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当年，现在也是那样。”
    似有一丝活泼意味暗藏其中的声音响起。
    孟川看了狠人一眼，呵，女人。
    “说起来。”狠人又说道：“当年之事，其实并不公平。”
    “你提前对我有所了解，来拜访我时，也直接提出了我感兴趣的话题。”
    “我见了你，但我其实对你没有多少了解。”
    “你恐怕是以俯视的心态在与我交流的。”
    “哪能啊。”孟川说道：“我一开始就是以仰视的姿态看待大帝你的，怎么可能俯视。”
    不知为何，两人的交流和以前相比，似乎轻松了很多，有了一丝欢快的意味，更加的贴近了，更加的自如了。
    “大帝你是知道的，我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听着你的传说，看着你的故事长大的。”
    孟川顿了一下，然后以一种非常正式的严肃正式的口吻说道：
    “你是史上最惊才绝艳的大帝，史上第一个后天转化而成的混沌体，古来最有才情的女子，也是古今第一狠人。”
    “你一生傲视古今，与天争、与地争、与己争，并非天赋异禀，但却靠一己之力，斩尽诸王，独立九天上，神灵都不能挡其路……”
    “别说了。”狠人突然打断了孟川，“住口。”
    “哈哈哈哈。”
    孟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从狠人的话里面听出了一丝异样。
    莫不是听了孟川对事实的陈述，还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了……
    不过当着本人的面如此尬吹，的确是有些羞耻的。
    要是别人这样吹孟川，孟川也会觉得很尬。
    孟川虽然不介意显显圣，装装杯，但如此直白的尬吹，孟川也不太能接受。
    羞耻度简直是爆表。
    不过现在是孟川在勐吹狠人，孟川自然是不尬的。
    而以狠人的性子倒不会觉得特别尬，只是觉得有些怪吧，有那么一丝……不能接受。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孟川语带笑意，“大帝你也是知道的。”
    “所以那个时候虽然我对你的了解更多，但我的确是抱着仰视的心态去拜访你的。”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啊。”
    这些可都是原剧情中对狠人的描述，可不是孟川故意吹捧。
    狠人也知道这些赞誉之言的来源。
    “事实也别说了。”狠人“冷酷”的说道，想封孟川之口。
    现在混沌纪之种已经开始朝着混沌海演变了，那方无限虚幻世界以及地球也不在了。
    不过在以前这两者还存在时，狠人也去无限虚幻世界，降临过孟川“前世”所在的地球。
    而那一次狠人的降临，孟川也给狠人看过记载了叶凡故事的那本事。
    狠人从那个时候开始，也是一个知道原剧情的人了。
    所以孟川的这番尬吹，她自然是知道出自何处。
    所以她才说两人初见时，孟川对她更了解，因为孟川提前知道了她的许多事实，那些在当时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的事情。
    孟川知道她的很多事情。
    可她那个时候就在孟川证道时，被那股波动吸引了下，关注了一下孟川。
    然后又是孟川后面做了几件在人道领域来说，可以称之为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些也在她的眼中。
    可其他的，也就没有了。
    除了这些大事件，关于孟川这个人的细微之处，狠人并不了解。
    当然，那个时候的她也没有去了解的心思……
    狠人盯着孟川，眼中不再平静，只听她说道：
    “你说的有一点没错，你的确没有变，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样的不要脸。
    “这说明我永恒如一。”孟川装作没有听懂狠人话中的深意的样子。
    同时孟川也发现，狠人和之前相比，的确有了一些变化。
    这一次相交相谈，狠人的情绪的确比以前多了一些，更加的像一个正常人。
    以前狠人偶尔也会有情绪外露，但并没有这次这样的频繁与明显。
    当然，情绪虽然比以前多了一些，但和真正的正常人相比，那还是远远不如的。
    这个多只是与过去的狠人相比得出的结果，不能和其他人相比较。
    想要让狠人变成正常人的样子，估计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了，毕竟她从前的人生就已经决定了这一切。
    哪怕是在她哥哥面前，她也是不会如正常的妹妹那样表现的。
    不过虽然不可能恢复成小囡囡的状态，现在她的这种变化幅度并不大，可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依然是一种可喜的变化。
    这也是一种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突兀感的变化，狠人习惯了，孟川也习惯了。
    不就是多了些外露的情绪嘛，澹定。
    如果孟川第一次去荒古禁地见狠人时，狠人就会在和她哥哥以外的事情上有这些微弱的情绪展现，那孟川恐怕就得害怕了。
    这不是他认知中的那个狠人，怕不是其他人假冒的，被别人顶替了，有阴谋！
    甚至孟川还可能会联想到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什么不正常的遮天世界，所以才导致了狠人的变化。
    然后孟川应该就要开始调查狠人为什么会变得奇怪，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到底哪里有古怪。
    那样的话，孟川加入聊天群以后在遮天世界的主线就会从修炼+平推，变成修炼+解密了……
    幸好没有发生这样的变化，当初没有出现异常之事。
    第一次见面，狠人就应该是冷漠的，少言的，全不在乎一切。
    但这都已经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了，狠人在孟川面前会有情绪外露与变化，只能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总不可能那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她真的还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冷漠吧。
    那狠人哥哥之前还来找孟川干什么，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没有意义了。
    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所希望的一切，连发生的基础都没有，他也就不会为此奔波。
    所谓妹妹的幸福，也是无从谈起。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变化才有了今天的样子，并不突兀。
    狠人会有如今的表现，也并不是她性格崩坏了。
    你换做其他人来狠人面前试试看，看看狠人会不会有些“异样”。
    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不给你一巴掌还算她因为哥哥复活而一直心情好了。
    可以说这一位女帝本身并没有多少改变，只是在某些人面前会有所不同。
    这也是漫长时间的陪伴与扶持所带来的改变。
    曾经的一切，润物细无声，看似没有立竿见影的作用，但的确是有效果的。
    在狠人这里，也不可能会发生短时间内就让她发生极大变化这样的事情，不会有速成之法。
    除非你再把她哥哥给杀了，杀到无法复活那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