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放线
第二天起床时许桃发现胸部好受了许多,虽然还是红红肿肿的,但是碰上去已经不会疼得难以忍受。
手里捏着空了快大半的药膏,许桃心疼得脸挤在一起。
她昨晚应该还没来得及用吧?怎么会突然被挤了这么多?
即使心里怀疑,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懊恼。说不定是半夜疼得难受了自个儿爬起来擦药了,只是这用得也太多了!
后面用药时许桃格外注意用量,每次使用完都把药膏锁柜子防止半夜爬起来又偷偷使用。每天就挤黄豆大小的量,断断续续的几天后也渐渐好了。
她像从前一样完成自己的工作,难得的是这几天没再碰到周缜。苏姐对她仍然不咸不淡,除了有时候会将桌上的红酒推给她喝。
即使许桃感觉酒没有任何问题,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她排斥这些新事物,于是特别坚决地拒绝苏芮的红酒。
当然她的拒绝招来了苏芮的冷嗤,口头上说了几句较难听的话,只是也没有逼迫为难她。
月底收到了这个月的工资转账,钱是带她来的大姐给的,用一个信封装着,那天见许桃满眼高兴满足的样子,大姐笑着跟她说:“你干得不错,公司多给你加了五百,这次是三千五。”
许桃感激又诚恳的跟大姐说谢谢,还答应她一定会好好干下去。突然拿到这么一大笔钱心里也很忐忑,等下午做好饭后跟苏芮讲了下情况就准备出门把钱存起来。
这几天苏芮闲得在家没事做,有时候在房里呆一天,就连吃饭也不出来,整个人状态有些不太对。
许桃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细细打听,毕竟算是主人家自己的事。
和她一个小保姆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许桃说要去存钱,苏芮随便问了下发了多少工资,听到只有三千五时没憋住笑了出来。
可是想到什么之后又沉下脸,像打发傻子一样赶走许桃,随后不理许桃的反应回了房。
许桃反而单纯得没看出她眼里的鄙夷,只是跟苏姐打好招呼后乐呵呵地出门去银行了。
盘算了下身上的现钱,许桃将整的三千块存入赵红然的农行卡里,自己留下五百块钱充到手机里。
这个大城市各个地方都在使用手机支付,现钱反而不一定能用出去。
回去的路上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许桃高兴得停在某个角落,赶紧按下接听键。
“妈……”许桃哽住,有些说不下去,怕说下去会让母亲听到自己的哽咽声。
只是赵红然养了她这么多年,哪里会不了解她,她在乡下听得也眼眶泛红,小女儿说话的嗓音仍然娇娇软软,只是如今更多了一份克制与委屈。
“只是打电话问你点事,怎么激动得都不会说话啦?”赵红然状似埋怨,听着那头细弱的呜咽声,“你这孩子哭得像我死了似的。”
许桃再憋不住,呜呜声大起来,又撒娇着腻着喊妈妈。
“我没有嘛!”
女儿才十几岁,单纯得不知世故,被哄几句就开心了,如果不是她无能,丈夫死得又早,她一个人在农村拉扯孩子长大已经实属不易,要是有得选赵红然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出去。
如今想要联系女儿也只能跑到镇上打电话,时间耽误不得,赵红然把重点讲出来:“你有时间回来一趟,刘辉家里说要见见你。”
刘辉是铁柱哥的爹,有这层关系许桃也知道回去是什么事。
她害羞的答应着,又跟母亲讲了工资的事,碍于时间关系,母女俩只能絮絮叨叨没多久就挂掉电话。
等退出界面,却发现手机拨来五六个未接来电。
许桃吓了一跳,本来心里的雀跃都冷却了一半,她赶紧回拨过去。
苏芮那边嘟嘟嘟了半天也不接,等许桃挂断后只发来了条短信。
【金夜港A6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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