉我的发顶:「有人看到的,拍了照片放到电竞论坛上。」
    我不明白了:「我又不打电竞,把我放论坛上干嘛?」
    他将我的发顺到耳后,轻笑着提醒:「你有一个打电竞的男朋友。」
    被他触碰到的肌肤像电流窜过一样,丝丝的麻痒感不停在骚动着。
    我忍着羞怯,仰头和他四目相对:「嗯,我爸爸都知道我有个打电竞的男朋友。」
    他手上顺发的动作顿了一下,黑眸亮晶晶的。
    他的嘴角越来越弯,然后像突然想到什么,神色特别郑重:「我找个时间上门拜访叔叔阿姨。」
    想到戏精萧董,我觉得自己紧张的像是要见家长的那一个:「他们肯定喜欢你的,ame哥你别紧张。」
    他揩揩我的脸,声音里都是笑:「你别紧张才是。」
    我握住他作乱的手:「我替你担心呢。」
    他眼睛弯弯的:「能教出你这么可爱的女孩,他们一定是很好的人。」
    我心里那一个激动呀:「ame哥觉得我很可爱?」
    「全世界你最可爱。」
    我觉得我醉了,喝了一壶名叫夏与的酒。
    他声音低低地:「现在,可以跟我说为什么去医院了吗?」
    我一下回过神,提起十二万分小心,就怕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将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确定说的过去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梦到摔下楼的人是你,我觉得我要疯了,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发现一切都只是梦,忍不住就哭了。」
    灵药还是幸运的,没有当场殞命,从早上得知这件事情后,我脑里便不断盘旋着恶梦里的报导,夏与就被覆盖在ts基地外的一只白布底下——我一想起就浑身发颤。
    下一秒,我就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背上有隻大掌轻轻拍着。
    他嗓音发哑:「没事,我在这。」
    我一阵鼻酸,又湿了眼眶,胡乱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嗯。」
    他又叹气了:「昨晚就是担心会把你吓到才不跟你说的,结果看把你吓的。」
    说到这个,我不免嘟起嘴哼唧唧,他知道的时候我们正通着电话呢,这样都瞒着我。
    「这样就嘟嘴了?」
    我瞪大眼睛:「还不能嘟嘴了?」
    他伸手轻轻戳着我额头:「你若是看到网路上大家怎么说的,嘴巴能吊三斤猪肉了。」
    看他无奈的神情,我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了?」
    问的同时,脑袋迅速转起来,ame哥一开始说,我被拍了照放到论坛上……
    我飞快地拿起手机打开论坛,一看到首页一排被置顶加精的贴文时,差点没哭出来。
    【谁才是真爱?我在与里徘徊在ame和灵药之间!】
    【灵药出走akl内幕!她才是主因!】
    【泪洒医院!我在与里惊觉爱的是他!(附图)】
    【爱人琵琶别抱,ame赛场上黯然!】
    ……
    我觉得呼吸困难:「这些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呀?」
    他这个被三了的人倒还笑着安慰:「没事的,过几天就有其他消息把这些事情盖过去。」
    虽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我就是不想让他受一丁点委屈,想澄清整件事又想不出解决的方法。
    我鬱闷极了,拿额头在他胸口上蹭着,哭唧唧:「ame哥,我错了,我不该脑袋不清楚地跑去医院哭,让谣言满天飞,让你受委屈,我错了,你罚我吧。」
    他眉眼都是笑:「我家小朋友这么可爱,谁捨得罚她?」
    哎呀,这话听起来特别受用,心像泡在像蜜罐一样,可是让我就这么算了,我还是觉得不甘心,怎么样也得把夏与的地位扶正才是。我和他商量:「那我上论坛解释?」
    「都行,你高兴就好。」
    我拽着他的衣角,想了想,还是把盘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问出口,虽然隐约有了答案,但是这件事,无论如何我还是想瞭解他的想法,才能彻底放下。
    「ame哥,我今天在医院时,听人说灵药……是自杀的,你说,这是真的吗?」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那只是有心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灵药不会自杀的。」
    我看着他,一句那你呢就是问不出口,心里那一个急啊。
    「怎么又要哭了呀?灵药离队前和我约好了,在准决赛一较高下,看谁才是国内第一中单,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想不开的事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你们约好了?」
    恶梦里面,夏与和灵药各奔前程时,他们是不是也曾经做了约定?
    夏与浅浅笑了,视线看着窗外,又像透过窗外看着一处远方:「也不算约,他离队前来和我说的。虽然我未曾正面回应他,但是,我也是一直朝着和他相同的目标在努力的。」
    他眼睛里透出少见的光彩:「曾经有人告诉过我,人生不在于能完成多少事情,而是在于是否能把一件事情做好。对我而已,打电竞就是那一件事情。」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从来没有过那样负面的想法?
    他忽地收回视线,垂下的眼睛里带笑,温热的手掌贴上我的脸颊,嗓音温和:「不过呀,我最近又多了一件事情。」
    我好奇地眨眨眼:「什么事呀?」
    他微微俯身,视线与我持平,柔声地说:「和你在一起呀。」
    那语气太宠溺,我心脏扑通扑通地,一下子觉得有他在,再难过的事都该过去了,泪水却又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只因那无数个日夜的煎熬真的很难释怀。
    我按着小鹿快要撞出的胸口,泪眼迷濛地看着他,抽抽噎噎地也要吹上一波:「我不贪心,我这辈子做好一件事就行。」
    「嗯?」
    「看着你,一辈子看着你就行了。」
    所以你,不要再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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