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自己点。”到了餐厅里，林客推了推她，让她自己看菜单和海鲜。
    付佳白拧着眉摇头，只是抱住他的胳膊：“你点吧，我都可以的。”
    “好好好。”早就料到会这样了。
    林客松口，自己开始对着服务员点菜。
    他本来以为这番说辞和很多女生一样，后来才知道她对吃什么真的没有概念，不擅长做选择，吃什么都愿意。
    林客点着点着，觉得有些变味，付佳白说不点就一点都不点，甚至不看菜单。
    像等着开饭的小朋友。
    最后还是让她在两个蔬菜之间选择了一个。
    姜汁中华鳖，梅子花雕龙虾，红烧生态鳗筒，山茶浸油象拔蚌，蒸三门青蟹……一盘盘地端上来，又迭起来，两个人占用了四人位的桌子。
    付佳白看着他随意点很多高价位的海鲜，担心吃不完。
    林客的胃口很好。
    他吃东西的样子显得尊重食物。付佳白的头上在冒粉红色的泡泡。
    “好可爱啊你。”
    “？”
    林客正在吃盘子里的龙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副不明所以的脸色。
    林客把盘子里的虾肉剥出，放到付佳白的盘子里。
    做生意的男人总是精于算计。
    他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基本不为别人服务。现在却乐得为付佳白服务。
    不过总要讨回一些什么。
    只是时间问题。
    付佳白好像吃一堑不会长一智的小狗，在炫目白净的餐厅里，全然忘却了外面的黑夜。
    还以为他只是一只大狗狗。
    如果一个人欲望的高低可以从对食物的态度看出，如果对食物能够朵颐大嚼，那么，必然不会吝啬自己对其他任何方面的渴求。
    她的认知还是太肤浅了。林客在心里不赞同。
    以后进社会一定会被剥掉一层皮。
    付佳白摘下一次性塑料手套，用双手捧住林客的脸，忍不住想要亲亲他。
    “别。嘴巴太油。”林客说的是自己。
    他把头往后仰了仰，有点洁癖在身上的。
    女孩执意看着他。
    “好吧，来，给你亲。”他往前凑了凑，女孩全然不在意地亲他沾着油渍的嘴唇，嘴唇软软地贴了一下，他就立刻道：“好了好了。”
    有时候养小狗也挺麻烦的。
    菜品虽多，但每道菜都被林客夹到付佳白的碗里，让她一一尝过。
    “吃饱了吗？”付佳白问他。
    “八分吧，够了。”
    小狗好像吃的不是很多。
    “想吃别的吗？明天去学校了，给你带点。”他继续道。
    付佳白觉得自己回到了读中学的时候，寄宿制的那种。每个礼拜返校前，家长都会给她带很多的零食和水果，怕她在学校吃不好。
    林客是还真有点担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学校过不好，吃不好。
    于是吃完饭，又驱车带她去了生鲜超市。
    以后付佳白回想，似乎当时他最爱她。
    林客站在生鲜货架前，耐心地拿起一个圆筒装的小而贵苹果，问她要不要吃。
    苹果很甜，除了价格不合适，没别的毛病。还买了石榴、芒果……
    好多，吃得完吗？
    付佳白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走到自助结账机处付钱。
    男人的身型高大又精壮。
    他不戴口罩了，比上次那个地铁上的精致男生好看多了。
    林客帮她提着塑料袋走到停车场，送她回酒店。
    原本吃饭就不早了，加上逛超市的时间，就更晚了。
    付佳白看着车子驶入酒店前弧形的停车处：应该没有多少时间陪她玩了吧？
    玩什么呢？斗地主吗？
    好尴尬呀。
    付佳白虽然从心理上认可并且接纳了林客，但和他相处起来还是朦朦胧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