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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再抛难题,当场打脸

      论背书,沈婠不说天下无敌,但也是个中好手。
    想当初起航招生考试,短短一个月她就把所有可能涉及的知识点倒背如流。
    不是她托大,而是沈让这点小手段,真心不够看。
    先拿学历说事,没成功,又搬出课本知识来考她,结果当众打脸,啧……
    若非场合不对,沈婠真的很想问一句:脸疼吗?
    当然,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没有真的问出口。
    台下,最后一排。
    “你看……”A捅了捅B的胳膊,挤眉弄眼。
    B心惊胆战抬头,却见沈公子那表情……
    两眼猛瞪,腮帮咬紧,像个被撑到最大限度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炸。
    B:吓死宝宝了!
    A:现在什么情况?阿让这是看上人家,还是针对人家?
    B:你懂什么?因为看上了,所以才用针对的方式去吸引注意,难怪你母胎solo到今天……
    A:狗屁!阿让的样子明明像要杀人。
    B:那是爱到深处情难自已!
    A:……老子信了你的邪。
    见沈让久未回应,沈婠又问一遍:“清楚了吗?”
    语气温和,耐心十足。
    像长辈教训晚辈,老师指教学生。
    一点不谦虚,也丝毫不畏怯,反而理直气壮。
    沈让差点咬碎了牙,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忽地,他又平静下来。
    阴鸷的目光冷冷扫过台上的女人,就这么笑了——
    “看来沈经理对金融方面也很有研究,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没有给沈婠拒绝的机会,他自顾自开口——
    “一家投资公司拥有两千万的股票组合,如果想运用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合约来套期保值,请问,应该如何操作?”
    如果说前面那个问题是理论的生搬硬套,那么这个问题就是需要动脑的实践计算。
    让学了金融专业课的人来做或许并不困难,但对于沈婠这种根本没有接受过系统金融教育的人来说,可能连题目都读不懂。
    两人一来一往,互不相让的架势让在场其他人嗅到了诡异的气息。
    “沈公子今天吃错药了?”
    “针对女人,不像他平时的风格啊……”
    “这俩不会私底下有仇吧?”
    “什么仇?”
    “男未婚,女未嫁,你说什么仇?”
    “啧啧……不愧是咱们G大校草,正面刚,不带怂,管你是嘉宾,还是大佬,6666……”
    “这题目好像有点熟……”
    “对吧!我也觉得好像在哪儿做过。”
    “《金融工程》的课后练习题。”
    “!”
    沈婠沉凛的目光与沈让来势汹汹的眼神在半空交汇,一个冷淡,一个阴沉。
    “目前指数是多少?”女人突然开口。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便知沈婠没那么简单,至少,题目她是读懂了。
    沈让:“1080。”
    沈婠:“股票组合的收益率月标准差呢?”
    沈让心下微惊,表面却不动声色:“1.8。”
    “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收益率月标准差?”
    “0.9。”
    “相关系数?”
    “……0.6。”
    沈婠能问出这些信息,令沈让惊愕不已。
    因为,这里的每个数据,都是进行套期保值的关键考虑因素,缺一不可。
    而沈婠居然知道!
    那说明她对这道题……
    “根据上述信息,不难得出最优套期保值比率为1.2;那么所应持有的标准普尔500指数期货合约空头的份数为89。这就是我的答案,如何?还满意吗?”
    沈让无话可说。
    女人笑意盈盈:“这位同学,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交流会结束,沈婠被一群大学生围在中间,叽叽喳喳提问,人气不要太高。
    虽然中途出了些小状况,但总体来说,还算圆满。
    “沈经理,能帮我签个名吗?”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挤上前,递过纸和笔,眼神腼腆,表情羞涩。
    “可以。”
    “谢谢!你刚才在台上讲得太好了!”
    “还有我!我也要签名!”
    “我也要……”
    这厢热热闹闹,有说有笑;那头气压低到让人绝望。
    沈让走在前面。
    舍友A和B落后几米,你推我,我搡你,相互怂恿,却最终谁都不敢上前。
    突然,前面的人脚下一滞,转身,按原本的路线返回。
    “阿让——”A追上去,“回寝室该往那边,你走错了……吧?”
    沈让径直越过他,目不斜视,侧脸冷峻。
    A一脸懵逼:“他发什么疯?”
    B咬牙,急道:“愣着干嘛?追上去看看,免得他少爷脾气一炸,所有人跟着遭殃!”
    沈让回到报告厅,学生基本都已经走完了。
    沈婠也准备离开,见到他,脚下一滞,令人讨厌的笑意又挂回嘴角。
    谁也没有先开口,只用眼神交锋。
    忽地,男人勾起一抹讽笑:“倒是我小看你了,不,或许整个沈家都小看你了。”
    女人淡笑如故,眼神无波无澜。
    沈让冷笑更甚:“以前,他们都说大姐是因为被你害了才远走粤省,过年都不敢回来,我还不信,毕竟,一个低贱的私生女,要学历没学历,要教养没教养,有什么资格和沈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叫板?”
    沈婠静静听着,神态安详。
    仿佛那一口一个“私生女”说的不是她。
    “如今看来,你可以没学历,也可以没教养,只要心够黑,就能天下无敌,所向披靡,对吗?”
    她不予回应。
    几记重拳下去,都打在棉花上,沈让一开始还能劝自己忍耐,可越往后面,沈婠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越能激怒他。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听懂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她既不气,也不恼,更无惧无畏。
    “说完了吗?”清凉的嗓音,恍若冷罄,透着一股沁人的寒意。
    沈让一讷:“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说完了?”
    “……”
    “既然说完,那现在也该轮到我说几句。”
    相较于他的毛躁愤怒,女人不疾不徐,缓缓开口——
    “第一,我学历、教养如何,轮不到你来操心。因为,你没这资格。”
    沈家大房与二房从来都是泾渭分明,沈春江和沈春亭斗法,下面的小辈也不见得有多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