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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勃

      一早她醒时,只觉得身下有根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闻海晨勃时,那根玩意儿肿得好大,她悄悄握住了它……
    闻海醒了,醒了的一件事就是抱紧怀里的人,最近他总有一种预感,她要走了……很快……
    闻海抱得她不能动弹,她只好松开手中的肉棒,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闻海……”
    她唤了一声他名字,他依旧闭眼,可手上的动作轻了一些。闻海的预感强烈,他觉得自己快要抓不住她了……
    道德与情感的天平在摇晃,在他心里仿佛有两个人,一个站着道德顶端指责着自己:
    “闻海,你不能因为自己就想把她牢牢锁在身边,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座岛,迟早都会走的……你如果为了一己私欲就要圈住她,你太自私了,这不是你!”
    另一个沉溺于欲望的深海中卷起波浪:“只要她不离开,她就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难道你要离岛么?他们知道你的存在还会放过你么?忘了那场车祸了么?闻海,只要你把她留在身边,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他很慌,慌得不知所措,慌得松开她背过身去。他的理智告诉他要放她走,可是难以抑制的情感却始终在挑衅着他,他爱她……
    闻海觉得胸口有点闷,他想起身喝一口水,刚好听见聂欢爸在叫着自己。
    “小海啊,测量队来了,颜总看上了你这里,我们过来了……”
    他立马穿好衣裳,看了一眼打着盹的她,悄悄将卧室的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动了理智之外的私心……
    “来了……”
    套上连帽的外套,闻海开了门。迎面便对上聂欢爸的笑脸,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模样清瘦却一脸桀骜的男人,闻海一眼便认出了他,这么多年他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变得只有自己,变得他们都不认识了……
    “小海,你总算开门了,这位是颜先生,看中你家这地方,测量队要来测量,跟你打一声招呼……”
    闻海点点头,不再说话,聂欢爸环顾四周,不见她,又问闻海:“哎,那姑娘呢……”
    闻海朝聂欢爸比着手势:“她屋里休息~”
    测量队一番动作,将数据交到了颜铭手里,颜铭向来对这玩意不感兴趣,只是单纯觉得这地方不错,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数据,把助理叫到了身边。
    助理会意,转身对聂书记说到:“这里的数据确实不错,不过我们还需要去别的地方看看……”
    说完,颜铭又重新带上墨镜往别的地方去了,聂欢爸跟在他身后,同闻海打了一声招呼,也走了。
    看着一群人逐渐离开的背影,闻海终于松了一口气,为这短暂的逃脱而心虚。他转身重新回到卧室,她已经起来穿着衣裳坐到了床边。
    闻海心里有些慌,他在想刚刚的话,她是不是听见了,她知道颜铭来了……
    看见闻海进来,她笑着起身站到了他面前,踮脚吻住了他。
    “你去哪了,我饿了……”
    闻海揽住她的腰,低头将唇贴了贴她额头:“我去做……”低头的瞬间,瞧见她并未穿鞋,皱着眉说道:“怎么,不穿鞋……”
    他已经可以连续说几个词,可刚刚在聂欢爸面前,他依旧用着手语。
    “昨天,我也没穿鞋的机会啊……”闻海回忆着昨晚,确实他将她一路抱着,就想自己身上长出来的一般。
    闻海横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我去拿鞋……”
    转身的瞬间,他听见她在身后说着:“闻海,你刚锁门了是么?我刚刚想去外面找你,可是门打不开……下次别锁门了,好么?”
    闻海心尖一颤,推门的手发着抖,背对着她嗯了一声。
    闻海将拖鞋拿了进来,她穿上鞋,往屋外走去,测量队在闻海屋子周围插旗留下了标志,标志旁边还有颜氏集团的LOGO。
    她一站到露台上便看见了,眉尖一颤,颜氏的人已经来了么?会是谁呢?她想去会会……
    闻海并未留意到那些标志,所以当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旗子时,他心里翻江倒海一般。
    “刚刚有人来过么?”她问着,望着闻海的眼睛。
    闻海觉得那眼神似乎已经洞穿他,他无法对她说谎,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能。
    “嗯,是旅游开发项目的人……”
    闻海看着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急忙着换了一个话题:“你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海鲜豆腐汤了,可以么?”
    她朝着闻海甜甜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她清楚的,她知道闻海也清楚。
    “好~”
    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她想起来了过两天是要去复查的日子,还有心理医生第二次咨询。
    “闻海,过两天又有复查了……还有心理医生的复诊,你别忘了……”
    闻海听着,切豆腐的刀忽然顿了一下,转身回头问她:“你,不和我,一起去么?”
    她笑着道:“我陪着你,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没一会儿,闻海将热气腾腾的海鲜豆腐汤端了上来,叫她从露台进屋里来吃。
    “放一会儿吧,太烫了……”她平静的语气让闻海听不出喜怒,他只好坐在桌旁,愣神望着冒热气的汤……
    他有一种预感,预感着离别即将来临,而他和她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隔阂,是什么时候呢,也许是他锁上门的那一刻,又或许是月夜下他问她会不会离开……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胸口好闷,闷得疼……
    他们一个想着离开,一个幻想将来,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