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柠越想越觉得心里闷闷的。
    买衣服嘛，本就是要奔着适合去的。
    这个颜色一看就不合适余远洲，大概率他也不会喜欢的，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留着，留着也只是压箱底。
    她还是花了点心思的，最后却只能压箱底，那不是纯纯浪费时间吗？
    向柠脾气上来了，要他把衬衫还给自己。
    余远洲不太愿意。
    “送出手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向向，这样不可以。”
    他给出的理由还挺充分的。
    但向柠觉得余远洲只是在哄自己。
    “你又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喜欢的，真喜欢。”
    他整整说了两遍，好像怕她不相信。
    可他越这样，向柠心里越不舒服。
    她觉得自己挺不厚道的。
    程启言是程启言，余远洲是余远洲，他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注定无法用相同的眼光来对待。
    事实是她拿着对程启言的标准来应付余远洲，
    这样本身就是不对的，特别是对余远洲，那一点也不公平。
    余远洲隐约可以猜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试着和她商量。
    “衣服不退，去换个颜色，这样好不好？”
    这话正好戳中了向柠最在意的点。
    两人一起去了男装店，导购员还记得向柠，很爽快地答应了换货的要求。
    余远洲这次一起来，正好可以试穿。
    粉色的确不适合，这颜色太轻佻了，但黑色白色又太无聊了。
    向柠挑了一会，最后，挑了件酒红色的出来。
    她拿着衬衫给余远洲试穿。
    这个颜色，低调但又不无聊，穿在余远洲身上还有种说不出来的骚气感。
    这样看，确实要合适了不少。
    除了衬衫，向柠又给余远洲选了一条领带。
    导购员还挺有眼力见儿的，凑到向柠身边夸她漂亮，还说她老公长得帅身材好之类的，真是天生一对。
    “老公”这个称呼，向柠昨晚自己就叫出来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喊出来了。
    关于衬衫的“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
    余远洲觉得自己理应给一份“回礼”。
    他问她有什么想要的。
    向柠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缺的。
    她没有太强的物欲，小时候，王一娜管得严，那时候就没有乱花钱的习惯，实在缺钱了就找余远洲，但也不会太夸张，特别是工作了以后体会到赚钱的不容易就更注意了。
    但余远洲都这么开口了，不“敲竹杠”实在可惜。
    思来想去，最后，向柠要了一个包，是上个月刚出的新款，本来打算周末抽空出来逛逛，这次就当是提前了。
    她要一个就可以了。
    结果，余远洲让人把一整个系列的都带上，还说不差那点钱。
    向柠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就是做老板的底气吗？
    买完包出来，余远洲带着向柠去吃晚饭。
    两人去了就近的一家江边餐厅。
    这家店开得有些年头了。
    向柠上高中的时候就来过几次，不过，相比以前，店里的装修几乎焕然一新了。
    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江面的风景。
    微风徐徐，夕阳落日，好像电影里的画面。
    坐在前面那桌的一对年轻男女正聊着天。
    向柠看到男孩指着江对面，对女生说以前那里有个游乐场，可惜现在拆掉了，要是早几年还能带她去那里玩玩。
    他们说的那个游乐场，向柠挺熟的。
    因为那里是她和程启言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了。