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许绒春有些狼狈，乌黑的碎发黏在鬓侧，她的眼睫是湿的，面颊也是湿的。被清理干净的下身处还残余着星星点点的酥麻感，让她的大腿根微微有些颤抖。
    她面颊上的泪痕被擦干，时远俯下身轻轻抚去礼服裙腰间的褶皱，漆黑的眉眼温和平静。
    “它有些皱了。”
    许绒春看向落地镜，目光落在她脖颈处的痕迹，微微皱起眉。
    时远垂下眼睛。
    少女的肌肤太嫩了，只是轻轻吮一下便留下了一片片深粉的，像是花朵一样的痕迹，烙在雪白的脖颈间格外显眼。
    漂亮的不可思议。
    他压下去窥视少女更隐秘娇嫩部位他留下痕迹的想法，不露痕迹地侧了侧身，再开口时眉眼间带了些歉意：“抱歉，是我有些失控了。”
    许绒春摇摇头，眉还轻轻拧着：“没关系。”
    “订婚宴之前应该能够消失，这几日用遮暇稍微盖一下就好。”
    她话语里的隐隐拒绝意味太过明显。
    时远眸色微沉，下意识有些不悦，又被理智压下去。
    确实是他有些过分了，所以少女才会为了他们的订婚宴，拒绝在这之前他的亲近。
    毕竟多点耐心，才能品尝到更甜美的果实，不是吗？
    窗外的香樟树逐渐爬上暑气。
    隔着一层窗子，房间内的温度永远适宜，和礼兰所有的教研室与体育馆一样，却和他惯常见到的狭窄闷热的出租房及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是完全的两个世界。
    补课结束，陆执将讲义合上。
    “抱歉，之前一直忘记询问暑假补课的事情了。”
    耳边传来少女温柔的声音，他闻言抬头看去。
    少女正收起试题集，姣好的眉轻轻蹙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撞见陆执平静的视线后，她微微顿了一下，眼睛弯了弯：“如果暑假还没有安排的话，可以继续请你继续做我的小陆老师吗？”
    “可以。”
    她几乎话音刚落，男生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许绒春微怔，眉梢眼角带了些笑：“还没有说时间和课程次数呢，看起来无论多少节课小陆老师都不会拒绝我了。”
    陆执抿唇：“嗯。”
    有一本试题集放的有些远了，少女收起时手臂微微蹭过他的指尖，她今天在长裙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柔软细密的面料带着浅淡的香气，衬得少女闲适而干净，触感像是婴儿的肌肤。
    穷人的的干净和富人的干净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即便在到别墅后将微微汗湿的短袖换了下来，换上的是完全干净的衬衫，多次浆洗后还是使面料变得发硬，甚至边缘处有些破损。
    似乎并不干净了。
    陆执第一次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他手指颤了颤，却没收回去，低声道：“我暑假暂时没有安排。”
    “那真是太好了。”
    许绒春恍若未觉，温柔笑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暑假了。”
    系统也有点期待，它现在每周最期待的事情就是陆执来别墅补课，可不知道为什么小春一直没有开启对陆执的好感度监测。
    它美滋滋地想，说不定暑假补课升温后，小春会和它一样喜欢陆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