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无师自通
红妆一夜,各尽欢喜。
连着洗了两个澡,杜双伶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张宣伸手抚摸着她的背,等到她气息变得悠长细腻时,整个人也一瘫,躺着不想动了。不过此刻的他怎么也睡不着。
有阿Q精神催眠,他一般没烦恼,可脑子一片空白,就是久久无法入睡。
他娘的,这个晚上,他失眠了,后来脑壳子痛了,干脆起床去书房拿了瓶红酒、又去厨房找了点剩菜,将就着吃了起来。
可能是年岁逐渐增大了的缘故,阮秀琴有个习惯,没到凌晨三点过就要起夜一次,不管刮风下雨,这都已经成了她的生物钟。
见厨房有光线透出,阮秀琴以为小两口忘了关灯,直接改变方向往厨房走。
只是一探头,她就无语了,这哪是忘了关灯?而是儿子正搬个矮凳躲在厨房喝酒呢。
阮秀琴在门口悄摸观察半晌,临了走进去问:“满崽,你吃了夜宵的就饿了?”
张宣抬头看了看亲妈:“睡不着,就找点东西吃。”
阮秀琴伸手摸了摸菜碗外边,发现是凉的,当即洗洗手帮他热菜,温温地问:“你是为了双伶和米见发愁?”
张宣缓沉片刻,没做声。
阮秀琴说:“本来呢,妈是一直护着双伶的,不过你既然跟米见家里那边也发展成这局面了,做妈的也不能太过偏心。她们俩生的孩子,妈都认,妈都帮你带。”
张宣瞧瞧亲妈背影,还是没做声。
日子一天一天过,5月份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尾声,端午节快到了。
这段日子有杜双伶全心全意伺候着,老男人可谓是春风得意,白天晚上那叫一个嗨,如同皇帝一般过得尽兴。
不过尽兴也是有代价的,他每天都在暗暗数着双伶的亲戚什么时候来?
这个月两人都放开了,没采取安全措施。
很矛盾,有时候嘛,希望两人有个孩子,然后双伶没了心结,亲妈也不再孤单。
可有时候嘛,他感情上还是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儿子是米见替自己生,那样不仅弥补了前生的遗憾,也为他今生的胡作非为减轻罪责。
不过这种心态也就偶尔出现出现,毕竟世事两难全,他不会特意去犯强迫症,那样是和自己的幸福日子过不去。
今天是5月24,,离端午节还剩6天,心里滴咕着的张宣右手一伸,撕掉日历。
要是没猜错,双伶一般每月26号准时来亲戚的,就算哪个月有差池,顶多延后一天到两天,最迟不过28号。
这般想着,他瞅了瞅5.28,转身把撕下的日历扔垃圾篓,继续安心看书。
...
老邓从日本回来了。
一进门,老邓扭头张望一番,发现阮秀琴和杜双伶不在家后,顿时就颐指气使地招手喊:“张小子,有好吃好喝的没,供上!”
开门的张宣把门一关,直接横了一记白眼:“某人现在越来越不把他老板放在眼里了。”
老邓乐呵呵地逮着沙发坐下,然后大手一挥道:“完美收官,日韩创收加起来超过8亿美元,你还不许我骄傲一回。”
听到8亿美元,张宣两眼放光,当即跑进书房拿了最好的茅台出来:“成,今天好吃好喝给你供上。”
老邓提要求:“还得陪我喝。”
张宣回答:“看在钱的面子上,这都不是没问题。”
炒了几个下酒菜,两男人就在餐厅吃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张宣问:“下一步什么打算?”
老邓说:“打算有很多。”
张宣给两个杯子填满就,静待下文。
老邓说:“现在股市暂告一段落,华尔街下阶段把主要目标放在了香江,按你的吩咐,我们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到时候再说。
所以这一阶段主要是对国内企业进行投资,歇两天我就要启程去三一重工会会梁总,他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三一重工自主研制出了我国第一台30米以上的长臂架泵车--37米臂加泵车,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绩,我非常看好他们的前景。”
关于三一重工的前景,张宣母容置疑。甚至在他心里,从某种程度上讲,这家企业比劳什子马游艇的网购公司都靠谱多了,有分量多了。
他转了转手里的酒杯,问:“这次可有把握?”
老邓跟他碰一个,咧咧嘴说:“百分百不敢保证,但大把握还是有,我这半年虽然一头钻进股市里,可跟这些老板的的联系一直不曾少。
只是跟你打个预防针,这种实体企业见效可能没那么快,而且人家正蒸蒸日上的,花钱可能会比较多。”
张宣摆摆手:“钱不钱的无所谓,我相信你。至于见效?不用在乎这个,我们短时间内不缺资金,既然入股,我就计划长期持有。”
老邓一口把酒干掉:“对头,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投资实体企业短时间内就不要想着回报,来钱快的行业还是得看互联网和金融行业。”
接着老邓又说:“梁总几次在电话里提到你,有时间你抽空一起吃个饭。”
张宣爽快地回应:“可以啊,等你们敲定投资协议的那天,我一定来。”
随后张宣问:“跟中国平安和广发银行的进度如何?”
老邓扯着嗓子趾高气扬:“中国平安如今有4位高管跟我成了朋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广发银行,我老邓说一句不谦虚的话,等从三一重工这事一完,回头就把它搞定。”
考虑到罗雪如今支行副行长的位置稳如泰山,张宣明白,只要罗雪的位置没掉,就代表一个好的风向标。
看来正如老邓说的,入股广发银行、成为广发银行十大股东之一如探囊取物容易。
想想也是,以现在银泰资本的体量和势力,国内不知道有多少企业睁眼盼着和它搭上关系,对于送上门的“肥肉”,广发银行怎么会拒绝呢?
没理由拒绝,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两人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下下下步成立债券公司,又说到了抄底香江商业地产和“抢劫”百富勤优秀精英的事情。
正事聊完,俩人话题一转,又说起了家常。
每次话家常,老邓都会抱怨,只见他摸着腰子说:“女人三十如虎,女人三十如虎哎,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对付那么多红颜知己的?”
张宣笑问:“想知道?”
老邓身子略微前倾。
张宣说:“这是天赋,与生俱来的天赋。”
老邓撇嘴:“少扯澹,你就算天赋异禀也照顾不来这么多,说说你是用什么办法?”
张宣神叨:“一看你就不懂了,秦皇时期的嫪毒听过没,力能拉车。”
老邓反驳:“这是个例。”
张宣再举例:“在《虫鸣漫录》中有这样的记载:纪文达公自言乃野怪转身...,五鼓如朝一次,归寓一次,午间一次,薄暮一次,临卧一次,不可缺者...”
老邓气晕了:“算了,你这小子,下午你让赵蕾开车送我去天河吧。”
张宣明悟:“去找老中医?”
老邓叹口气,“我当时小看鲁妮了。”
张宣憋着笑,何止老邓小看鲁妮了,他也没弄懂,鲁妮身子不丰满,就是骨架略大,但也不失苗条,怎么就活生生把老邓逼成这样了呢?
这到底是老邓本身的基础太差,还是鲁妮真的太过生勐?
想了想,张宣起身对他说:“走吧,我给你看样东西。”
老邓抬头问:“什么东西?”
张宣说:“东西不在这,在商城那边,你要不要?”
老邓好奇,一路跟了去。
来到银泰商城对面,张宣从房子里找出几张碟片,交给老邓说:“这是岛国的精华,好好学习,肯定有用。”
老邓用期待的眼神从袋子里掏出碟片一看,顿时要吐血,“你、你小子,就给我看这个?”
张宣煞有其事说:“你可别小看了它,我能身经百战,也有它的一份功劳。”
老邓对着碟片正反面看了半晌,最后问:“你好歹也是一个大文豪,怎么会有这鬼东西?”
张宣说:“都是许志海寄给我的,我怕双伶和我老妈子发现,都存这屋里了。”
他这话一半真,一半假。许志海确实给他寄了不少,但相当一部分是陶歌从外面淘回来的。
按陶歌的话说,一边看一边学习,这叫情趣。
把东西塞他手里,张宣说:“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公司看看,你去看老中医,等会一起回去。”
老邓犯愁:“这东西要是让鲁妮学去了,我不得腰断了?”
张宣差点笑喷,好半晌才挥挥手走人,示意他好自为之。
商城有条不紊,一片欣荣,写字楼和五星级酒店也步入正轨,张宣一个小时逛下来,比较满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阳永健不在,他感觉少了点味道。
想到这土味姑娘,张宣直接去电话,“老同学,你如今人在哪?”
阳永健似乎很忙:“在厚街,有事就说。”
张宣抬头望了望天:“没大事,就是找你聊聊天。”
阳永健毫不给面子:“和我聊天?那算了吧,我们从就小尿不到一个壶里,你还是去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去,我这累的上气不接气,水都没时间喝一口,挂了。”
张宣面露怪异:“孙俊在你那?”
阳永健直接开骂:“张宣你是找死吗?你敢跟我开黄段子?有本事你今天就过来把我睡了,看我能不能逼得你跳楼!”
张宣秒怂,赶紧换个话题:“便利店情况如何?”
阳永健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孬种!”
张宣翻翻白眼:“行了啊,我也就照着你的意思延伸一下,睡你是真不敢睡的,你要是有这想法,那不用你逼,睡之前我就跳楼了。”
阳永健咬牙彻齿:“浑蛋!”
张宣乐呵呵一笑:“你独立出去也快一年了,现在店面发展了多少家?”
阳永健质问:“这是你的公司,你是老板,你就不过来看一下?”
张宣潇潇洒洒地说:“不是我不过来,我实在是没空。再说了,我如今这身价,你手里那点苍蝇肉还暂时看不上。”
阳永健气得抖三抖,“你是专门打电话过来气我的?”
张宣说:“没有。”
阳永健想了想说:“等你有空了,过来东莞一趟,陪我喝点酒,我跟你说个事。”
张宣问:“我今年可能没什么空了,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
阳永健走几步,又原路返回,接着再次朝前面走几步,末了道:“关于孙俊的事情,我现在烦闷的很,想找个人说说话。”
张宣扫一眼周边,压低声音问:“孙俊怎么了?”
阳永健还是没说:“等你有空了再说吧,我现在开供应商会议,再聊!”
话到这,阳永健就把电话挂了。
老男人握着手机有点莫名其妙,思考了半晌也不知道落头所在?
在原地停了许久,他把电话打给了陶歌,问:“老邓回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陶歌正给妹妹的崽换尿不湿,“想姐了?”
旁边吃饭的陶芩听到这话,侧头瞥了她眼。
张宣回答:“我身边缺人手。”
陶歌捏了捏小孩的屁屁:“你是缺保镖,还是缺我?”
张宣不要脸地说:“知我者陶歌也,要个保镖。”
陶歌看了看手机,把电池拆了,继续换尿不湿。
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陶芩见她这样子,忍不住问:“他要是说想你了,你会怎么样?”
陶歌撩下头发,笑着抬头:“那当然是把你和这崽崽扔了,去跟他约会咯。”
陶芩:“......”
陶芩说:“黄鹂可把海上的事情告诉我了,那王八蛋当着你的面那么在乎别的女人,你就不能争口气?”
陶歌起身,伸手搭在妹妹肩膀上,挨着坐下问:“哟,学会爆粗口了?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
陶芩一脸嫌弃:“这东西还要学?你继续跟他过下去,说不得我哪天拔枪都无师自通。”
陶歌收回手,问:“是不是妈跟你说了什么?”
陶芩看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姐姐,摇摇头:“由于我们从小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他们一直觉得有亏欠,对你的事他们倒也没说什么,不过我上次看到她对着你的照片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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